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塞進自己袖子裡,然後上樓去看望太后。
第十九章 絕望的遊戲
綠龍王碧雷在奎靈那斯提的森林上空盤旋,她安慰自己,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不必擔心。但事情發展得快了,在她看來是太快了。這都是她的命令。是她,碧雷,而不是其他人。那為什麼她奇怪地覺得自己受人推動,事情不受控制?有人在牌桌上推她的肘,讓她在別人沒下注之前就扔下了骰子。
一切開始得那麼簡單。她只是想要完全屬於自己的東西--一個魔法物品。那個殘廢的人類法師沒有權利佔有它,何況還是從某個哭泣的矮小坎德人那裡奪來的。魔法物品屬於她,它在碧雷的領地裡,而碧雷領地裡的所有東西都屬於她。大家都知道,沒人可以爭辯。在奪取魔法物品的正當行動中,她不知何故停止派出軍隊。碧雷怪罪於表親瑪烈赤斯。
兩個月前,綠龍還高興地在枝葉茂盛的樹蔭下打滾,她從未想過要與精靈作戰。好吧,也許那不完全真實。她組建了自己的軍隊,用從被征服的精靈和人類那裡收刮來的巨大財富收買傭兵、地精和大地精,她還許諾可以隨意掠奪、殺戮,以儘可能多地召集龍人。她將這些垂涎的狗牢牢拴住,不時扔幾個精靈折磨他們的食慾。現在她放開了他們,毫無疑問她會贏得勝利。
然而,她感覺到遊戲裡還有另一個玩家,那個她看不見的人在暗處觀察著,下注在另一個遊戲上:一個更高賭注的大賭局。那人下注她,碧雷,會失敗。
當然是瑪烈赤斯。
碧雷沒有監視北方的索蘭尼亞騎士和他們的銀龍,也沒有監視藍龍王藍天。據間諜說,銀龍消失了,而大家都知道藍天瘋了。他迷戀一個人類主人,一度消失了,後來回來說去了叫灰暗(Gray)的地方。
碧雷沒有監視東邊的黑龍塞博(Sable)。那個泥濘的生物滿足於汙穢的毒氣,讓她在那裡腐爛。至於白龍冰霜,不足以挑戰碧雷的力量和狡猾。碧雷只注意東北方,注意地平線上她一直害怕的紅眼睛,那雙眼睛就像永不落下的夕陽。
現在似乎瑪烈赤斯終於行動了,出人意料的狡猾行動。幾天前,碧雷發現幾乎所有發誓效忠的克萊恩本地龍都背叛了自己。只有兩頭紅龍留下,她並不信任他們。她從未信任過紅龍。沒人說得清其他龍去了哪裡,但是碧雷知道。小些的龍選擇了陣營,他們轉向了瑪烈赤斯。此刻碧雷的表親毫無疑問在嘲笑她。碧雷咬牙噴出一團毒氣,就像奸詐的表親正在自己爪下。
碧雷看清了瑪烈的把戲。紅龍欺騙了她。瑪烈逼碧雷與精靈作戰,讓她將軍隊調往南方,消耗她的力量,同時增強自己的力量。瑪烈騙碧雷摧毀了光明城堡,那些牧師一直以來都是瑪烈的肉中刺。現在碧雷懷疑是瑪烈暗中放出魔法物品讓自己注意。
碧雷考慮過召回軍隊,但立刻又放棄了。餓犬一旦放出,就永遠不會回到她手裡。他們嚐到了精靈的血,就不會留意她的呼叫。此刻她很高興自己沒有那麼做。
碧雷從高空驕傲地看見自己的軍隊像一條巨大的蛇,蜿蜒穿過奎靈那斯提茂密的森林。它的前進速度很慢。諺語說部隊的行進取決於補給。軍隊只能隨沉重的補給車一起前進。她的部隊不敢徵集糧食,不敢搜尋食物,也許他們曾試過,但奎靈那斯提的動物甚至植物都在反抗。
蘋果讓吃的人中毒,精靈小麥做的麵包讓整隊人都病了。戰士報告說同伴被蔓藤掐死,或是被落下的大樹枝砸死。然而這些敵人容易擊敗,可以用火攻。奎靈那斯提森林燃燒發出的濃煙讓阿班尼西亞大部分地區從白天變成黑夜。碧雷看著風將滾滾濃煙吹向西方,她高興地在垂死樹木的煙霧中呼吸。隨著部隊緩慢而無情地前進,碧雷日益強大。
至於瑪烈,她會聞到戰爭的硝煙,聞到自己毀滅的惡臭。
“也許你是騙我行動了,堂姐,”碧雷對西方怒視著自己的紅眼睛說,“但你也幫了我。不久我就會統治巨大的領土。成千上萬的奴隸會遵從我的命令。整個安塞隆將會聽到我成功征服精靈。你的軍隊會背叛你,聚集在我的旗下。威萊斯的大法師之塔也會屬於我。法師們不能再將法師塔和它強大的魔法藏起來了。你藏在暗處等得越久,我就越強大。很快你那醜陋的大頭骨就會成為我的圖騰,而我將成為安塞隆的統治者。”
碧雷開始計算自己的戰利品,但她還是不能擺脫那種不安的感覺,在她盤旋的大圈之外,某處陰影裡另一個賭徒在等待著,觀望著。
碧雷下方遠處的確有人在注視著她,但那人並不是這場遊戲中的玩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