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宇文氏的江山。
平靜的生活了這麼幾年,昔日的仇恨已經開始慢慢淡化,看著信陽一天天的長大,劉夫人頗為欣慰。她這些年也想開了,夫君當初忠君報國,求仁得仁,卻也讓自己和信陽姐弟平安的活了下來,對劉家的列祖列祖也有了交待。他死而無憾,自己又何必執著於活在仇恨之中。因此,她現在只想信陽能夠平平安安的活著,將劉家的香火傳承下去。
可是每次看到如烈和護衛們對信陽那充滿期望的眼神,她又一次次的將剛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既然現在是一家人,就不能自私的只為自己考慮,這些護衛護送劉家孤兒寡母逃離魏國的時候,他們的家眷大多都死在了宇文氏的屠刀下。自己也許能放下仇恨,他們又怎能放下。
嘆了口氣,劉夫人有些悵然若失,沒想到平靜的生活了這麼些年,有些命中註定的東西還是逃不掉。看著信陽每天讀書習武,跟著如烈學習為數不多的兵法韜略,單薄的肩膀上,已經扛起所有人的期望。唉,苦了我的兒啊。
信陽學習很認真,也很刻苦,短短几年,他在文武兩端進步神速,最後如烈都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教他的了。他只是一個護衛頭子,腦子裡的那點東西都還是昔日跟著主公征戰多年,自己摸索領會的一點點。他又不敢胡亂教,怕教壞了信陽。
沒有什麼可學的了,信陽也感到鬱悶和無奈,當年劉家輝煌之時,父親的書房裡各種各樣的書籍碼滿了好幾個書架。雖然父親自己也不怎麼看,可是這並不妨礙父親對學問的尊重和敬畏。在他的美好願望裡,幾個年長的兒子,將來會跟自己一樣,馬背上封侯拜將,小兒子一定要培養成一個文武雙全的國之棟樑。因此,信陽從小就是抱著那些自己能看懂的書簡度過的。
當初匆忙逃離長安,沒有顧得上收拾傢什。那些珍貴的書籍,如今已經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了吧。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認識到它們的重要性,但願他們沒有將它們付之一炬。如今,信陽想學習更加高深的學問,都變成了奢望,這是他第一次對長安的那座府邸有了一絲絲的懷念。
想要繼續進步,只能另尋他法。放下書本,他努力的在腦海中回想當初父親在家中與幾位兄長討論的戰爭韜略。努力的回憶他們說的每一句話,反覆推敲。最後,他的腦子裡反而越來越亂,不得不放棄,整個人顯得非常頹然。
看到小憐藏在牆角露出的髯髯頭,信陽微微的笑了一下,這丫頭在偷看自己呢,見到這個小丫頭,心情就會莫名其妙的好起來。他決定嚇嚇這個小丫頭,他輕輕的貓到牆角的另一邊,等著小憐伸出腦袋,就嚇她一跳。
小憐把腦袋從牆角那邊再次伸了出來,“奇怪,陽哥哥剛剛還在的,怎麼突然間就不見了。”正疑惑間,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張大大的鬼臉,嚇得她趕緊抱住腦袋,蹲在地上啊啊大叫,“鬼呀,不要吃我!”看著小丫頭害怕的可愛模樣,信陽哈哈大笑了起來。
聽到信陽的笑聲,小憐回過神來,抬起頭,看著信陽那幸災樂禍的臉,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停止了大叫,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一下子撲到了信陽的身上,連撕帶咬。嘴裡不停的埋怨道:“陽哥哥你太壞了,嚇死小憐了。嗚嗚嗚。”
信陽笑著安慰道:“好了,這不是沒事嘛,誰叫你鬼鬼祟祟的躲在牆角的,不嚇你嚇誰。”
小憐道:“我還想嚇嚇你的,沒想到卻被你給嚇慘了,人家現在心裡都還怕怕的呢。不行,陽哥哥你得賠我。”
信陽道:“好好,你說嘛,要我怎麼賠?”
小憐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說道:“有了,你站著別動,我讓大黃咬你一下。”
信陽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說道:“這怎麼行,那畜生下嘴沒個輕重,要是一嘴咬掉了我一大塊肉,我還有得活麼?話說,那畜生不會跟著你過來的吧,不行,我得趕緊跑。”說完就裝作一副要跑路的樣子。
小憐死死的抱著他,不讓他跑,笑道:“就知道你最怕我的大黃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小心我真讓大黃來咬你。”說完就伏在信陽身上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劉夫人看著兒子與小憐在院子裡開心的打鬧,臉上浮現出了慈愛的笑容,兒子身上的擔子太重,讓他不敢輕言歡笑,也只有這小丫頭,才能讓他開心起來。笑眯眯的看了一會兒,她轉身進了廚房,打算做幾樣好吃的,好好犒勞一下帶給她兒子歡樂的小功臣。
打鬧了一會兒,聽到嬸嬸在叫自己,小憐就扔下了信陽,自己跑進了堂屋。看見桌子上美味的糕點,她立刻跑到劉夫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