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欒不知她真正意圖,還跟秦家父母聯合一起勸告,就從南方沿海城市出發,又方便又快捷。
“不了,我去學校還要辦點事情,你們這樣阻攔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秦霜降將行李打包了一個大箱子,拖著也還輕鬆。“幹嘛,難道說,在我缺失的記憶裡,有什麼不能再次面對的嗎?”
“沒有沒有!不過是害怕你因為那車禍留下心理陰影嗎,得,你要是這樣決定了,我毅然決然地奉陪到底啊。”陸少欒很豪爽,他特意秀了下手臂上的肌肉,結實的硬塊兒。
秦霜降避過眼,過去這麼久了,左驍手臂上的傷也不知是否全都好了。宏斤名亡。
想當年他一脫襯衣,那肌肉賁張的,象徵隱藏的力量,男人味兒十足。
秦霜降低垂著眼瞼,她與學校聯絡的,那邊說是儘快,否則會跟不上課程的。行動力強和當機立斷有時候也很好,至少不用失眠那麼多天了。
從家鄉到b市,花去兩天的時間,他們日行千里,陸少欒負責逗樂,秦霜降只將下巴埋在寬大厚實的圍巾中,看著秋色出神,也不懂她在想什麼。
“如果你不開心了,可以跟我說。”陸少欒從她眼神中讀出了濃重的哀傷,是在感懷枯葉凋零?
秦霜降將長髮一撥,放在耳後,給他一個如願以償的笑。“喏,我很開心。”
“……”自己給自己下套挖坑,這種死法,他不得不服氣,作死。
終於到了熟悉的b市,往事一幕幕浮現,秦霜降本以為自己可以解脫,沒想到看到她與左驍一起走過的街頭,還是忍不住難過。“少欒,你不用跟著我了。”
“為……為什麼?”嫌棄自己話多?陸少欒心好塞,他自詡陽光暖男的!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你先讓我適應一下自己一個人該怎麼處理事情。不然,我到了異國他鄉,該怎麼辦。”秦霜降說的很有道理,她必須要單獨行動。一來打聽左驍的公司到底出了什麼狀況,二來才是決定將房子轉給他還是直接賣了換成錢打給他合適。
還了,就不欠他什麼了。
“不會啊,我也在申請呢,跟你同一個學校哦。”陸少欒本想作為驚喜的,但是憋不住,提早透露了。
秦霜降立時翻臉,她生氣的不是陸少欒名義上的保護實際是監視的態度,而是陸少欒草率地做了決定,完全是對他人生的不負責!“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做什麼甚至是犧牲什麼,你有你的人生,你作為攝影師,到各處去採風去拍照,為什麼非要繼續去讀書?歷練比文憑更重要,不是嗎?”
“對啊,我自己的人生我當然可以做決定了,讀書不好嗎?”陸少欒還在嬉皮笑臉,他沒有明白秦霜降的認真。
秦霜降真的生氣,她知道陸少欒應該居無定所應該遊歷四方!“少欒,我想我們已經達成了一個協定,只做朋友,最好的朋友。不然,就在這裡分道揚鑣吧。”
這話說的很重,如果他執意要說出什麼來,那就是連朋友都沒得做。
秦霜降寧缺毋濫,她不會找一個替代品來傾注感情,那是對自己和他人的極不負責!
“霜啊……”陸少欒啞口無言,他在打嘴仗上,就從來沒有贏過秦霜降。
這場愛情的戰爭,還沒開始,他就輸的徹底。原來不管有沒有左驍存在,秦霜降對她,都只有朋友的情分。
如果不喜歡,為什麼要做朋友?
可如果真的喜歡,為什麼只能做朋友?
秦霜降將箱子拉著往前走,她往後揮了揮手。“少欒,等我學成歸來,我要看到你在國內大火哦。”
“……”陸少欒嘆了口氣,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突然將手張開放在嘴邊。“霜啊!我一直都在!永遠永遠都不會離開!”
秦霜降沒有回頭,言盡於此,彼此都留著情分,保留顏面。
“不過,如果你很幸福,我會……真心實意地祝福。”陸少欒聲音放低,極其小聲地說著,只有他自己能聽懂。“然後,我也好好生活。”
飯得一口口地吃,事情得一樣樣地做,所以,等這丫頭嫁出去了,他再尋找自己的那位吧。
這就是陸少欒,打不倒又內心強大,發光發熱照亮別人……可沒人關心,他會不會冷。
秦霜降不知道左驍新搬的公司地址在哪裡,她得原先的地方看是否有人知曉,然後順便在路上搜尋下他公司的職位招聘,這樣就能找到準確地方了!
然後根據陸少欒得來的訊息,左氏股票什麼的,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