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也只是他以為而已……
甚至,他這次動心的時間,竟然還那麼快。
或許也正是因為他察覺到了吧。
察覺到了自己的心正在因為慕安曉而改變,所以才那麼迫切的想要讓慕安曉離開自己。
所以才在知道慕安曉心意的情況下,還做了那樣的事情,就只是為了逼她離開而已。
只希望這一次,不要再跟慕安曉扯上關係了吧……
想罷,凌川便起身走到窗前,俯身望著偌大個佛羅里達州。
黑夜即將過去,光明卻並不像傳說中的那樣,拯救人心。
凌川在天亮之際拉著自己的行李離開了酒店。他沒發現,那個被自己用來給慕安曉擦嘴角的手絹,遺落在了床頭櫃上。
離開的時候,那個前臺小姐正趴在桌子上打著瞌睡。
凌川駐足看了一眼後,抬手拉緊自己身上的黑色風衣,大步走出了酒店門口。
一如他來時那樣,寂靜無聲。
慕安曉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頭疼……
前幾次的早上她醒過來每次都感覺自己的頭要炸了。
可是這一次,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並沒有前幾次那麼疼。
甚至,沒多少疼的感覺。
慕安曉躺在床上,只是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有些愣怔。
難道她還在做夢?
所以感覺不到痛意。
可是不應該啊。
外面天已經亮了,她的眼睛可沒瞎。
但是為什麼她的頭不疼?
慕安曉也不是有受虐症,只是這麼單純的想弄明白而已。
想了半天,還是想不起來昨天發生了什麼事,說不定是自己喝的沒前幾天那麼多,所以腦袋不疼吧。
慕安曉給自己找了箇中肯比較讓人信服的理由後,便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掀開被子正要起身下床的時候,目光突然落在床頭櫃上那個空著的碗上。
她一怔:“這哪來的?”
她疑惑的呢喃出聲。
她清醒的時候可沒發現自己的房裡有這麼一碗啊。
慕安曉也不急著下床了,收回腳重新埋進被窩裡面,她端過那碗,然後湊近鼻尖聞了聞。
有些酸……
慕安曉眉頭微微蹙緊,她不喜歡吃酸的。
所以這東西絕對不是她叫的。
而且這東西,怎麼聞起來味道有些熟悉?
慕安曉想了想,突然想起來前不久在日本,她每天都會準備一碗這樣的東西。
因為那時候凌川整日整日的喝醉酒,她怕他早上起來頭疼,所以都會特意叫酒店準備醒酒湯。
可是怎麼會這樣?她沒叫醒酒湯啊,那這東西是怎麼出現在她房間裡面的?
就在慕安曉疑惑的時候,她的眼神又突然不經意間掃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去。
她頓時驚愕的瞪大了眼睛,還因為有些不可置信而抬手揉了揉眼睛。
“不是吧,這房間怎麼變得那麼整齊了?”
慕安曉詫異道。
房間早就被她以前醉酒的時候弄得亂七八糟的了,而且房間的地上也到處堆滿了酒瓶,可是怎麼現在一覺醒來,她覺得一切都不太對勁了?
難道是她睡著的時候,房裡出現了田螺姑娘?
慕安曉看到這一切的第一反應便是倏地閉上眼睛。
並且還在心裡念著,這一切都是幻覺,都是幻覺,都是幻覺……
可是當她睜開眼睛時,卻又發現這一切還真實存在。
“我這是見了鬼嗎?”慕安曉扶著額頭,滿臉的驚愕。
後來實在想不到答案,慕安曉乾脆起身,去浴室洗漱,出來換衣服,然後端著那個遺留在自己房間的碗去找前臺。
如果醒酒湯是酒店的,那麼就一定會有人叫過的記錄。
所以找前天是最省事的辦法。
慕安曉乘電梯下樓,一分鐘後出電梯,人已經到了一樓大廳。
她走到前臺的地方,然後道:“你好,我想請問一件事情。”
前臺小姐的頭髮是偏向亞洲人的棕色,長相精緻,臉上揚著微笑:“有什麼事情您說。”
“請問我昨晚是不是叫過醒酒湯?”慕安曉將手裡的碗放到前臺的檯面上。
“誒?”前臺小姐愣了愣,“您說什麼?”
慕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