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丹就這麼被你吸收了，天妖，你的天賦很高。”棠隱把玩著手中虎妖的內丹。

腹中似乎有一股暖流淌過，好吧，她可能真的是妖。

棠隱笑了，平凡的眸子盯著那個割虎鞭的瘦弱背影饒有趣味。

“把他們直接吃了，毀屍滅跡。”棠隱口氣平淡，腳尖踢了踢死的不能再死的屍體。

“不用了。”天仙搖頭拒絕，她長這麼大，還沒吃過老虎肉，還是被她砸死又割了JJ的老虎肉，會有心理陰影的好嗎？

“這是飛翼虎王的地盤，他們應該與飛翼虎王有些關係，畢竟不是所有的妖都能有來自人修的精緻儲物袋。”棠隱指間掛著一個荷包和一個繡花小香囊。

最終，天仙把兩頭虎妖的屍體裝進了棠隱給她的小香囊中。

被棠隱拉著去了髒、亂、差黑市，蹲在路邊，他們的攤子面前只擺了兩根血淋淋的虎鞭。

“你真的不吃？”棠隱又問了一遍。

這種東西誰愛吃誰吃，話說這東西賣的掉嗎？天仙不確定地想。

“虎鞭啊，新鮮的虎鞭！”棠隱吼了一嗓子。

天仙還來不及羞恥，很快有幾個路過的妖湊了過來。

“三百年的虎鞭，吃了保證耐力持久，重振雄風！”

棠隱推銷著他們攤上兩根虎鞭，最終以兩百二十塊妖靈石成交賣給了一貓妖。

東西一賣出，棠隱立即拉著天仙跑路，隱入來往的群妖之中。

“等等，我去買套衣服。”天仙拉住棠隱不肯再走，指著一家賣衣裳的店鋪。

“去吧。”棠隱鬆開天仙的手，揹著雙手慢悠悠地搖了進去。

店內一片花花綠綠、奇形怪狀的衣服，天仙最終選了一套白色長袍和一套藏藍色勁裝。

抱著衣服鞋子正準備去換，冷不丁地聽到棠隱的聲音，“你確定要換嗎？”

天仙瞬間明白了，欲哭無淚，皺巴巴的裙子散發著奇怪的味道，她只能忍。

“有其他辦法可以掩蓋我身上的味道嗎？”天仙抱著最後的希望問道。

“有。”棠隱思考了一下天妖要求的可行性。

他們繞到了最深的巷子中，陰森森的，年久失修的木屋發出一股黴味，灰黑色的蘑菇在木頭的縫隙中生長。

“我們到了。”棠隱停在一扇破舊的木門前，門上豎了塊牌子，寫著棺材鋪三個字。

“我覺得我還沒死。”天仙小聲地道。

棠隱大手推開了木門，“吱呀”一聲過後，“啪”的一聲，門掉了。

棠隱踩著門板走進了黑暗的室內，“燭九，做生意！”

天仙跟著棠隱踩著門板進去，覺得有些不妥，轉身扶起門板。

黑暗的室內突然亮起豆大的燈光，一隻慘白的手點燃了昏黃的油燈。

“你又把我的門弄壞了。”陰冷的聲音道。

“你那是什麼手藝，做個門都那麼破，當什麼木匠，都叫你別賣棺材了，你那破棺材賣得出去嗎？”棠隱不以為然地道。

“把我門弄壞了，買一口棺材。”燭九一身寬大的黑袍，雙手攏在袖中站在陰暗處，眼皮下垂著，看都不看來人一眼。

“我都買了你多少口棺材了，這麼多年來，你的棺材都賣給我了是不是？”棠隱額角泛上青筋。

“我給你帶了一個客人。”棠隱平復下怒氣道。

“你的配偶？”燭九陰冷的聲音染上些喜意，“後宮裡終於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不是。”棠隱咬牙強調道。

“他身上有你的味道。”

“我只是往他身上撒了一泡尿。”棠隱飛快地解釋道，“不要懷疑我的忠心。”

櫃檯上擱著室內唯一的光源，天仙走上前站在燭九的對面，兩人之間隔了一個做工粗糙的木製櫃檯。

“燭老闆，你有隱藏身上特殊味道的辦法嗎？”

“我的東西需要同樣的東西等價交換。”燭九的聲音陰滲滲的。

天仙沉默了，她身上完全沒有同樣等價的東西，盯著那個身在燈光下，卻仿若自帶黑暗陰影效果，從頭到尾動作沒變過，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的棺材鋪老闆，認真的詢問道：“不知道你要什麼？”

棠隱輕笑出聲，突然問了一句，“燭九，你能看出他的原形嗎？”

燭九有了動作，一直下垂著的眼皮抬了抬。

那是一雙詭異的眼睛，沒有眼白，漆黑一片，天仙忍不住後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