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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官復原職,領將軍銜,深入阿爾泰山,剿拿阿睦爾撒納嫡部。兆惠領副將軍銜,配合舒赫德剿拿阿睦爾撒納餘部。輝特部和綽羅斯部從逆的人等,一概蕩平,絕不寬貸!甘肅八旗素來最為驍勇,就由他們壓境,平定準噶爾!”他頓了頓,眼裡光色陰冷無情:“這準部之人翻覆無常,令人難以相信。若要靖肅,務必乾淨!(3)”兆惠愣了愣,知是君命,頓首道:“奴才謹遵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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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楚日勒從福晉房中退出來,身邊的小廝儀銘道:“王爺,巴爾珠爾在西花廳等王爺接見。”

薩楚日勒皺皺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悶悶地點了點頭。

花廳裡開得最好的恰是牡丹花,一叢白一叢黃一叢紫,富貴無極。薩郡王卻厭惡地對儀銘道:“喪氣!明兒叫花兒匠把牡丹花都拔掉!”儀銘見主子聲氣不善,怯生生問道:“那換什麼花兒?”

薩郡王怒道:“蠢貨!換什麼花!這是賞花的日子麼?”

儀銘吃了他一罵,不敢吱聲,這陣王府內外事情太多,英祥雖逃得命來,畢竟王爺被迫把他出籍,又逃亡在外,無家可歸;福晉思念兒子,一病不起;而薩郡王自己,又有不可告人的事情,煩擾不堪。裡面有人用蒙語道:“王爺,奴才給您請安了!”

薩郡王深吸了口氣,換了淡笑走進花廳,道:“叫你笑話了!不必大禮了,起來說話吧。”

裡面那人恭敬地站起身來,仍用蒙語道:“王爺,事關機密。”薩郡王有些無奈地吩咐儀銘道:“你出去看著,現在我誰都不見,不許有人靠近這屋子,否則你直接了斷去。”儀銘退身關上房門,薩郡王輕輕走到窗前,確認他確實離開了,又掃視了一下四周,也都肅靖了,才坐下對巴爾珠爾道:“那時候我去喀爾喀,也是不得已啊。”

兩方本就是互使心機,不過利來利往而已,談不上什麼真正的交情。青滾札布假作不知道薩楚日勒那時已經出賣己方,不過覺得他尚有利用的價值。巴爾珠爾自然明白其間利害關係,也是裝聾作啞打哈哈:“王爺一心為我們郡王著想,郡王感激得很呢!瞞住博格達汗,我們才好成事。”

薩楚日勒因著兒子的事,骨子裡對乾隆是有恨意的,不過他被收拾得很徹底,膽子又小,此時不過點點頭,卻不置可否。

巴爾珠爾道:“王爺可知道博格達汗已經賜死了額林沁多爾濟親王?”

“早知道了。”

看他神色如此淡漠,巴爾珠爾有點耐不住的神情,忍了一會兒對薩郡王道:“喀爾喀那邊沸反盈天,都說元太祖的後裔,從來沒有被正法的,博格達汗不把咱們當回事,咱們何苦還……”

話還沒有說完,薩楚日勒已經色變,“呼”地站起身來。巴爾珠爾一時噤聲。薩郡王卻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又坐回位置,思忖了半晌,才道:“這話是你們青滾札布郡王說的吧?”巴爾珠爾忙稱是,又道:“王爺,我家郡王一直氣不過。你說額林沁親王不過略有小過,竟至於賜死!色布騰巴勒珠爾還是他的親女婿,也差點被殺!阿睦爾撒納本是厄魯特蒙古的首領,既然立了大功,博格達汗為何不讓他做四部汗王?我們心裡其實都清楚,說得好聽,叫他開疆拓土,說得不好聽,上趕著瞧那塊地方想歸為己有,連阿睦爾撒納願意俯首稱藩國都不同意!我們雖世代與皇室攀親,但建盟封旗,豈是拿我們當屬國看?說白了,還不是怕我們結黨!他骨子裡沒有信咱們!那時說許嫁公主給阿親王,結果也是出爾反爾;如今英大爺娶了公主,一樣綁上法場!這次戰事,取用一概在喀爾喀,征伐用度,糧草馬匹用起來刷刷的,那是我們能承當得起的?王爺!我們一樣都是姓博爾濟吉特的,一樣都是成吉思汗的子孫,我們有那麼大的草場,有那麼大的土地,我們憑什麼任博格達汗宰割?!”

薩楚日勒嘴角下撇,折出兩道深深的騰蛇紋,靜靜地聽巴爾珠爾說完,才笑道:“那你們主子的意思是……”

巴爾珠爾手掌往下一劈,做了個砍斷的姿勢,輕聲道:“他不仁,我們不必再義!達爾汗親王被圈禁在和敬公主府中,王爺手上就是科爾沁的半壁江山!我們郡王也派人去找了策凌親王的兩個兒子成袞扎布和車布登扎布,還有額林沁親王的弟弟尊丹巴,我們博爾濟吉特的人先斷掉西線的驛站,再追我們的舊部,圍截甘肅八旗軍。阿睦爾撒納此時還是可用的人,又成了哈薩克汗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