仄紛挪琛�
涼至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瞥了一眼陸靳北,雖說他的神情不如自己誇張,但也看得出來,他也挺驚訝的,不過他只笑著對她說了句:“發現你的表情越來越豐富了。”
這……
涼至也不管他是誇自己還是損自己了,默默地跟在他身後走上前。
老教授先是看到了陸靳北,原本和善的臉垮了幾分,但眉眼中仍舊有著洋洋得意,等看到陸靳北身後的涼至之後,笑容直接就沒有了,耷拉著鬍子,好不開心。
涼至尷尬了,掃了一眼教授對面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夜廷深,嘆了口氣:還是不要指望他了,陸學長說得對,自求多福吧……
“那個……教授……”
老教授招呼著陸靳北坐下,直接視涼至為空氣了,而夜廷深也難得地與陸靳北相處得那麼和睦,三人有說有笑有茶喝的,反倒是涼至被幹晾在了一邊,做什麼都不好。
而最後的結果是,夜廷深拯救了她。
回上海的時候,老教授坐上了陸靳北的車,涼至也知趣兒,默默地上了夜廷深的車了。車門一關,她那副受人欺負的委屈模樣立馬收了起來,盯著夜廷深,問:“說!你給教授下蠱了?他跟你頭一回認識吧?怎麼聊得那麼火熱?”
夜廷深笑了笑,探過身慢慢湊近她,涼至一下子抵住了他的肩,警惕地看著他,“別不分場合地佔我便宜啊!”陸靳北他們的車已經開在前面了,如果他們落下太遠,自然是不好。
結果夜廷深還真沒把她這話當回事,又往前壓了壓,手勾到了安全帶之後才緩緩退回,還生怕她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似的,將安全扣伸到她眼前晃了晃,“說說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
涼至被他說得無地自容了。
得,合著還是她自作多情了。
“不過……”車子緩緩駛向了正路,“我跟我老婆親熱親熱,怎麼就叫佔便宜了?你當那結婚證是擺設啊?”
涼至一頭霧水,怎麼扯到結婚證上面去了?
看她一臉茫然的模樣,夜廷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久久的,直到她精心做過的髮型毛躁躁的才收手,滿意一笑,轉移了話題:“不是很怕被教授罵麼?我這樣不辭辛苦地大老遠趕來替你解圍,感動吧?”
涼至直接甩給他一白眼,故意酸他:“你是見不得把這機會留給陸學長吧?人倒長得挺壯碩的,怎麼心眼兒就那麼小?”
“除了心眼兒,我哪裡都大。”夜廷深說著,唇角染上了一絲邪氣,和涼至對視的時候,他眼睛往下一瞥,涼至立馬明白他的意思了,扔給他三個字:“不害臊!”便乾脆不理他了。
夜廷深哈哈大笑,至於涼至問他的那個問題,他想了想,她似乎並不需要知道。
另一輛車上。
沒有了涼至這個人肉護身符,陸靳北心裡多少有幾分沒底,面上雖然平靜慣了,但緊抿的嘴唇和冒汗的手心都出賣了他。好在,上車之後教授便一直在閉目養神,並沒有說話的打算,這樣一來,陸靳北便鬆了一口氣。
車子過收費站的時候,教授睜眼了,陸靳北剛剛緊張起來,便聽到教授幽幽地問了句:“那丫頭就這麼嫁人了?”
問得陸靳北愣是老半天沒反應過來,半晌後才“嗯”了一聲,又覺這樣不禮貌,便回答:“應該是已經定下來了。”他不知道內幕,只透過涼至無名指上的戒指判斷的。她親手設計的至深丟失了一枚,夜廷深便高價請人重新訂做了一枚鑽戒,用於求婚。
聞言,老教授吹了吹鬍子,睨著陸靳北,“丫頭都要嫁人了,你這小子什麼時候也定下來?”
陸靳北背脊一僵,唇邊的笑意也漸漸斂起,緩了口氣,輕聲說:“我還早。”
“還早?”一聽這話,教授不高興了,“年輕人,趕時髦呢?雖說國家現在提倡晚婚吧,但你研究生都畢業了,老大不小啦!你算算啊,今年你都二十七八了對吧?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等你談了戀愛,也不會馬上結婚是吧?至少得談上個一年半載什麼的才能定下來,這還算你一次成功呢!”說完這一堆之後,老教授又補充:“不過呢,男人稍微遲一點成家倒也不是什麼壞事兒。”
斂了下眸子,對於這個話題,陸靳北除了淡淡的笑著,又能說些什麼呢?他知道教授本人就是晚婚者,三十好幾快四十了才娶了妻,並且妻子身體不好,所以兩人一直沒有孩子。教授一直把他的學生們當成自己的孩子,尤其是他和涼至兩人,雖說涼至總抱怨教授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