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確實不多,有點冷清。秦霜降去與林子輝的父母打了招呼,然後被帶到新娘休息室。
“夏兒啊,嫁了人之後就不要任性了,你跟子輝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以後要好好珍惜這樣的緣分啊。”
裡面傳來的是秦母的聲音,秦霜降一聽,淚就止不住的流。
她在外面漂泊的時候,多少次想家,多少次有家不能回,有親人不能相見!
爸爸還是那樣不喜歡說話,秦霜降可以想象到他對待嫁女兒深沉的愛。
“媽,你就別說了,我這不還是託了我姐的福!哼,哼!”秦立夏的兩句吭氣聲,聽的真真切切,秦霜降鼻子發酸,眼淚一直往下滴落。
立夏是在埋怨自己嗎?被軟禁在左家,是不是受了很多欺負?
秦霜降難過的不能自已,身邊已經遞來一張紙巾。“謝謝。”
“不進去嗎?”左驍看著心疼,但又不能戳穿她。
她是什麼樣的性格,他如何不懂?防備又小心翼翼,一旦覺得自己暴露在別人的視線裡,立即就會逃離,跟受了傷的小獸一樣,鑽回屬於自己的藏身處,令別人都找尋不到。
秦霜降這才發現是左驍,慌著將臉擦乾淨,苦笑道。“剛在路上碰見一場車禍,心裡挺難受的,想到就剋制不住。”
“嗯,多愁善感。”左驍點頭,對傷害過她的人,她都無法下狠手嗎?
秦霜降從包裡拿出小鏡子,補了補妝,禮貌的敲門進去。
“我……我是……”她還是沒有想好怎麼說自己的身份,不能欺騙父母,也不忍心。
秦母客氣的招呼她坐下,休息室裡沒有外人,就他們四個。
本來秦霜降就是言語不多,立夏有一腔的怨言,但礙於旁人在此,不好說些過分話。
“你別老苦著個臉,往後跟子輝過日子的時候,別耍大小姐脾氣。”秦母就是擔心她,這麼大的肚子,結婚還不情不願的,怎麼能過好!
秦立夏冷笑了一陣,突然轉向秦霜降,問。“喂,你是左總的朋友嗎?”
“……嗯。”秦霜降點頭,雖然被冒犯,但是沒有生氣。
秦立夏立即上上下下的大量秦霜降,笑了笑。“是女朋友吧?”
“不是。”秦霜降直接否認,覺得坐不下去了。
秦立夏反正已經認定,她透過窗戶外,看到左念正在外面跟著左驍一臉無趣。哈哈,是個好機會!“不知這位小姐怎麼稱呼呢。”
“寒霜。”秦霜降帶著自己出版的畫冊,送給父母。“聽聞秦伯父在繪畫上造詣頗高,還請指點一二。”
秦媽媽自然是不懂的,帶著笑誇了這姑娘真有出息,秦爸爸倒是仔仔細細地翻看起來,不住地點頭。
秦立夏被忽略了,她將落地窗開啟,走到陽臺。秦霜降唯恐她出現什麼意外,忙跟了過去。
“左念,上來玩啊!”秦立夏在左家根本就沒有機會與左念單獨接觸,現下終於可以藉著秦霜降引他過來。
果然,左念從左驍身邊跑開,徑直跑到樓上這裡。木他私劃。
“阿姨。”左念只對秦霜降問好,然後坐在她身邊。
秦霜降領著他與秦爸秦媽道了恭喜,秦立夏不願意了。“說起來啊,左念應該叫我小姨,該叫你們姥姥姥爺呢。”
左念抿著嘴不說話,擠在秦霜降懷裡,有點害羞和怕生。
“哇,左念有沒有聽過孫悟空的故事?我跟你講哦,扯一根毫毛,能變十萬多個孫猴子呢!”秦立夏趁機,攥著左唸的一小撮頭髮,猛地一扯,得逞!
左念受了疼,揉著那一小塊,氣的對秦立夏更沒好氣。“醜八怪!”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秦立夏拿到左唸的頭髮,再也不和顏悅色,叉著腰與他較量。
秦霜降一直拉著左念,怕他對秦立夏踢打,但左念學到了左驍的鎮定,只罵了那一句,便去看秦霜降畫的畫冊了。
外面的人群鬨鬧一陣,原來是新郎來了。
林子輝瘦了非常多,原來英姿瀟灑的模樣全然不見,秦霜降想起中間聽過哪位同學說,他吸毒了。
難道是真的?
門根本就沒有鎖上,所以什麼紅包之類的都免了,林子輝進來的時候,對上秦霜降的眼睛,還有一陣的恍惚。
不僅是秦霜降了,就是秦立夏也是許久沒有見過他的。此時竟認不出,畢竟是前男友,心酸的問了句。“子輝,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