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你去忙,就放我在這兒停下,我等會兒讓肖助理送我。”秦霜降也沒多想,那麼大的公司需要他坐鎮做決策,壓力可想而知的會很大。
“他的車……不能用了。”左驍意味不明的說了句。
秦霜降想著最好還是今天將畫完成,左驍都送給他那麼貴重的禮物了,她好歹也買點什麼回饋一下。不過,他高階的東西用的多,這點錢能夠買什麼。不管怎麼樣,肯定是不能刷他的卡了。不然怎麼能體現自己的心意。“哦,那沒事的,我自己打車。”
其實,他的車昨天夜裡不還是好好的嗎,去酒吧順暢的很。
壞了還是怎麼了,秦霜降也沒問。
“還是我送你。”左驍在前面環島的地方,調轉了車頭,往城郊地方開去。
秦霜降有些好笑,左唸的性子一定是隨了他的,偏執的很。“其實,我也可以去你辦公室畫圖哦,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地方,沒有椅子坐地上也行。”
不過是開句玩笑話,左驍手一抖,然後認真地說。“今天不行,下次吧。”
“你是……怎麼了嗎?”秦霜降疑惑著,是自己太多心了?他到底跟父母說了什麼,如果單單是為大嫂的事,昨天就沒有表現出來,今天更是不至於。
“今天準備談一筆生意,事情有點多。”依照左驍的性格,不回答也是正常。“今天你畫完,會有人幫你量婚紗和禮服的尺寸。”
“哦,好。”
想想也是,家庭瑣事要管,人的精力有限,哪裡能時刻精氣神兒足。
只要瞞著他琳琅回來的事,就什麼都好說。她剛下車,左驍的就瘋狂的震動著,他接起來,那邊秘書問。
“左總,那邊的合作方說臨時有事,下午才能再過來。”
秦霜降做事認真,到家後洗乾淨手,戴上框架眼鏡,恨不得趴在畫紙上,專心地描著細細的花紋和髮絲。左念在醫院觀察了三天,抽血又排除了病毒感染,於是被接回來在樓下曬著太陽玩泥巴,偶爾跑到樓上來看秦霜降畫畫,整個家裡安靜又溫馨。
臨近傍晚時,秦霜降致電編輯,此時發郵件過去還沒下班能接收,她又是個電子產品白痴,什麼掃描之類的也不懂,只好打了車將底稿帶著,打車親自送了過去。
“一萬也太高了,我們從來沒有對照片出過這麼高的價格呢。”編輯老練地壓低著,抖著那巨幅照片,咔咔作響。
“小姐,麻煩你鬆手。我都講過,不買我找另一家。”文藝青年也是討價還價,說好了不沾惹俗世塵煙,但大家都要吃飯生活,聖人何在?
就這單反鏡頭的保養,取景的艱辛,基本都是辛苦費了。
“啊秦小姐來了,你看看人家。”編輯笑著迎秦霜降進來,這樣的傻白甜實在是太少見了,兩千就買了套圖。
大圖小圖宣傳畫,再加人物設定圖。
簡直划算到全球獨此一家!
秦霜降沒想到自己一來就成了活生生的教學例項,只好尷尬地聽著編輯講。“人家可是高材生,優秀畢業生呢!你看看這畫的質量,跟大師級的相比,沒什麼兩樣。我跟你說啊,這樣的,我們開價兩千,人家一句話沒有,第二天就送終稿過來。”
那個人站起來,似笑非笑的先是看了看畫,然後又上下打量秦霜降。木布央技。
“呃,掃描這個東西叫什麼?或者,我回去再練練鼠繪板,那東西,我總覺得不如紙上來的真實。”秦霜降覺得給人添麻煩了,她本來就是畫山水國畫的,現下都快要走動漫這一型別,不大適應。
“沒關係,以後歡迎常來。”編輯手腳麻利地掃描完,同樣備份,正要發到秦霜降郵箱一份,突然電腦斷電。
“等等。”
那個人按了插線板,然後對著秦霜降伸出手,強行抓起她的握一握。“大畫家,合作愉快!”
幾乎是於此同時,琳琅笑顏如花,對著左驍一伸手。“左總,讓你久等了。”
久等這詞從何而來,是指談合作方案還是……單單指她這個人?
左驍聽到些風聲,父母也提醒他要妥善處理家庭內部的關係,說沒有思想準備是假,但真的看到鮮活的琳琅站在自己眼前,畢竟是愛了那麼長久的人,他還是心跳加速,恍惚像是回到了那年的美好時光。
不過,只有那麼一瞬間的晃神,左驍公事公辦地叫來秘書,沉著平靜。“帶左小姐去會議室談。”
琳琅笑了笑,離開這幾年,歲月對她是憐憫的,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