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壺清酒,緋雪說這酒叫忘魂,是她最愛喝的。
坐在軟軟的蒲團上,置身於一片粉嫩花海之中,時有花瓣飄進來,落於酒杯之中,馥郁芬芳的花香和忘魂的醇香混在一起,不飲已醉。
這樣低調的出行,緋雪也給自己安排這樣雅緻富有情調的居所,尹封城嘆其懂得享受人生。可看她這樣一杯又一杯不停地飲酒,又可惜她並不太懂得愛惜自己。
“別喝了。”最後尹封城實在忍不住奪過酒壺,“這次見你覺得你身體差了許多。”尹封城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雖沒看到半個人,還是壓低聲音對緋雪說道:“可要小心才是。”
緋雪嗤笑一聲,拿起影心隨意一波,琴聲駐起一道結界:“你也看出這裡耳目重重?現在好了。”
“真的?”
尹封城雖看不出哪裡有耳目,可看著秦冰無顧獻殷情,總是有意無意流露出留她在賞金局的想法,總覺得他不懷好意,看似關心自己,實則是打雪天鵝的注意,覬覦賞金局老大的位置。再看緋雪身體不濟的模樣,著實替她擔心。
可她不知道緋雪欠秦冰一世夫妻,甘於被他算計。
“秦冰,他確實心懷不軌,這幾年中他慢性劇毒,恐是活不了多久,賞金局也漸漸被他的勢力蠶食,只等著我一死,他便來接班。”緋雪道。
怪不得方才的宴會他比以前高調了許多,勢力即已做大,就不必像之前一樣將自己的野心藏著掖著。
尹封城心裡的猜測被做實,可還是有些意外,緋雪似早就知道秦冰的意圖,卻又不做反抗,這太不像快意恩仇的緋雪了:“你需要我做什麼?當初你救我回來,對我細心照顧,為了這份恩,就算讓我幹掉秦冰,我也萬死不辭。”
“萬死不辭?那可不行,你是炎真師兄的女兒,我不要你受一丁點兒傷害。”緋雪眼波流轉,想起師兄,盡是深情,“此番只想告訴你,秦冰似乎覬覦你的雪天鵝,可要多加小心,你這衝動的性子,就怕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