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一般,不像碳水化合物構成。
彭坤被肥肉擠成一條縫一般的眸子,精光閃爍,緊緊凝在那隻抬起欲捏劍訣的完美手指之上。
此時,卻突見那隻好看而修長的手沒有絲毫反抗地散了完成一半的劍訣,將所有逼人的氣勢壓下。
太劍子一雙黑眸中沉靜的眸光閃了閃,若有所思。
“你為什麼一定要去找劍鞘?”天仙緩和了下口氣,好言相問,仰起頭,黑白分明的眼睛對上那雙寒眸。
“它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太劍子冷肅地強調道。
“它在哪裡?”天仙又問道。
“不知道。”太劍子冷酷地扔下這句話。
天仙轉頭看了一眼彭坤,那個方才面色猙獰的男人又噙著親和而精明的笑容。
“我們作為你的同學,可以幫你找劍鞘,人多力量大,你不必急著離開,班主任也會幫你的,你要相信我們。”天仙軟言勸道。
太劍子冷色的眸子中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流光,一把扣住了天仙的手,霸道地將人扯到他的身前。
天仙被迫貼在他的身上,能感到無限的冷意從身前那具軀體之上透過來,森寒刺骨,強勢的氣息給人強大的壓迫感。
彭坤收了笑容,並指如刀。
朱陳胡夏、範周胡尚、屍兄、海量、畫眉也受其壓迫之力影響,卻安靜而老實地站在一邊,未多說什麼,動作卻有些懶散。
“吾想捅你。”太劍子帶著寒意的聲音響在每一個人身邊,眼含深意地凝在懷中少女身上。
少女的五官青澀而柔和,說不上驚豔,卻又一雙黑白分明令人心驚的黑眸,那是一雙讓人迷醉的眸子,令人忽視她的容貌,甚至擁有這樣一雙美麗眸子的人不該擁有這樣一張平凡的臉。
天仙在入他懷的一瞬間,如墜冰窟,他們貼的是那麼近,全身的血液在凝固,就連心跳也仿似停掉,耳邊只有那句帶著寒意的霸道聲音。
被這句聲音冷的一個機靈,如芒在背,她從未與一個人如此親密地貼近。
天仙瞬間反應過來,她的力氣很大,她用了所有的力量才將太劍子握著她手腕的手扯開,推了他一把,倒退了幾步的卻是她。
太劍子並未為難她,順著她的力道鬆了手,方才用自身劍氣的試探沒有任何結果,是還是不是,得捅了才知道。
“是你說你要幫吾找劍鞘,吾覺得你可能是吾的劍鞘。”太劍子眉梢微蹙,有些不解,“因為吾想捅你。”
她怎麼可能是劍鞘!太劍子那神經病方才說他劍下沒有活物,此時又要捅她,真是夠了!
天仙吸了口氣,儘量平靜地道:“太劍子同學,這個問題我們能夠改天再談嗎?我和老師還有些事情沒有談完。”
太劍子沉吟了一下,看向天仙的目光有了些許的不同,少了些氣勢凌人的冷漠。
“好。”天劍子一聲應道,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白色的唐裝袖口不是很寬大,被他一甩,卻也平白生出了些飄逸的感覺。
天仙嘴角抽了抽,看著那個白色的身影果斷額決絕地離開。
“你們五個可以出去了,把門關上。”彭坤恢復了以往的神色,對站在牆邊當電線杆的五人道。
辦公室中只有彭坤和天仙兩人,空調的冷氣開的十分足,冷颼颼的,此時的氣氛極為靜謐。
彭坤眼含探究,一雙眼睛眯了眯,顯得眼睛更小,黏成了一條縫,打量著天仙。
“老師,你想說什麼?”天仙一直都沉著氣,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對上那雙在她看來綠光閃爍的眼睛。
只是這樣的氣氛實在是詭異,天仙出口打破了冷凝的氣氛。
“天仙,這種有心理疾病的同學就交給你負責了,你若是做的好,不僅免學費,還可以向學校申請獎學金,國家獎學金六千,校長獎學金八千。”彭坤笑了下,冷凝的氣氛如冰般消融。
“好吧。”天仙沉吟了下應道,如今不能搬磚,只能另做打算,獎學金也不失為賺錢的一個好辦法。
彭坤肥胖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圓乎乎的腦袋,“太劍子這裡有病,他認為他是一把劍。”
“你明白了吧!”彭坤意味深長地道。
“明白了。”天仙一口應下,對上彭坤仍緊盯著她的目光,又淡淡地補了一句,“是有些奇葩的。”
這似乎是開學以來第一次她身邊沒有跟著人,天仙無所謂地瞥了一眼青紫而腫脹的手腕,目不斜視地忽略過送快遞的鬼影,往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