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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野猛像個局外人一樣靜靜觀瞧著兩人,顧城南對藝齡的冷漠讓他惱怒又竊喜。當初順著她的意願把這個人留下野猛已經不知道是對是錯了,如果最終藝齡和這個人在一起他也就死心了,如果沒有……

後來事情的走向尋了後一條路,顧城南走了,為了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兒。野猛從未在哪個人身上看到如此決絕的表情、那麼清楚自己心中想要什麼東西,這讓野猛自慚形穢又嫉妒萬分。

顧城南從龍企離開少不了野猛的從中調和,野猛以為顧城南離開了,藝齡對他的一切虛妄也該回歸現實,四個人終是要捋一捋。可一頭扎進水裡躲活了五年的人,怎麼可能就會乖乖聽話被揪出來?她還要從新紮進去。

當顧城南收留了青之後,藝齡對那個賀宣莞的心結竟一下子豁然開朗了,看來他也不是非那個賀宣莞不可,既然是這樣他對自己的冷漠一定是有其他原因,她就要弄個明白。

正當藝齡鬧著要去找顧城南的時候歐陽老爺子犯舊疾住進了醫院。藝齡幾乎天天守在醫院裡,野猛常來探望身邊永遠甩不掉那個楊帆,藝齡以為這五年足夠埋葬一段萌芽,但每次看到他們一起出現她的心還是說不出地堵。

逃習慣了就總想逃,終於機會來了,老爺子出院,藝齡就回了國。

顧城南找到了那個照片上女孩兒,當聽到這個訊息時藝齡在沙發上坐了半天,原因:他這麼多年還是執著於她,而她竟然比想象中的要平靜,心裡就這麼認可了。

七年的用心難道一場泡影?她愛的究竟是誰?

藝齡找上賀宣莞就是不想讓自己心裡那麼平靜。她整裝出發把自己的燃點調到最高準備和那個七年未曾謀面的情敵好好打一場硬仗,結果這個賀宣莞一出場她心裡的氣焰自行消了一半。多年過去了,無人不變化,這女孩兒卻還是一寸照片上的那個樣子,純良無害,讓人起不了一絲歹心。

所以顧城南給她來電話後她一句未說就走了。

和顧城南吵架有多少出自她的真心她辨別不出來了,她只想摔摔東西發發脾氣。

顧城南再次回到龍企是在老爺子手術前,藝齡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抓著顧城南不放——自從楊帆做了野猛的秘書,她和野猛已經很久沒有正經說過話了。

參雜著憤恨嫉妒藝齡下定決心要嫁給顧城南。可顧城南這個無情的男人又跑了,藝齡看見他和嚴旗上車她撒腿就追了出去。

“藝齡!藝齡回來!”

野猛從她身後抱住了她。

久違的懷抱,藝齡在他懷裡放聲大哭。野猛一向沒有安慰的話,只一隻大手膩寵地順過她的頭髮就頂得上千言萬語。而楊帆就靜靜在遠處看著兩人,從藝齡的角度正好與她對視,像是惡狠狠地提醒她:可惜抱著你的這個男人不是你的!

“我恨你!!”藝齡推開野猛。

藝齡再次回國是老爺子一起回去祭祖,其實在此也含了另一層意思,老爺子要讓城南娶她,藝齡沒有反對,也沒有理由反對。但誰曾想他們剛剛回國顧城南就和賀宣莞結婚了。原本應該讓她氣炸肺的事情卻因為顧城南幫她進龍企就煙消雲散了。

心情複雜。

那晚她踟躕半個晚上才給野猛撥去電話,但接電話的人是楊帆。

楊帆,她們姐妹一場。只要不是野猛,藝齡曾願意把所有都分給她,她卻固執地除了野猛什麼也不要。歐陽老夫人逼著野猛和楊帆訂婚的時候曾告訴藝齡,“這一生你能得到的東西太多了,家庭、金錢、地位、父母……和將來有能力撐起你的丈夫。而楊帆她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她讓了一步,從此以後就要讓千萬步。卻是越讓陷得越深。

後悔、委屈、憤恨……一杯一杯地烈酒下肚她把自己喝得昏天黑地。從酒吧一出來她就吐到了一輛別克車上,車主把她摻開她又吐了人家一身。

第二天藝齡從酒店醒來,想起來自己昨晚喝多了,斷片兒了。

她跑去前臺,酒店的工作人員告訴她昨晚是一個叫陸簡明的先生幫她開的房間,隨後這位陸先生就走了,是酒店的服務人員把她帶進房間的。

要查一個有名有姓又攝像頭的男人對藝齡來說是易如反掌,第二天在一家小醫院裡藝齡就見到了這位穿白大褂的陸先生。

之後的日子藝齡就隔三差五地跑來撩撩他,不過這醫生到是假正經對藝齡的態度一直不鹹不淡。

祭祖結束後藝齡和老爺子回了美國,陸簡明跑來機場送她,把她嚇了一跳。原來他對她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