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兒都做出了這等有辱家門的事,難道還指望清王八抬大轎的娶回去?老夫有幾個膽子敢戲弄清王?”
三夫人猛的一下癱軟在chuang上,半天回不來神。
這時蘇彤也似乎反應過來,猛的隨便扯了件衣服裹緊了自己便下得榻來,跪在蘇策面前,拉著他的衣襬哭道,“求爹爹,求爹爹為彤兒想想辦法!彤兒愛慕了清王那麼多年,彤兒實在不想因為這件事便白白丟了機會!爹!您不是一向最疼彤兒,求爹爹,求爹爹幫一次彤兒!”
她身上裹的是白丁的外袍,此刻梨花帶雨,又衣衫不整,蘇策只覺她身上那件男人的衣服格外刺眼,煩悶的甩開她,退到一旁,默然不語。
見自己說不通自己的爹爹,蘇彤又轉向蘇晚道,“好姐姐,求求你,求求你幫彤兒想想辦法,彤兒真的很愛清王,彤兒除了他絕對不嫁第二個人!”
蘇晚皺眉看著跪在自己跟前搖尾乞憐的蘇彤,語氣涼涼的,“彤兒,你既說愛慕清王這麼多年,昔日,你可曾知,他可是你姐姐的未婚夫婿?難道,那時候,你祝福姐姐的話都是假的麼?”
蘇彤猛然一驚,癱軟在地上,恍若身上的力氣一下被抽空,連眼睛都是空洞的。可是半響,也不知她想到了什麼,急急道:“姐姐,而今你已貴為皇上*妃,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妹妹之前全是不懂事,誤撞了姐姐,求姐姐念在妹妹年幼無知的份上,念在你我姐妹一場的份上,幫妹妹這一次,啊?”
“彤兒,不是姐姐不幫你?你今日就算嫁過去,你覺著以你不潔的身子,清王會*愛與你嗎?只怕,這一輩子你都妄想得到清王的*愛。”
“我不怕!”蘇彤急急道,“只要能跟在王爺身邊,哪怕只是一個丫頭,蘇彤也於願足矣!”
蘇晚再次深嘆了口氣,瞥了一旁面色慘白的白丁一眼,道:“既然你心心念念與王爺,為何又要做出這等糊塗事?倘若你當真嫁過去,爹爹與清王的樑子,只怕這輩子算是結下了。”
蘇策一震,似被蘇晚點醒,當即道:“蘇彤,這幾ri你安安心心呆在家裡,清王那邊,自有我去交涉,等事情平息下來,爹便選一個良辰吉日將你與白丁的婚事給辦了。”
“我不!”蘇彤猛然站起身來,目光已透出決然,“女兒就是死也不會嫁給白丁,倘若爹爹強逼,女兒幾日便撞死在這裡!”說罷儼然已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不可!”三夫人這時急忙抱住了蘇彤,怕她做傻事,“老爺,就當海棠求求你,你就幫彤兒這一次吧!彤兒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老爺!求求你!”
她一邊說,一邊哭,又將視線轉向一旁的蘇瑾:“瑾兒,你爹爹向來最聽你的話,你幫幫娘,幫幫你妹妹,啊?當娘求你!”
她說著又要朝自己的兒子下跪,當即嚇得蘇瑾也曲了身子。
將白海棠和蘇彤從地上扶起來,蘇瑾轉向一旁面色陰沉的蘇策道,“爹爹,你就成全了妹妹一次吧,她既願承擔所有後果,便由了她。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若是日後有任何苦楚,那也是她自己的命數。”
“瑾兒,怎麼連你也跟著一起瞎胡鬧!”蘇策生氣的甩手,顯然依舊不贊同。
於是蘇瑾掀起衣襬跪下身來,“爹爹,瑾兒從來沒求過你,這一次,就當是爹爹成全瑾兒,答應了吧!”
蘇策一窒,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好好好,你們一個個……我不管也罷!”
說罷搖著頭,拂袖離去。
蘇策都走了,這裡也沒有蘇晚什麼事兒了,反正目的已經達到,戲也看夠了,是時候該走了。
扶了桃夭的手,她輕移蓮步,婀娜離去。
一切似乎就這麼安定下來了,原本的喜娘這時急忙吩咐人替蘇彤沐浴更衣。因為她遍身都是痕跡,是如何都瞞不了,不得已,她只能讓自己的母親找了一些坊間女子不願接/客的藥來,塗抹到臉上,假裝是過敏引起,只想著,到時頂著這樣一張臉,清王定然不會碰她,只要清王新婚夜不碰她,日後,她有的是法子讓清王對她上心。
如此想著,蘇彤的臉上浮過一絲淡笑。她蘇彤,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輸的!
此刻的她,只當自己昨晚是醉酒,絲毫不知,整件事是他人的安排,蘇晚的這一招神不知鬼不覺,不得不說,著實痛快。
蘇彤出嫁了,剩下的事兒也不是她操心的了。宮裡第二日便來了接她入宮的轎子,一時,將軍府門口又跪了一地人,恭送她離開。
蘇策看她即將離去,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