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的身邊,給我指點迷津,告訴我如何抉擇才最好。
我破天荒地失眠了。
書上說,當一個少女為一個男生失眠的時候,就代表她已經愛上了那個男生。
黎明前我想到了這句話,頓時心驚了一下。
不不,我怎麼可能愛上這樣一個人?他把我害成了這樣,他害得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進醫院,他讓我身上有了這麼多的皮肉之傷,他這樣的紈絝子弟怎麼可能會有真情?我應該恨他的,恨他這麼對我才對。
可是,他說的那一番話是認真的嗎?假如他真的喜歡上了我呢?做他女朋友會是一種怎麼樣的感覺?他真的會對我好保護我不讓我受到任何傷害嗎?
我想來想去,腦袋裡依舊沒有一個頭緒。後來,我昏昏沉沉睡著了。直到護士進來送早餐,才把我叫醒。
“靳少對你真好,早餐都是專門讓他的私人保姆做好命人送過來的,吩咐說一定要讓你吃了再睡覺,都是藥膳,有助於你身體的恢復。”護士笑盈盈地說道。
是嗎?他也有這麼細心的一面嗎?他是真的對我有心嗎?我喝著湯,腦袋裡還是琢磨個不停。
“你的臉今天好多了,剛送過來的時候真嚇人呢,臉都腫成那樣了。”護士又說道。
“是嗎?有沒有鏡子?我想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我說。
護士連忙找了一面鏡子拿了過來,我對著鏡子一照,自己都被自己的模樣給嚇壞了!這裡面這個兩邊臉頰鼓起山丘、眼睛擠成兩條縫、眼圈旁邊烏青一圈的人是我嗎?天啊,我居然變得這麼醜!
我嚇得一下把鏡子扔掉了!雙手捂住臉,忍不住地痛哭起來!
護士慌忙安慰我道:“你別擔心,腫脹的地方會慢慢消退的。醫生會給你用最好的藥物做最好的治療,只是有個過程,你別太擔心了。”
我聽她這麼說,心裡這才放心了許多。我問:“會不會留下疤痕?”
她搖了搖頭,她說:“如果留下一絲疤痕,靳少會直接讓我們主任撤職的。我們這兒是靳少家的私人產業,所以你放心吧。一得知你昏迷流產的事情靳少就連夜飛回來了,你沒醒之前一直在這兒守著,以前可從沒見到他為哪個姑娘這樣過。”
護士的話讓我心中又是一凜,見我悻悻地不再說話,她便吩咐我好好吃飯,然後就出去了。
這之後幾天靳言都沒有出現,但是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有專門的人前來送餐。我又只能被迫躺在了醫院裡接受治療,萬幸的是他一次性命人送來了許多書,我邊看書邊做筆記,累了就睡覺,醒來又繼續看書,日子倒是過得飛快。
流產的事情讓我的心裡無比地難受,我常常晚上在夜裡驚出一聲虛汗,總是恍惚中聽到嬰兒的啼哭聲,可當我從夢中驚醒,身邊卻空無一人。
我撫摸著肚皮,不敢想象這裡曾經有過一個生命悄然駐足又無比悲慘地離開,十九歲的我面對成為過媽媽的事實無比地茫然,一種發自本能的痛苦折磨著我,而那種既痛苦又無能為力的心情,成為了後來在我心中盤踞多年從未散去的陰影。
我想我將永遠不會忘記,十八歲的那年冬天,我的腹中來過一個小小的生命,它可能剛剛著陸紮根,還未來得及伸展四肢,就已經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拳腳打得四散流竄,就這樣帶著無盡的遺憾化作一攤血水離開……
028 我還不能把她怎麼樣
我住院一個禮拜過後,臉上的皮外傷基本痊癒,眼前周圍的淤青雖未完全散去,但是已經淡了許多。我每天都檢視自己的容貌,看著樣子一點點地恢復,心也漸漸地平靜。
一天下午,我正在看書的時候,門突然被撞開了。我看到沈紫嫣踉踉蹌蹌地撞進來,後面緊跟著靳言。
看樣子是靳言推著她進來了,因為她臉上看上去既害怕又不忿,她恨恨地看了我一眼,但被靳言兇了一句:“快點!”
“對不起……”她囁嚅著說道,聲音很小很小,幾乎聽不見。
“大點聲!”靳言又暴吼了一句。
“對不起!”她的嗓門一下大了起來,語氣裡帶著一股濃濃的憤怒。
靳言把目光投向了我,我抬頭看著他,他今天穿著一身雪白的休閒服,白衣飄飄,英姿颯爽,更顯得臉上面板格外地白皙光滑。
見我不說話,他把門關上了,走到了沈紫嫣的身邊,冷冷問道:“我對你說過的話你都忘記了嗎?”
“就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你今天要這樣逼我嗎?”沈紫嫣指著我,憤怒地問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