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裡的寶寶一直很乖,再過十幾天就可以去做產檢,不過之前請了有經驗的醫生來看,說鄭雨桐身體調養的不錯,如果能夠好好休息,放輕鬆的話,一定可以生一個健康的寶寶。
但是鄭雨桐怎麼能夠思慮不重。
隨著婚禮日期的一天天逼近,顧西弦依然還沒有訊息,甚至鄭雨桐都沒有夢到過他,完全喪失了對他的感知。
在七月十六號晚上,鄭雨桐等到了凌晨,她無數次設想顧西弦下一刻就能夠推門而入,視線一直盯著房門,但是很可惜,直到第二天早上,顧西弦都沒有回來。
鄭雨桐只能一一打電話,先給斐濟島那邊,說婚禮暫時取消,如果有再一步的訊息,會另行通知。接著又讓王若楠給參加婚禮的人回電話,說明情況,眾人都表示理解。
七月二十日這天,鄭雨桐躲懶沒有去顧氏,在家裡開始寫文字。
她是喜歡寫文字的,只不過一直繁忙反而把這個愛好丟掉了,今天她索性將所有事情都忘掉,靜靜的寫她跟顧西弦認識之後的所有事情,就當做回憶錄跟紀念。
她在厚厚的空白本上面寫: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完全不知道你就是洛城三公子之首的顧西弦,清俊矜貴,一身的氣勢讓我完全不敢去看。低著頭跑走,如果時光再來一遍,我一定不會錯過這麼多時間,哪怕被你當成神經病,也要勇敢的跟你說一句:嗨,你好,我是你未來的妻子,鄭雨桐。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在懵懂無知的十六歲。
她嘴角勾起一抹甜蜜微笑,看起來又美好又可憐,她頓了頓,繼續寫:我沒想到。再次見面,你是我的準姐夫,時隔多年,你更加完美,龍章鳳姿,俊逸無雙,不過我那時候可沒有喜歡你,畢竟你是我的準姐夫。
她的字娟秀乾淨,文字明澈,她每寫完一段,就要停下來好好想想,確定每個細節都沒有疏漏。
就這樣寫到中午吃飯,才寫到他們第一次分開。
她吃了午飯,想要休息一下,沒想到手機卻進來一個電話,王若楠打過來的。
因為鄭雨桐提前將事情安排好了,而顧氏的人都知道今天原本是他們結婚的日子,因而並沒有人打擾她,王若楠也不可能不知道,因而這個電話必定是非常重要或者不好的事情,她接起來,問道:“若楠,怎麼了?”
“鄭總!”王若楠語氣焦急,“剛剛林岫玉不知道怎麼上去了顧氏大廈的頂樓,然後跳樓了,手裡還握著一張遺書,而且我們剛剛才知道,鄭國安也死了。”
“跳樓?!”鄭雨桐倏然睜大眼睛,鄭國安也死了?怎麼回事?
“趕快報警,先把現場穩住,我馬上過去!”
“好的鄭總。”
鄭雨桐掛掉電話就讓司機過來接她,皺著眉思考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岫玉自從鄭國安入獄後,鄭雨桐就再沒管過她,因為林岫玉一直以來就是個普通的家庭主婦,有些小心思,但是還不到鄭雨桐找人盯著她的地步。
她為什麼會突然跳樓?還偏偏挑了今天。
鄭雨桐覺得這是一個陰謀,第一反應就是顧馮凱開始發難了,但是她的懷疑並沒有根據,只能按捺下來,先把情況處理好了再說。
鄭雨桐匆匆趕到顧氏,警察已經來了,現場拉起了警戒線,中心一灘刺目的鮮血,林岫玉趴在地上,當場死亡,身上蓋了白色的被單,還沒有運走。鄭雨桐一看到鮮血就倒吸了口冷氣,胃部開始有些不適,她皺著眉,走了過去,王若楠跟李黎看到她,迅速過來,小聲將情況說了一遍,鄭雨桐點頭示意知道了。
而周圍許多人都圍著,在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國人就是這樣,有熱鬧便會圍起來,連死人都不怕,他們一副看熱鬧的冷漠表情,甚至還有人拿了手機在錄影,冷漠如斯。
鄭雨桐走過去跟警察打招呼:“你好,我是顧氏負責人。”
警察也知道最近轟轟烈烈的顧西弦失蹤事件,見到鄭雨桐憔悴的樣子,也沒有板起臉,平和的說道:“你好鄭總,剛剛林岫玉跳樓死亡,基本排除他殺可能,但是她手裡握有一封遺書,指控你殺了她的丈夫鄭國安。”
“這是絕對沒可能的事情。”鄭雨桐皺眉,“警察先生,鄭國安已經入獄,受到了法律的制裁,我怎麼會多此一舉,想要殺了他呢?”
“這個我們需要調查。”警察雖然不相信看起來柔弱善良的鄭雨桐會殺人,但是他們規定如此,必須還是要調查的,“在這段期間,希望鄭總可以配合我們做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