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至卻不死心,手沿著他的胸膛而上,漸漸攀附在他的肩上,最後乾脆捧著他的臉,作勢就要吻他的唇。他比她高太多,如今兩人都穿著家居平底鞋,他又故意甩她臉色看而不低頭,所以即便踮腳涼至還是沒法吻到他的嘴唇,便急了,索性揪著他的衣領拽了他一把。
然而,溫軟的唇瓣卻只落在了他的臉側。剛剛,就在兩人的唇瓣即將貼合的時候,該死的夜廷深居然偏頭了!
換做是以前,涼至早就不理他了,該死的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可現在不同,現在犯錯的人是她,理虧的人也是她,所以她沒理由撂挑子走人。
“廷深~”吻他不成,涼至便開始撒嬌了,抬手撫摸著他的下巴。男人的下巴又有了心生的鬍渣,怪扎手的,涼至只碰了一下就縮手了,見他仍然不為所動,便鼓了鼓腮幫,咬唇,甜膩膩地喊了聲:“老公~”
…本章完結…
☆、275三從四德
涼至從來都沒有叫過夜廷深“老公”,從領證到現在。剛剛那一聲是第一聲,甜膩膩的,叫得夜廷深骨頭都酥掉了,身體忍不住輕輕顫了一下。雖說他極力保持著面不改色,但還是被涼至發現了。
“老公~”
涼至竊喜,又接連叫了他好幾聲,同時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胸膛處畫著圈兒,漂亮的眼睛像勾魂似的望著他,撲閃撲閃的。光是被她這麼看著,夜廷深就覺得,他的身體已經來反應了。
“臭丫頭。”夜廷深終於繃不住,一個側身,將涼至壓在了陽臺的門板上,俯身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大手還一邊在她的腰上撓著癢癢,似是懲罰。
涼至嬉笑著扭著身子避開他的撓癢,捧著他的臉,“不臭,剛洗完,不信你聞聞。”說著,還把自己的胳膊湊到了他的鼻子前。
夜廷深順勢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指湊到自己唇邊,一根一根地舔舐著,低嘆:“嗯,確實是香的。”
涼至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點著火,不一會兒,剛衝過澡的身體就燥熱了起來。想到她的頭髮還溼著,夜廷深便一把將她抱起,往浴室走了過去,在她耳邊輕輕吐著氣:“但還不夠,所以,再洗一次。”
*
浴室,熱氣氤氳,水花四濺。
溫熱的水流淌過光潔的背脊,濡溼的發慵懶地貼在身上,涼至趴在夜廷深的胸膛上,隨著男人的呼吸,身體也有節律地上下起伏著。
背後是微涼的浴缸壁,身前是她。饜足過後,夜廷深早已斂去了剛才的狼性,溫柔地在涼至身上塗抹著沐浴露。
熱水緩解了身體的疲累,涼至微微抬眸,輕拭著他臉上的水珠,軟軟地問道:“還生氣嗎?”
夜廷深不說話,抬起她的手擦拭著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到敏感處時她一陣陣輕顫,但仍舊倔強地仰著小臉,又問了一遍:“你還生我氣嗎?”
夜廷深仍舊沒說話,涼至便不高興了,撅著小嘴,伸了手捏起了夜廷深兩邊的臉蛋,“問你話呢!”
“你個丫頭,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了是吧?”夜廷深抓過她的手扣在她身後,似笑非笑,“不好生調教你一下,怕是你不會知道夫為妻綱的道理!”
結果,涼至利索地甩了他一個白眼,扔給他倆字:“迂腐!”
“你說什麼?”
“說你迂腐呢!”涼至毫不客氣地頂嘴,“夜大叔,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把三綱五常這些封建階級的倫理綱常搬出來,也不怕別人笑話?什麼夫為妻綱啊,那都是上上個世紀的思想了,你說你迂腐不迂腐啊?”
夜廷深氣笑,“叫我什麼?”
“叫你大叔呢!聽著啊,什麼才是現代版的三從四德!”涼至振振有詞,“三從是,老婆出門,要跟從;老婆命令,要服從;老婆訓話,要聽從!四‘得’是,老婆的生日要記得,老婆生氣要忍得,老婆花錢要捨得,老婆的心事要懂得!”看著夜廷深哭笑不得的表情,涼至擺了擺身子,歪著頭問:“記住了嗎?”
“嗯,記住了。”夜廷深一臉的無奈,“敢問老婆大人,還有什麼藥吩咐的嗎?”
“當然還有了!”涼至把手從他的禁錮中抽出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著,“第一,不準對我耍酷!第二,不準讓我吃醋!第三,吵架你要讓步!第四,嘿嘿,雖然我不會做,但你還是要記得,就是揍你你要挺住!”說著,涼至還作勢衝著他揮了揮繡花拳頭,笑米米地望著他,“剛剛你就反了第一條和第三條,說說,該當何罪啊?嗯?”
“……”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