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終於忍不住了,有些不耐煩問道:“不知首領召阿櫻前來,有何事?”
逸豆歸皺了皺眉,有些不滿,“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竟都不稱呼叔叔了。”
宇文櫻只看著他,笑道:“你派去殺我和陵兒的人,可是什麼都照實說了,我要還像以前那樣衝著你撒嬌討好,你還相信嗎?今日你找我來,也不可能真就是因為你關心我,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逸豆歸咬牙切默,狠狠說道:“原先我倒是小瞧了你!以為你不過是個慣壞了的傻子,倒沒想到竟還找到了燕王這麼大的靠山。你也別得意得太早,因此就不將我放在眼裡,你阿孃還是我逸豆歸的妻子。宇文陵也是我兒子,我逸豆歸若是要管教妻子和兒子,他慕容皝可插不上手。”
這分明就是威脅宇文櫻了,只是她早就知道今日逸豆歸找她必定沒好事,心中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今面上也不顯得太驚訝,只冷靜問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
逸豆歸看她那鎮定的樣子,心裡倒有些驚訝了,看來這丫頭片子原先那無可救藥的蠢樣子也一直是裝的,只怒道:“少在我面前甩臉子,你娘和弟弟,如今可都握在我手裡。”
宇文櫻看他那滿臉怒火,不為所懼。嗤笑一聲道:“叔叔,咱們還是不要再拐彎抹角,浪費大家的時間了。你若真是佔盡先機,有把握完全拿捏住我,那你也不會找我過來商量了。如今大家都開誠佈公便是,你只需直接告訴我,你需要我做什麼?。”
逸豆歸算是明白了,想恐嚇她是不可能了,只正色說道:“很簡單,你嫁到慕容部後儘快拿到慕容部軍備圖。交與我。”
聽了這話,宇文櫻直接笑了出來,“叔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軍備圖也是我一介女流想拿就能拿到的?叔叔若是不想給我們母子三人活路,直說便是,拿這麼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直說簡單,還當成交換條件,分明是欺負阿櫻年紀小不懂事啊。”
宇文櫻說了這話,還裝出一副無知後怕的樣子,那滿臉的嘲諷看得逸豆歸一陣堵心。
宇文櫻也不管他那面上的各種顏色。徑直說道:“叔叔若真要合作,便拿出些誠意,開那種玩笑,咱們還怎麼談下去?”
逸豆歸從袖子中拿出一瓶東西,說道:“軍備圖能拿到自然是最理想的情況。若是拿不到,那便替叔叔殺了兩個人便是。”
宇文櫻看著他,有些難以置信:“你想讓我殺誰?”
逸豆歸看著宇文櫻滿臉惶恐地樣子,心裡突然一陣說不清的舒服,緩緩說道,“慕容翰和慕容恪!殺了他們,慕容部連失兩員大將,戰鬥力自然大減。”
宇文櫻起先聽到逸豆歸讓自己殺人有些震驚,如今聽了這話,不由覺得好笑。搖頭道:“叔叔,慕容部能滅段部,平高句麗,還大敗趙國,殺了他二人有什麼用?慕容氏別人不說。就光燕王目前剩下的五個兄弟和那四個成年的兒子,個個驍勇善戰、智勇雙全,難道要一個個都暗殺了不成?”
聽了這話,逸豆歸滿臉憤恨,眼中都是怒火,“別人自不用管,可恨那慕容翰竟然裝瘋騙了我去,害我被人恥笑,實在可惡!至於這慕容恪,趙國幾次三番敗在他手裡,大趙天王心裡可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宇文櫻聽了這番解釋,更是從心裡瞧不起這人,“戰場上明刀明槍打不過,確實也只能想些下三濫的招數來對付人了,這才是真男兒氣概!”
逸豆歸瞪著宇文櫻。將那瓶子在宇文櫻面前晃了晃,怒道:“少廢話!別妄想用那些話激怒我!想讓你娘和弟弟活命,就得聽我的。這毒藥無色無味,你嫁過去之後,先爭取他們的信任。待他們不防著你了,將這藥每日放入他們的吃食中,不到一個月,便能讓他二人穿腸肚爛、七孔流血而死。”
宇文櫻爽快接過那瓶子,有些為難說道:“你讓我給慕容恪下毒還行,畢竟我和他是夫妻,整日相處,要毒死他也容易些。可以要我毒了慕容翰,這恐怕太困難!”
逸豆歸看她收斂起之前得意洋洋的譏笑樣子,心中又舒坦不少,只皮笑肉不笑說道:“如何做到,那可不是我關心的,你只需給我一個結果便是!我看你如今像是腦子靈光了不少,這點小事,想必也難不倒你。”
宇文櫻聽完這話,一臉無奈。
只是她一副突然想起了什麼的樣子,一掃頹廢,正視逸豆歸說道:“讓我做這事,可以,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逸豆歸心裡對她有些鄙視地說道:“還以為你學聰明瞭些,不曾想還是這麼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