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他看見我受了傷。不能讓他知道出事了。我在自己房間等著,兒子。”
吉爾薩斯明顯不願離開,但他同母親一樣知道在參議院演講的重要。“我去塔拉斯安西雅,”他說。“不過母親,我要先問凱勒文卓斯一個問題,我想讓您在這裡聽著。凱勒文卓斯,你知道你弟弟骯髒的計劃嗎?你參與了嗎?”
凱勒文卓斯面色死白,臉上沾滿弟弟的血,但是他莊重地面對國王。“我知道他有雄心,但從未想過……從未……”他嗚咽著停下來,然後平靜地說。“不,陛下。我不知道。”
“那我為你哀悼,凱勒文卓斯,”吉爾薩斯刺耳的聲音軟化了。“為你不得不做的事。”
“我愛他,”凱勒文卓斯低聲說。“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但是我不能讓他傷害主人。”
血還在從斗篷下滲出。凱勒文卓斯彎腰把弟弟的屍體包得更緊。
“陛下,”他平靜而莊重地說,“請允許我帶走弟弟的屍體。”
普蘭切特想幫忙,但凱勒文卓斯拒絕了。
“不,他是我弟弟。我來負責。”
凱勒文卓斯抱起卡林達斯的屍體,掙扎著站了起來。“女士,”他不敢看羅拉娜的眼睛,“您只有一個家,我怕不合適――”
“我知道,凱勒文卓斯,”羅拉娜說。“帶他去那裡。”
“謝謝您,女士。”
“普蘭切特,”吉爾薩斯說,“跟凱勒文卓斯一起去。給他所需的幫助。向守衛解釋一下。”
普蘭切特猶豫了。“尊敬的太后很明智。我們應該保守秘密,陛下。如果人們發現凱勒文卓斯的弟弟試圖行刺太后,我怕他們會傷害他。還有如果他們聽說梅丹元帥利用精靈監視……”
“你說的沒錯,普蘭切特,”吉爾薩斯說。“考慮到這一點。凱勒文卓斯,你應該走僕人的――”
意識到自己要說什麼,吉爾薩斯住口了。
“後面僕人的出入口,”凱勒文卓斯替他說完。“遵命,陛下。我知道了。”
他轉身抱著屍體走出門。
羅拉娜看著他們。“人們說死者的詛咒通常都會成真。”
“誰說的?”吉爾薩斯問。“沒牙老奶奶?卡林達斯沒有什麼高尚的目標。他只是為了貪婪,只關心錢。”
羅拉娜搖搖頭。她的頭髮沾上了自己的血,粘在傷口上。吉爾薩斯正要安慰母親,不過門外傳來的騷動打斷了他。梅丹元帥能聽見樓梯上沉重的腳步聲。帕塞農提高聲音,讓他們知道他來了,還有人陪同。
羅拉娜親吻了兒子,她的嘴唇同臉頰一樣蒼白。“你現在必須離開了。我和你父親的祝福與你同在。”
羅拉娜匆忙離開,下到大廳去了。
“普蘭切特,血――”吉爾薩斯正要說,普蘭切特已經搬來一張裝飾性的小桌子蓋住汙跡,自己站在桌前。
帕塞農監國匆忙走進房間。他的眼裡冒火,一走過門檻就立刻嚷嚷起來。
“陛下,您沒先問我就召開了塔拉斯安西雅議會――”
參議員說到一半就停下了,上樓時想好的話忘得乾乾淨淨。他本以為傀儡躺在地上,被自己的操縱線纏住,但傀儡正走出門。
“我召開議會因為我是國王,”吉爾薩斯走過參議員說。“我不同你商量也是同樣的原因,參議員。我是國王。”
帕塞農變得語無倫次。“什麼――什麼――陛下!您去哪裡?我們得討論一下。”
吉爾薩斯沒有理會。他走出去,砰地一下關上門。寫好的講演稿小心地放在桌上。畢竟,他心裡就可以說出來。
帕塞農疑惑地盯著國王。他需要找人來責備,就轉向梅丹元帥。“這是你乾的,元帥。你讓那個傻男孩這樣。你在謀劃什麼,梅丹?發生什麼事了?”
元帥笑了。“這不關我的事,參議員。如吉爾薩斯所說,他是國王,而且已經很多年了。顯然比你認識到的要長。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梅丹聳聳肩――“我建議你去問陛下。他也許會屈尊告訴你。”
“問陛下,當然!”參議員譏笑道。“我不會問陛下任何事。我總是告訴陛下該想什麼,該做什麼。你在說廢話,元帥。我不明白。”
“不,你會明白的,”梅丹給參議員留了下臺梯,精靈撿了點面子,衝出了房間。
“普蘭切特,”梅丹說,國王和參議員走了,王宮再次安靜下來。“拿水和繃帶來。我去照顧太后。你得捲起地毯,拿出去燒掉。”
梅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