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背景,成了非常協調的畫面,但是他燒的東西卻刺痛了我的眼睛。
他怎麼可以在我新婚日去悼念一個已不存在的女人?
我是不是也入戲了?我在妒忌一個死人?
發現自己去跟一個死人計較,我不免心驚。
妒忌什麼呢?一場假婚姻而已。
回頭,看了一眼他的書房,那裡他從來鎖著不讓人進去,原來都藏了這麼多二人的回憶啊。
我不知道他燒了多久,而自己也站了多久。直到他轉過身來,四目相對,我才回神。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像是被人撞破心事,視線僅是碰撞那麼幾秒,他又躲開了。
他向我走來,但只是擦肩而過而已。越過我時,他說了一句:“收拾行李,去度蜜月。”
“什麼?”我沒有聽錯吧?
“你耳朵有問題嗎?”他沒有回頭,步子頓下,毒舌得可以。
“有這個必要嗎?”我淒涼地問,又冷嘲“既然是筆交易婚姻,大家沒有必要當真。”
他慢慢轉過身子,眼睛漸漸眯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一個替身,我代替不了她,戲已經演完了,我也沒有必要和你度蜜月,”我反嘲“算了吧,要你放我走不可能,但你給我一份工作,我想明天就工作。”
他一怔:“為什麼想到工作?我給你的還不夠花嗎?”
“我不想在家當花瓶,更不想用你施捨的。你不願給我安排,至少也不要阻止我到別的公司工作。”我解釋,當花瓶夠了,為了以後不會落得太慘,我決定讓自己活得好過一些。
“不可以。”他簡單的回了一句,卻霸道得無禮。
“為什麼?”他真要將我囚在這棟別墅裡當花瓶擺設?
“想工作可以,度蜜月回來再說,蜜月期間令我滿意,我便安排你進入天涯集團設計部做設計副總監,讓棠棣帶你。如果我不滿意,另當別論!”他設下陷阱等著我跳。
“那算了。”我沒有表現太多興趣,有氣無力“你說的話都不講信用,我何必還要信你。你說不命令我不逼我滿足你私慾,還說要讓我享受被寵的滋味,結果呢?你說的話實現過嗎?粗暴無情,冷血!背信棄義!”
“你在抱怨?”他的額頭皺成三條黑線。
“不敢。”我淡漠地望著他。
“你最近很累?”他突然牛頭不對馬嘴,冒出一句。
“……”好半天我不知道怎麼答。“為什麼這麼問?”
“那不然你最近無精打采,像個怨婦一樣?”他盯著我的臉,彷彿要看穿我一般。
“有嗎?”我嘲諷地笑:“難道你要我高高興興地嫁給你?傻不拉嘰地以為嫁給你是天上掉陷餅、灰姑娘嫁入豪門的童話降臨在自己身上?”
“……”他張了張嘴:“還知道頂嘴就說明你正常。”
“什麼叫你正常,正常什麼?”
“正常就說明還有力氣去度蜜月。”他不管我願不願意,強勢說:“機票已經訂好,你就算不去,我也有辦法綁著你去!”
“你能不能講點理!”我氣急敗壞,實在忍無可忍了。
他冷哼:“別跟我講理!馬上回房收拾東西!”
我氣得想殺人,罵道:“你簡直是隻不可理喻的豬……”
他一怔,錯愕:“你罵我?”
“是啊!就罵你!幼稚!霸道!殺千刀的!”我一口氣吼完,越過無比震驚的他,蹬蹬蹬踩上樓。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自從接了司徒燁磊的電話便無比暴躁,甚至真像段焰說的,無精打采,有氣無力。移步走到梳妝檯,緩緩坐著下來,一點一點的卸妝,紙巾抹去口紅後,鏡子中的我嘴唇過於蒼白,毫無血色,等我進洗瀨間洗去臉上的粉底,臉色更是難看,像鬼一樣。
我開始有些不認識自己,才短短一段時間,我瘦得不成模樣,眼眶凹了下去。但是我沒有把自己消瘦的模樣放上心上,以為是營養不良。
當我搬著一箱行李走下樓時,卻見段焰在給吉米洗澡。看著他細心溫柔地去呵護一隻狗,我怒火更勝,恨不能手上有把剪刀,把吉米身上的毛統統全剪了,讓它滾到一邊涼快去!
氣憤,人比人比死人,偏偏我拿狗與自己比,更是想吐血,直接暈死算了。
我毫無聲息地立在他身後,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這隻狗對你很重要?”
他一愣,轉頭,看我一眼,並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