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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變成了一簇盛開的繁花牡丹,而河邊的柳樹成了挺拔的松樹,著墨不夠的湖水變得波光粼粼,浸染在月光下的美麗,遠山黯淡下去,夕陽變成了皎月。隨著孫璟瑜手裡的筆換了一支又一支,黑色的墨水畫慢慢添上了色彩,色彩斑斕的孔雀,披著月光的牡丹,閃爍的湖水,迷人的皎月,整幅畫神秘而美麗,筆觸流暢,絕對上佳之作。

孫璟瑜好似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初衷,他只是拿著筆,專注的揮灑著,直到落下最後一筆,孫璟瑜拿起印章欲要落款,卻被角落位置的原畫印記提醒,孫璟瑜停下手,看著原畫落款處是一團紅色的墨跡,名諱完全被人有意塗抹覆蓋。孫璟瑜清醒過來,放下印章,諷刺的笑了,暗道這畫絕對不是張遠山所作,張遠山什麼貨色孫璟瑜一清二楚,讀書幾年大字不識幾個,作畫水平無異,他有本事能畫出七分像的秋娘,簡直是笑話。恐怕有心也無力。

孫璟瑜放下筆,站起身欣賞了畫作一番,挑眉衝完全傻住的秋娘道:“秋娘,這畫如何?”

“……”秋娘眨眼,沒有作答。她覺得頭腦眩暈,完全不知孫璟瑜在想什麼。

孫璟瑜沒強迫她說話,伸個懶腰頗是疲憊的對同樣傻住的桂花說:“桂花去燒水來。”

“哦,好。”

桂花匆匆走了,孫璟瑜整理好書案朝床前走,打著哈欠道:“不知不覺都這麼晚了,。今夜一頁書都沒看。”

秋娘抬頭,看向床鋪,孫璟瑜已經懶懶仰躺在床上,鞋子衣服還沒脫下,直到桂花提著熱水進來,將熱水分別倒進腳盆和臉盆裡離去,孫璟瑜仍舊躺著沒動。

秋娘走到床前,見孫璟瑜已經閉上眼睛好似已經睡著。秋娘蹲下去,將孫璟瑜的鞋子脫下,孫璟瑜張開眼睛坐起身,直直看著秋娘,秋娘大驚失色,愣在旁邊一動不敢動。孫璟瑜微微蹙眉,將腳泡進熱水裡,匆匆洗乾淨了便脫衣上床,秋娘仍舊愣在旁邊沒有動作,燃燒的燈火撲哧撲哧作響,屋子裡暖洋洋一片,秋娘的心卻如外面的寒冬臘月,不知道春天何時才能到來,或許,春天再也不會來。

孫璟瑜躺了好一會沒見動靜,坐起身見秋娘還愣著,沒去洗臉也沒打算睡覺的姿態,孫璟瑜嘆口氣,直接探頭吹滅燈火,將秋娘拽進被子,手腳並用替她脫了鞋子衣物,孫璟瑜顯然是沒打算現在睡覺,最後拆掉秋娘的髮鬢,彼此坦誠相對,孫璟瑜的身體很熱,秋娘卻冰涼如鐵,心跳比曾經所有夜晚都要忐忑。

孫璟瑜停下動作,手掌輕放在秋娘的臉頰上,從她眼眸裡流出的淚水溢滿手掌,低落在床單上,夜晚卻這麼靜謐,聽不到風聲,聽不到蟲鳴,也聽不到秋娘的哭泣。可是奪眶而出的眼淚,卻比她的身體要溫暖,那是發至腹內的低鳴,浸染了她所有心聲。

“哭什麼,我又沒怪你。”孫璟瑜嘆氣,用手掌輕輕擦拭秋娘的眼淚,只是那淚水已然決堤,根本止不住。

秋娘顫抖著,伸出手緊緊拽住孫璟瑜的肩膀,終於哭出聲,恐懼而悲傷道:“璟瑜……我好怕……嗚嗚……”說完,秋娘已經泣不成聲,激烈顫抖的聲音好似要碎掉,脆弱的讓人心疼。

孫璟瑜整個心軟下來,本來殘留的幾分憤怒煙消雲散,儘管他憤怒的原因不是秋娘。此時此刻,孫璟瑜更是篤定,那個可恥的登徒子,他一定不會放過。

孫璟瑜躺下去,側身將秋娘抱在懷裡,直接拽過身旁的衣服給秋娘擦眼淚,一邊安撫:“好了,你別哭,床單都溼透了。不用怕,這事我會解決。”

秋娘仍舊哭個不停,搖頭喃喃道:“我根本不知道這種事,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害我……”

孫璟瑜無言以對,的確如此,秋娘什麼也沒做,她只是去河邊等他回來的船隻而已,卻有登徒子心中邪念。不是秋娘的錯,但是如果畫傳出去,沒有人會在乎那是誰的錯,秋娘會被人看輕。

“璟瑜,我好怕……那個人是要害我還是害你?”

“別擔心,明天去見了張遠山再說。畫的事情別人不會知道,我又不會告訴爹孃。”

秋娘慢慢收斂哭聲,抓著孫璟瑜的手臂道:“你也不怪我嗎?我根本不應該出門。”

“……我怪你也沒用,防得了那種人嗎?別亂想了,你身體涼,別又病了。養好身體要緊,早點給我生個孩子。”

“……恩。”

翌日一大早夫妻兩就起來,可謂一夜難眠。

秋娘更是因為哭過,雙眸紅腫的像核桃。

早飯時一家人都在問秋娘是不是和孫璟瑜吵架了,不然為什麼哭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