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吃飯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木晚晚拿著筷子,有些納悶。
今天到底是什麼好日子,才能接二連三的有人來敲門?
她住的地方堪稱偏僻,前後左右也就幾戶人家,而且彼此也不認識,不可能有串門的情況。
“砰砰砰!”
木晚晚看著框框直響的大門,放下筷子準備去看看。
“我去吧。”
晏如修道。
他溫柔的阻止了她,率先過去從貓眼那邊看了一眼。
“是誰?”
木晚晚在他身後問道。
他轉過頭來,臉色有點古怪,並沒有說話。
木晚晚皺了皺眉頭,還想說什麼,晏如修就已經回來坐在椅子上,“沒有人。”
他十分鎮定的說道。
“砰砰砰!”
“砰砰砰!”
那邊的敲門聲已經晉級成為了踢門聲了。
木晚晚對晏如修的“睜著眼睛說瞎話”表示很不滿意,微皺著眉頭,想要過去看看,還沒等她起身,“砰!”的一聲槍響,在門外響起。
“哐當!”
門把手掉在了地上。
屋內四個人,一瞬間如臨大敵。
蘇悅的眼睛眯了起來,好像豹子遇到了勁敵一般,帶上了一絲殺氣。
“嘰呀……”
門晃晃悠悠的開了。
率性進來的是阿薩。
她無視屋內劍拔弩張的氣氛,把身上幾乎泰山壓頂的行李箱包裹統統丟在了地上,然後側開身子,讓身後的兩個人進來。
“啪……”
木晚晚手上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晏如修的臉黑的簡直要滴出水來。
冤家路窄。
冤家路窄。
不過如此。
多琳穿著火紅色的緊身連身裙,鼻樑上架著一副墨鏡,金色的大波浪捲髮攏在一邊,十五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錯落有致的聲響,她進了屋,摘掉墨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屋內的擺設,然後搖了搖頭,頗有些嫌棄的說道,“真小。”
然後又看了一眼僵愣的木晚晚,笑眯眯的打了一聲招呼:“好久不見。”
木晚晚臉色青白,站在那邊幾乎要石化了。
她感覺全身上下的零件在這一瞬間都快生鏽了,只能僵站著,一動也不能動。
最後進來的青年,身上好像帶著一束光芒,劈開了屋內全部的色彩。
他戴著墨鏡,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確定了木晚晚的位子。
“好久不見啦,晚晚。”他扯了扯嘴角,明明知道一直想見的人就在前面,可是此時此刻卻莫名的有些侷促了。
他看不見她。
他一直不來找她,並不是不想見她,而只是希望能等眼傷好了,再過來找她。
這一等,或許是幾個月,也或許是幾年,他不確定,但是,也只想以最好的模樣去見她。
現在這副樣子,真的是最壞的情況了,又狼狽,又落魄……
簡直是要被人笑話的。
只是聽到晏如修去找她了,他實在是冷靜不了,就這樣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連表情都沒有收拾好。
遇到她之後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好像是另一個人格做的,要不然,這種擔心羞澀不自信的心情,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他蘭斯身上?
屋子裡安靜的幾乎能聽見呼吸聲。
他唯一牽腸掛肚的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莫名的侷促起來,直到站在他旁邊的多琳掐了他的手臂一下。
“晚晚,”多琳揚起笑臉,笑眯眯的問道,“你有什麼話要對我弟弟說嗎?”
木晚晚腦內一片混亂,她看著蘭斯好半晌,才問道:“你……還活著?”
這句話問出口,就讓她後悔的恨不得咬掉舌頭。
這不是廢話麼。
人家好端端的站在那邊,不是活著還是死了麼。
“我還活著,你不高興嗎?”
蘭斯沉默片刻,才輕聲問道。
這句話問出口,他莫名的開始緊張起來。
好像是在等在某種判決。
木晚晚愣愣的看著他,她心裡現在已經不知道什麼感覺,因為太過震驚,整個人都是木的,高興嗎?不高興嗎?
她分不出來。
“你的眼睛……”她遲疑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