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的抬眼看了一眼木晚晚曾經坐過的地方。
她離開很久了,那張椅子,也落下了灰。
就如同過去,已經變得非常遙遠。
心臟緊緊攥成一團,她終於忍不住了,放下筷子,伏在桌上輕聲痛哭起來。
如果她還在該有多好啊,如果她沒有離開該有多好啊,如果一切都沒有變化該有多好啊……
可是,已經回不去了。
她心裡清楚的知道這一點,心裡就越悲哀和後悔。
已經回不去了。
她趴在桌上,放聲哭了起來。
遠處,她的管家和傭人,都站在那邊看著,彼此臉上都是淡漠的無奈。
………………
美國芝加哥私人海域。
湛藍的海平面上,一架私人飛機從空中懸落。
下來的女人身上披著黑色的貂皮大衣,紅色緊身長裙包裹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火紅的長卷披在身後,畫著精緻妝容的眉目,帶著滿滿的傲氣。她有著一雙綠寶石一般迷人的雙眸,面板白皙,整個人看不出年齡。
“大小姐。”
門口的保鏢恭敬的開啟門,讓女人進去,女人目不斜視,十五公分高的高跟鞋踩在堅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出“咚咚”的聲響,所有人都挺直了腰桿,神色肅穆。
“他在哪裡?”
女人摘掉墨鏡,隨手扔給一旁的黑衣保鏢,冷聲問道。
“三樓。”
女人微點了一下頭,把身上的貂皮大衣隨手解了下來,丟在了一旁,高跟鞋已經踏上了去往三樓的樓梯。
跟在她身後的幾個人趕忙跟了上去,態度恭敬。
“大小姐。”守在三樓門口的保鏢衝著女人點了一下頭,開啟麼恭敬的迎接她進去。
女人站在門口的腳步微微遲疑了一下,然後才下定決心一般起身進了屋內。
屋內裝飾非常簡單,只有一張巨大的床鋪,上面躺著一個面容蒼白的年輕男人。白色的床單下,男人的面容幾乎比床單更加蒼白。
他身上插著各種儀器,液體從他的手背輸入體內,只有他微微起伏的胸膛還昭示著他還存活在世上。
女人在床邊站了許久,靜靜的看著躺在床上無聲無息的弟弟,半晌之後,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起來。
“現在情況怎麼樣?”
她冷聲問道。
一旁在調整點滴的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已經搶救回來了,能不能醒過來,就看蘭斯少爺的求生意志。”
女人看了一眼床上的蘭斯,輕哼了一聲:“那就沒問題了。這傢伙的求生意志,比狗都強。”嘴上說得難聽,但是她的神色明顯放鬆下來。
“昏迷幾天了?”
“兩個多月。”醫生遲疑了一下,道。
“……”女人站在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蘭斯,突然彎下腰,一巴掌扇了過去,“媽的,你什麼時候給我醒過來?你丟下的爛攤子,老孃可不準備收拾!”
“……”
“大小姐……”站在一旁的醫生冷汗都下來了。
女人揪著蘭斯的衣領,啪啪啪給了三個耳光之後,見對方已經沒有動靜,眸光微微顫動起來,深吸了一口氣,鬆開手,起身去了一旁的落地窗前。
她嘴唇輕微的顫抖著,好半晌才恢復了冷靜。
“把阿薩叫來。”
她道。
阿薩就是當初衝進來帶走蘭斯的那名女護士。
她進屋看了一眼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過去。
“大小姐,您找我?”
“他為什麼會受傷?”
“蘭斯少爺去找一個女人,但是被那個女人打傷了。”
女人轉過身來:“女人?”什麼女人膽子這麼大,竟然敢開槍打蘭斯?
更讓她無法理解的,就是蘭斯竟然會被別人開槍打中!
她的弟弟從小就是機槍掃射裡活下來的,對子彈的氣息最為敏感,這樣子的人,怎麼會被打中?
阿薩額頭上滴下一滴冷汗,輕聲道:“屬下不知。屬下進去的時候,蘭斯少爺已經倒下了。”
女人抬眸注視著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弟弟,咬牙切齒道:“扒地三尺,也給我把那個女人找出來!格殺勿論!”
阿薩遲疑道:“大小姐,蘭斯少爺昏迷前說了……他,他說誰也不許動她。”
女人眸光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