薛修文的臉迅速腫了起來,可是他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半點羞愧之色,露出的反而理所當然,面紅耳赤大義凜然的爭辯道:
“左長老,雖然我將王歡出賣,可是我並沒有冤枉他。三頭犬,的確是死在王歡的手裡。”
“再說,如果不將王歡這個真兇交出去,難不成要憑我們這幾個人跟陰差硬碰硬嗎?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就憑我們這些人,在陰差面前根本升不起半點浪花。”
薛修文振振有詞:“我也是為了大局著想,王師弟也會明白我的苦心。”
“草,薛修文,真真他媽的無恥!”
孫天衝上去想打人,他們從來沒想到,薛神劍的孫子竟然這麼無恥,貪生怕死,連最起碼的擔當都沒有。
薛修文甩手哼了一聲。
“你們看不起我,以為我為了活命,出賣同門。那你們說說怎麼辦?要去跟陰差硬拼,然後全部死在這裡,這樣就講義氣了嗎?”
“我薛修文的確是真小人,可你們呢,你們這群偽君子。”
“媽的,壞人讓我薛修文做,你們卻坐享其成。怎麼,一個都不說話了,被我說到心坎裡面去了,你們真的要是這麼偉大,剛才王歡被帶走的時候,為什麼一聲不吭?”
“都是小人,還裝什麼君子!”
薛修文怒罵一聲,隨後回到了屋子裡。
院子裡,剩下的人臉色極為難看,薛修文的話雖然不難聽,但是卻說到他們心坎裡。
“左長老,您快想想辦法,王師兄是為了救我們才殺三頭犬的。”宋小琪急的快哭出來了。
左中章也是有心無力,要是在陽間,還沒人敢拿下太天宮的弟子,但是這裡是陰間,太天宮的危險根本就不好使。又有誰會給他的面子。
“唉……”左中章長嘆一口氣。
桑雨竹明白左中章的難處,低聲道:“左長老,這不能怪你,王師弟吉人自有天相,想必能夠逢凶化吉。”
“呵呵,逢凶化吉,桑師姐是在自欺欺人嗎?”妙依冷笑道。
“殺了陰差坐騎,這麼大的罪過,陰差大人剛才就已說了,要砍王歡的頭!王歡這次是在劫難逃。”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
張玄清道:“各位也不用太沮喪了,剛才王歡不是說了自己跟府君大人稱兄道弟,說不定人家根本就不是去砍頭,而是去喝茶享受呢。”
“夠了!”
“現在還在這裡說風涼話!”左中章怒視著張玄清。
孫天忍無可忍,衝上去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怒道:“張玄清,要不是你帶頭去採魂草,就沒有後面這麼多事,你才是罪魁禍首。”
張玄清用拇指擦拭嘴角的淤血,指著面前所有人,怒道:“我是罪魁禍首,出事了我就是罪魁禍首,可你們呢,你們這些人當中除了宋小琪這廢物,誰沒有去採魂草?”
“薛師兄說的對,你們都是偽君子!”
“而我們是真小人。”
張玄清大笑一聲,然後轉身回到房間。
“左中章,我們怎麼辦?”桑雨竹問道。
左中章臉上的肌肉在抽搐,咬著牙道:“儘快尋到陰槐山,陰間不能在待下去,否則遲早都要死在這裡!”
“左中章,那王師弟呢?不管他了!?”孫天大驚。
左中章怒而拂袖,怒道:“怎麼管?你告訴怎麼管,難道去跟陰差拼命嗎?你以為我不想管嗎?啊?”
“孫師弟,你就不要逼左長老了。”遊雪峰拍了拍孫天的肩膀安撫道。
孫天臉上露出一味苦笑。
左中章也無能為力,光憑他們幾個怎麼救王歡。
等著眾人離開後,孫天懊惱的坐在地上。
“孫師兄,王師兄離開前跟你說了什麼?”宋小琪低聲問道。
孫天一拍腦袋,衝進屋子裡,大叫道:“對啊,我有辦法救王歡了。” WOAIKS.
屋子裡的人奇怪的看著他。
“王歡說了,他是天師府的人,我們去天師府,讓天師府的人出手!”孫天語氣急促的說道。
但是所有人的興致都不高。
“孫天,先別這是不是王歡在吹牛,就是他說的都是真的,天師府有能力從陰差手裡救人嗎?”
“王歡是為了我們才被抓的,於情於理,我們的確該救他,但眼前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為了救王歡而搭上性命。”
“孫天,接受事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