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追上他,然而,這一刻,她的身體已無絲毫的氣力……
她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身影漸行漸遠,她靜靜地屹立在原地,強迫自己必須挺直身軀,一定不能倒下……
倏地,她看見他鑽入加長型的勞斯萊斯,他和所有的保鏢,連帶載她前來的司機,統統在她的眼前消失。
顯然,他命令所有人撇下了她一個人……
站在空曠寂靜的私人機場,她淡淡地笑了。
四周黑暗一片,她沒有絲毫恐懼,因為她的腦海已經空白一片,她一步一步地邁向路旁。
奈何,這個夜晚,竟沒有一輛計程車路過她的身邊。
這一刻,她才感覺到恐懼,偌大的世界,好似瞬間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不安地邁著步伐,明明知道這裡距離別墅大約有三個小時的腳程,她依舊朝著別墅的方向而走。
夜愈深,路過她身旁的車子愈少……
有些“好心”的司機願意載她回別墅,她都能輕易地看穿這些司機的圖謀不軌。
深夜,她不敢再搭任何的計程車,她穿著高跟鞋,儘快步伐因腳邊的疼痛愈來愈緩,她依舊沒有脫下高跟鞋。
因為,這是她今晚特意為他打扮的,脫下鞋子,一定就不好看了……
思自此,她原本保持著笑意的臉龐突然痛哭出聲。
她不斷地拭去眼眶內溢位的淚水,奈何,鼻子的酸楚牽扯著眼眶的灼熱,令她無法抑制住情緒……
她知道自己不能這麼不堅強的……
在她做出決定的時候,她就必須預料到這個結果,她不能哭,至少,在她給予自己這些時間裡,她必須活得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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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時。
她回到了別墅。
開啟臥室的燈,他正在那張黑色的大床上沉睡。
他睡得很熟,眉間沒有一絲褶皺,這說明他的夢境安逸而平靜。
她怔怔地望了他一會兒,隨即褪下高跟鞋,步入浴室。
她的腳後跟與前腳趾頭皆已磨出了水泡,當冰冷的水伴隨著沐浴液衝過她的身體時,她腳步破損的水泡傳來一陣接一陣的疼痛。
她忍著,緊緊地咬著唇瓣,沒有發出任何不適的聲音。
數分鐘後,她沐浴完畢……
躺在他的身旁,她的身子已經疲累睏倦至不行,她任由自己抱著他,枕著他的手臂,並將他的手抱放在她的腰間,她很快便沉入夢鄉。
……
翌日清晨。
她依然比他早起,她已經幫他準備好熨燙好的西裝襯衫,靜靜地坐在床畔等他醒來。
或許是她凝睇他的眸光太過專注,以至於他睜開眼眸睨向她時,她竟來不及撤離視線。
當他坐起身時,她才回神,尷尬地站起身,“呃……你醒啦。”
他沒有理會她,徑直翻身下床沒入浴室。
見他忘記將更換的衣物帶入浴室,她連忙抱著衣物衝到浴室門前。
然而,此刻,浴室門已經無情地關閉。
她站在浴室門外,靜靜地等他。
良久,他裹著浴巾自浴室步出,瞥見等候在浴室門外的喬媛,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了……”
他的諷刺總能像利刀割破她心臟處最脆弱的地方,她抬起眼眸,朝他淡然一笑,“我們馬上要結婚了……老公,下次不要再留下我一個人了!”
他突然將她困在浴室的玻璃牆面上,雙手撐於她頭顱的兩旁,黑眸詭譎地眯成一條線,語調玩味,“你倒是越來越懂得在我面前強調你的身份啊?”
“以後都會這麼喚你……她們喚你‘封’,喚你‘亦封’,只有我能喚你‘老公’。”她直視他幽暗的黑眸。
他突然伸手撕開了她胸前的布料,幾顆釦子飛離他們的視線。
“既然如此篤定,那就做好成為‘步總夫人’的準備!”他冷冷發話,大手直接撩起她胸前的貼身衣物,右掌覆住她心臟部位的渾圓。
感受著她的心跳,他如惡作劇般地挑-逗,存心想要看見喬媛難堪的這一幕。
孰料,喬媛閉起眸子,抬起手解開貼身衣物的背部鐵釦,輕抖雙肩,任它飄落在地。
他邪肆的動作頓滯。
她平靜道,“床頭抽屜裡有我新買的保險-套,各種型別的都有……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