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慕容恪搖搖頭,宇文櫻走向他,“你坐正些,我替你按按!”
慕容恪靠著椅背。任由宇文櫻替他輕輕揉著太陽穴,沉默半晌才說道:“阿櫻,往後你若無要緊事便少些來書房!”
感覺到宇文櫻指尖一頓,慕容恪終究還是不忍。直解釋道:“娜仁嫁進來也不知是何企圖,我自不會讓她來書房。可若是我不讓她進來,偏偏只讓你進來,我擔心……”
又是娜仁!
宇文櫻徑直打斷他的話。快速說道:“她本來就知道你不想娶她,也應該知道你會防備她,她更知道你對我和對她不同,你還擔心什麼?”
宇文櫻反問了這一句之後,便只抱怨道:“你若是要裝作故意冷落我,那你也跟我說一聲,我好知道該如何配合你。如今你什麼都不說,我如何知道你心裡是何打算!”
宇文櫻停手,走到他身前坐下,摟著他的脖子,撒嬌道:“四郎,你到底怎麼了?前幾日你明明說過,等娜仁進府了,你想怎麼寵我便怎麼寵我,如今這是為什麼?即使你為了讓我演戲逼真一些騙過娜仁,可為何只有咱們二人在場之時你也對我疏離得很?以往你也和我吵架、冷戰。可我知道那是假的,但這次你跟以前不一樣!以前每次我都能看出你是假裝生氣,這次卻讓我覺得你是真的冷漠!”
宇文櫻說了這話忍不住就流淚,慕容恪於心不忍,替她擦了擦淚,將她摟在懷裡,無奈說道:“阿櫻,聽話。別鬧了!”
宇文櫻緊緊抱著他,哽咽道:“我就要鬧!今日你見了我,一句解釋的話也沒有,害得我一肚子委屈,到現在還覺得難受得很。你娶了她便娶了她,為何卻連和我多說一句話都不願意?你若想讓我不鬧,那你便現在告訴我,你是演戲騙娜仁麼?”
慕容恪無奈點了點頭,宇文櫻立馬止住淚,抬頭衝他燦然一笑,“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哭!雖然我心裡隱約覺得是假的,不聽你說出口,我心裡還是不確定!”
宇文櫻擦了擦臉上的淚,笑著說道:“要不要趁著我現在眼睛還紅紅的,趕緊出去?讓人看了就說我被你教訓了一頓,受了委屈才哭的。正好以後我便順理成章不來書房找你了!”
慕容恪看她又哭又笑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
宇文櫻看他笑了,這才開懷,低頭往他懷裡蹭了蹭,低聲問道:“你現在還累麼?”
慕容恪忙將頭托起來,直說道:“咱們現在還在冷戰,若是讓人聽見了動靜……”
宇文櫻聽了這話知道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以為自己向他求歡。想起求歡,她自然聯想到昨晚他和娜仁已經圓房,心裡頓時覺得彆扭,只說道:“我不是……你昨晚才……還是節制一些……”
宇文櫻零零碎碎說了這幾句話,忙從他懷裡起身,正色問道:“前些日子給託婭解毒的那對父子聽說今日一早已經離開了。我想問問當初你是從何處找到了他們?”
慕容恪知道她心裡的彆扭,原本還想解釋,聽她突然問起那對父子,忙將解釋的話收了回去。只問道:“你怎麼想到問他們?”
“我今日聽託婭說了一句,她說娜仁的臉有些僵硬,笑起來有些彆扭。這句話啟發了我,我突然想起來。那個年長的醫者也有這個問題,他的臉也有些僵硬,笑起來也有些奇怪。而且我先前一直覺得看到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今日我才想明白,他很像華大夫。所以,我在想,他是不是就是戴了人皮面具的華大夫!”
慕容恪聽了這話,立馬脫口而出。“不可能!”
宇文櫻見他如此大的反應,想必是完全不知情,忙解釋道:“我覺得,若不看他的臉,不聽他說話的聲音,光看身形神態,他和華大夫簡直一模一樣。”
慕容恪穩住心神,辯駁道:“臉可以偽裝,聲音卻很難假扮。我聽過他說話的聲音,嘶啞得很,和華大夫完全不一樣!”
“他的聲音沙啞得奇怪,他說是試藥燒壞了嗓子。我卻覺得那可能只是他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才故意為之。”
慕容恪聽了這話忙起身抱著她,低聲勸道:“依我看,華大夫與後來那位醫者相差甚遠,幾乎毫無相似之處。或許這一切是你的錯覺,也可能是你記錯了!華大夫離開將軍府已經兩個多月了,你怕是記錯了他的長相。”
宇文櫻直搖頭,只接連問道:“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看到娜仁假扮的木香?當時我看到她便也是覺得有種很奇怪的熟悉感。事實證明,我的直覺並未出錯。這次會不會跟上次一樣?你從哪裡找到的華大夫?又從哪裡碰到了那對父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