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了包,對著木晚晚擺了擺手,一個人開門走了。
莫翎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眼神落寞。
他轉過頭,看著木晚晚,有些委屈的問道:“晚晚,許醉開始討厭我嗎?”
“怎麼會……”就是因為太喜歡,所以才要跟你保持距離啊。
“那為什麼……”他抿了抿唇,下面的話問不出口了。
原來要承認被喜歡的人無視是這種痛苦的事情。
當初他看到許醉就跑,那許醉是什麼感覺呢?
他難過的看木晚晚,“晚晚,喜歡一個人,為什麼會這麼難受呢?”
因為你的愛情,還沒開始,已經結束了啊……
木晚晚搖了搖頭,“莫翎,不要再陷進去了。”
莫翎咬著牙看著她,半晌之後,甩頭追了出去。
他跑的很急,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木晚晚輕嘆了一聲,暗道一聲造孽。
易莫翎走後,晏寧夏走過來,他坐在她身邊,端詳了木晚晚一會兒,才道:“到底怎麼回事?”
他臉色有些嚴肅,木晚晚有些嚇到了,聲音弱弱道:“寧夏,我沒事。”
晏寧夏看著她臉上的傷疤,沉聲道:“爺爺走那天,我誓說要保護你,但是,五年前我失信了,難道五年後,我依舊也無法保護你嗎?”
他眼底流露出憤怒和傷痛。
“寧夏,這件事只是一次意外,”她知道他鑽了牛角尖,因而語氣分外柔和,“你不需要因為我而覺得有什麼負擔,你不用對我負責什麼,寧夏,你應該有自己的人生。”
“可是……”
“寧夏,我已經二十五歲了。”木晚晚聲音重了起來,“我不是以前那個木晚晚了,就算真的生了什麼,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已經成年很久了,我的人生不需要你來負責。”
“……”晏寧夏沉默了許久。
他看著她,這五年,她變化不多,讓他幾乎產生時光並沒有過去的錯覺,她還是那個需要他保護的女孩。
第一次聽到木晚晚這樣說,讓他有種無力的感覺。
有什麼東西隨著時光流走了,並且再也不會回來。
就算他萬分不捨,萬分留戀,那個人也不會再回來了。
現在的木晚晚,比五年前的她堅強了許多,從她的眼睛裡,他看不到從前的懦弱了。
這樣很好,但是他卻十分的不習慣。
“是誰?”他問道,“是因為他嗎?”
他?
木晚晚愣了一下,搖了搖頭:“寧夏,跟他沒關係。”
“晚晚,我知道是他!”
“寧夏,”木晚晚聲音重了起來,“真的跟他沒有關係。”
“事到如今,你還是要包庇他不成?”晏寧夏搖著頭,“你就這麼愛他,愛到連他對你的傷害都可以視而不見?”
“……”木晚晚閉上眼,沉默半晌,才道,“寧夏,你冷靜一下。這跟我愛不愛他沒有任何關係,想要殺我的人是安安。”
“安安?”
“是她。”木晚晚目光陰沉,“她想殺我,因為她覺得是我搶走了她的一切。那個女人把自己做的事情,想要都推在我頭上。說真的,我其實搞不懂,她為什麼要這麼恨我。”
晏寧夏凝眸看她,他狹長的眸子裡帶著一絲疼惜,嘆了口氣:“因為她不得人心。晚晚,這是嫉妒,安安一直在嫉妒你。”
他知道很多真相,但是答應過晏老,因而不得不隱瞞。
這個秘密一旦托盤而出,那麼晏家就可以真的說得上崩潰了。
易氏已經在他手裡,晏如修現在得到的一切,也是他自己這五年拼搏的結果,他沒必要毀掉他。
而晏夫人雖然待他並不深厚,但是他在晏家的這幾年,她也從來沒有害過他,他沒必要趕盡殺絕。
而晚晚……晚晚已經脫離了那裡,如果她知道了事實,他不保證她不會崩潰。
一直迫害她的人,是她的親生母親,這個事實,對她來說也實在是太殘忍了。
木晚晚不是木安安母親親生的,雖然沒有待她如親生女兒那樣好,但是也絕對說不上虐待,晏夫人以為木安安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但是曾經待木晚晚卻絕對是說得上是好的,木安安沒有朋友,她只有一個晏如修,而最後連晏如修也不要她了……
從小就被眾人捧在手心裡的人,一旦跌倒了地獄,那麼,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