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微微的震動了一下。
有幾個女子的眼光立刻敏感的射向了楊夙楓。
但是似乎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楊夙楓還在茫然的自言自語的說道:“也許是她佛學精深罷了……啊?你說什麼?她、她、她……”
因為過度的激動,楊夙楓神情異樣,眼睛裡泛動著一絲絲的血絲。
薛思綺貼著他耳邊,尖銳的酸溜溜地說道:“智信大師說。芳菲青霜已經有身孕了!”
一陣熱血頓時湧上楊夙楓的腦袋,讓他一瞬間幾乎頭暈目眩,差點兒無法站穩。
芳菲青霜居然懷孕了!
他就覺得好像晴空之中有一道響雷劈過,然後有一個大大的餡餅砸落在他身上,幾乎要將他砸暈過去。在他的眼前,許多金色的、粉色地、銀色的、紫色的、綠色的小星星在閃耀。
智信大師顯然注意到了楊夙楓神色的急促變化,但是並沒有加以特別地停頓。繼續緩緩地說道:“由於受傷及身孕的影響,這位女施主的脾氣顯得十分地焦躁,動仄出手威脅,打架罵人,她武功又高,我寺的不少後輩子弟都被她打罵殆盡,人人驚恐,我等實在無法忍受,才不得不請她離開……沒想到她和楊施主夙願未了。又在這裡見面。只是,她的確對楊施主飽含殺意,出手絕不留情,楊施主還要多加小心。”
楊夙楓不知道在想什麼,始終沒有說話。
他的內心裡翻來覆去的都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芳菲青霜懷孕了。
芳菲青霜懷孕了!
從七月份在帕隆和她有過親密的接觸之後,現在剛好過去兩個月左右的時間,正是她身體反應最強烈的時候,正常的女人在剛懷孕地時候都會神情大變,變得令人無所適從,何況是芳菲青霜這樣的高傲女人?從天堂一下子掉入地獄的滋味,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承受的。
深深地目睹楊夙楓的神色,智信大師緩緩地說道:“以這位女施主的武功,人數是沒有作用的,楊施主如有可能,還是應該修煉自保之道……這位女施主的武功固然驚世駭俗,但是還不是最高的境界,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楊施主以後可能還有更厲害的對手……”
楊夙楓回過神來,感覺到智信大師對自己的真心關懷,無論他是出於佛教發展的目的,還是欣賞自己的為人,這份關切都是同樣的溫暖,於是恭敬的躬身說道:“大師說的很是,只是……我不能修煉武功……”
不料智信大師誤會了他的意思,皺眉說道:“楊施主對武功似乎很有偏見?你要知道,武功並沒有善惡之分,正如同老百姓家裡的菜刀,只是看個人如何使用罷了。惡者用它來為非作歹,善者則用他來匡護正義,楊施主用來自衛,那是再正常不過的。”
楊夙楓搖搖頭,苦笑著說道:“不是,大師誤會了,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的身體不能修煉武功……”
智信大師有點不相信的說道:“你且伸出手來……”
楊夙楓伸出手去。
智信大師仔細的探測著楊夙楓的脈搏,臉上的驚疑之色果然越來越嚴重,神色也越來越凝重。
楊夙楓漫不經意地說道:“大師。我沒有騙你吧?”
智信大師沉重的點點頭,神色凝重的說道:“以我七十四年的人生經歷,尚未看到過如此奇怪的脈搏……各位師弟,你們且出來與我一等共同望聞問切。”
從後堂出來幾位同樣是白眉蒼蒼的老僧,他們在楊夙楓地身邊盤膝坐下,都將乾瘦的手指搭在了楊夙楓的脈搏上。細心探測,沉默不語。
大殿內,只有檀香嫋嫋,還有就是眾人的輕微呼吸。
良久,一名老僧才緩緩的說道:“楊施主,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楊夙楓嚇了一跳,難道對方居然真的這麼神通廣大,居然看出自己乃是另外一個世界穿越過來的人?
但是尚未來得及說話,就聽到另外一名老僧嚴肅的說道:“老三,你就愛胡說八道。他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難道是陰魂不成?你看見過大白天出來地鬼魂麼?”
那名老僧不以為然的說道:“總之,他不是正常人,正常的人,不可能有這樣的脈象……楊施主。你是否可以坦然相告,你到底來自何方?天上還是地下?”
楊夙楓苦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來自何方……”
薛思綺尖銳的聲音叫起來,不滿地說道:“哎,我說大和尚你們,你們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他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還是什麼世界上的人?我看你們是念經念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