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了這話,得意地笑道:“就是這麼簡單!你說我是不是特別聰明?”
慕容恪只笑著應了,心裡卻有些沒底,她一眼看出香兒不妥,又勸自己去西院,然後讓自己揭穿了這一切。心思這麼巧妙怎麼會看不出自己和岳母的不妥,還會相信了岳母那套說辭?
宇文櫻撲哧一笑,直說道:“跟你說實話吧!其實當時香兒一直低著頭,我根本就沒有看出來她是不是在生氣。我知道她不妥,是因為今日跟她們一起去前院送賬簿的那個婆子悄悄來主院將香兒煽動敏兒的話告訴我了,所以我才知道!”
宇文櫻說了這話,忍不住笑出聲。
慕容恪大鬆一口氣之後,又覺得哭笑不得,只緊緊摟著她。
……
第二日一早,宇文櫻剛用過早飯,崔氏就來了主院。
“阿櫻,對不起!”
眼見只剩下她們二人在場。崔氏立刻就跪在了她面前。
眼看宇文櫻要扶自己起身,崔氏忙說道:“阿櫻,你不要攔著我,這次我是誠心誠意向你道歉,你聽我把心裡的話說完再決定要不要原諒我。”
宇文櫻聽了這話也不好強拉她起來,只得坐下。
“香兒一直是我的近身侍婢。我從沒想過她竟對將軍存了心思。我進了將軍府之後一直不得寵,將軍也只偶爾去我院子裡過夜,事後都會讓我喝下避子湯,不讓我懷上他的孩子。後來我聽了香兒的話,不再喝那湯藥,偷偷懷上了將軍的孩子。她讓我等過了三個月胎兒穩定之後,才讓大夫進府給我把脈,還立馬將我懷孕的訊息傳到闔府上下都知道。如她所料,將軍知道我懷孕之後雖然生氣,卻還是心軟留下了這個孩子。她以為我有了身孕之後將軍會對我寵愛多一些,卻沒想到那個時候將軍整日只往主院跑,所以她就想到了下毒害你這一招……”
宇文櫻聽了這話有些氣憤,直說道:“就算你是被她挑唆,可終究還是因為你自己存了害人之心!”
崔氏忙解釋道:“阿櫻,你聽我說,我雖然想爭寵,可我從沒想過害人,更沒想過要害你。香兒當時跟我提議的時候,我就直接拒絕了她。後來是她瞞著我給你下毒,我也是事發之後才知情。我只當她是因為擔心我才會害你,加上她當時在我面前哭哭哀求,我就將罪責攬了下來。我好歹算半個主子,況且當時又有了身孕,若我承認了罪行。還能免罰,可若是讓你和將軍知道整件事都是她自作主張,一定不會放過她。”
崔氏說到最後泣不成聲,哭了半晌才抽噎道:“我顧念她從小就伺候我……一直很信任她,我以為她就算做錯事,也是因為我的緣故……我怎麼都沒想到……從頭到尾,她竟然只想利用我……”
宇文櫻走過去想扶她起身,崔氏卻還是堅持要跪著,只哭著說道:“阿櫻,你不知道我現在心裡有多難受!一個從小和你一起長大,你當成親人一樣的姐妹,口口聲聲說是為你好。說她是要幫你,結果只不過是在覬覦你的男人!”
宇文櫻聽了這話,不由得一陣觸動,這種背叛的感覺她也曾經有過,只不過當初烏蘭有不得已的苦衷,而香兒對崔氏卻是徹頭徹尾的利用。想通了這一點。宇文櫻再看崔氏,心裡也釋懷了不少。
“敏兒,你起身說話吧!”
崔氏搖了搖頭,又接著說道:“那個時候我和她被禁在西院,也是她給我出主意,勸我若是有機會出去,一定要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讓你看看這後院的女人被丟棄之後的慘狀。好在將軍很快發現了此事,他知我擔心自己以後的出路才會從中挑撥你們,就提出了讓我跟馨兒一起管家。在那之後她一直沒給我出過什麼主意,我也就安安靜靜在西院過我自己的日子。到了昨天我見你和將軍恩愛心存羨慕,她又以語言相激。回了西院之後又勸我和你爭寵,還教我見了將軍之後該說些什麼讓他心軟,讓他因為愧疚能多去西院看看我和紹兒。”
說到這兒崔氏又哭了,直控訴道:“如今看來,她挑唆我和你爭寵不過就是想打壓你的同時能讓她有機會見到將軍,引起將軍的注意而已。可恨我自己蠢鈍如豬,沒看出她心術不正!”
崔氏說了這話突然自己站了起來,用手背抹去了淚,咬牙直說道:“她這麼害人,我就應該讓人把她賣到最低賤的窯子裡去,只將她隨便發賣出府,簡直太便宜了她!”
宇文櫻直說道:“由始至終你都信任她,況且你也不是那麼狠心的人,自然幹不出這種事!過去的事就算了,既然香兒也已經出府了,往後大家該怎麼過還怎麼過就是!”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