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常、諸法無我,你又何苦非要執著在這一刻?”
那喚作了空的僧人聽了這話,羞愧低下頭,只恭敬說道:“師叔祖教訓的是!”
宇文櫻見那後出來的僧人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竟被了空稱為師叔祖,想來佛法修為頗為高深,面上少了些剛才的不屑,“還是這位師父講道理,不知怎麼稱呼?”
宇文櫻說話有些不太恭敬,那僧人也並不計較,只平靜答道:“貧僧慧能!”
宇文櫻聽了沒有反應,倒是一旁的賀蘭氏忙起身,恭敬說道:“原來是慧能大師!信女久仰大師之名!”
慧能大師也還是一臉的平靜,只說了一句:“一切都是虛名而已”。
宇文櫻想著自己剛才不敬,他並無不滿,如今受人誇讚,也並無歡喜,倒當真是心如明鏡的樣子,心裡對他不由得也有了些尊敬,忙解釋道:“大師,我並非對佛不敬,只是相信凡事皆靠人為,只隨自己的心即可,並不想給自己一些虛妄的寄託。”
慧能聽了這話,只說道:“貧僧相信,一切自有定數,緣分未到而已。”
說完這話,慧能徑直離開。
一路下山,宇文櫻見賀蘭氏一臉興奮的樣子,實在無法理解,不過是見到了一個和尚,怎麼能高興成這樣?
賀蘭氏見她不解的樣子,自顧著說道:“傳說慧能大師是這世上唯一能聽到佛祖講經說法的得道高僧。如今年紀輕輕,只差一點就可以功德圓滿。”
若說慧能大師心如明鏡宇文櫻還有些相信,若說功德圓滿,她心中自然不信。
看賀蘭氏興奮的樣子,宇文櫻也不好直說。只催她快些走,推說自己肚子餓了。
兩人在山下吃了些東西,宇文櫻看這集市熱鬧,也不想馬上回去,自拉著賀蘭氏四處轉。這一轉,才讓她發現,這山下賣的也不過就是些平安符、香紙蠟燭類的東西,並無甚新奇玩意兒。
賀蘭氏看她有些失望的樣子,忙說道:“讓你大老遠來這兒哪裡真是讓你逛街的。聽說這澤心寺下有個老頭算命奇準無比,咱們也去看看。”
宇文櫻聽了。立馬不淡定了,驚訝說道:“我一直以為你跟我一樣!方才你去寺廟裡拜佛,求個心安,我尚能接受。如今你竟然要去算命,莫非你還相信這些江湖術士的胡言亂語不成?”
賀蘭氏聽了有些臉紅。只還是堅持說道:“反正來都來了,去看看也好!”
宇文櫻拗不過她,跟著去了。
只是這周圍到處都是替人算命的老頭,哪裡知道哪個準,哪個不準。兩個人這麼轉了一圈,也不確定。
宇文櫻剛要拉著賀蘭氏回去,旁邊一坐著的老頭子攔住了她們,“夫人,且慢!”
賀蘭氏一看,攔下她們的這位白髮蒼蒼。鬍鬚花白,看起來面相和善。再看他那算命攤子前,排隊的人還不少,該是有些名聲的,忙示意宇文櫻跟著自己一起走到那老頭攤位前坐下。
宇文櫻無奈。只得隨了她!
那算命術士看出來宇文櫻不好相與,只看向賀蘭氏,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鬍子,說道:“老夫看夫人面色紅潤,最近有喜事發生。不知老朽說的可對?”
賀蘭氏一聽,心想,這倒不難猜,畢竟自己今日心情不錯,誰都能看出來有喜事。她只得試探著問道:“大師可還算出了什麼?”
“老朽還算出那喜事與你夫君有關!”
倒是有些靈驗!
賀蘭氏接著問道:“大師可能幫著算出結果如何?”
那老頭子又捋了捋鬍子。搖頭晃腦掐指算了半天,才說道:“夫人這事只怕會有不少阻礙,切記提防小人,尤其是女人。”
聽了這話,賀蘭氏想。自己只怕真是找對人了!
宇文櫻看著賀蘭氏原本還有些懷疑,如今竟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樣子,忙攔住了她,自己裝作一副擔心的樣子問道:“大師真是活神仙!我姐姐好不容易才懷上這麼一個孩子,無奈我姐夫的寵妾近日也懷孕了,我姐夫只關心那寵妾的肚子,對我姐姐卻不聞不問。不知大師可有什麼化解之法?”
那老頭作出一副神秘的樣子,掐指算了半天才說道:“化解的辦法倒是有,只是天機不可洩露,這……”
說完這話。那老頭做出一副猶豫的樣子,不過是要銀子而已。
宇文櫻看了看賀蘭氏,後者自然明白是碰到了江湖騙子,忙拉著宇文櫻起身離開。
那老頭見她二人要走,還當她們以為自己不願意洩露天機。忙攔著宇文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