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酒味氣混合著少婦的言語衝到吳世楓身上,吳世楓哧牙裂嘴忍痛呼吸著,‘嘶,哎呀。沒什麼,沒事。哎呀。‘少婦酒眼惺忪,‘那你為什麼捂著臉?哎,我剛才下車的時候好象開門碰到了什麼東西,是你?‘見吳世楓不說話,刁蠻的叫著:‘是不是你啊!‘一隻手搭上吳世楓的肩膀,把身體貼過去。
吳世楓一閃身,躲開少婦,怒喝:‘請你放尊重點兒。‘少婦踉蹌著,險些摔倒在地上,從來沒人敢對她這樣叫喚,何況還是自己的酒店大門口,自己手下的職員。她哈哈的笑起來,象個瘋子一樣轉三個圈跳舞。停下來,用手敲敲自己的腦袋,感覺頭好象暈的要炸開一樣,稍微好一點後對吳世楓說:‘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吳世楓懶得搭理她發酒瘋,返身到一邊。
少婦罵著,突然摔倒在地上,不再言語。
吳世楓走過去,看到少婦已經伏在地上抱著塊破抹布睡著了。他推推少婦,輕輕的呼喚著:‘喂,喂,起來啊,不要裝睡拉,會感冒的。‘少婦扭動一下軀體,下身穿的短裙高高搓著,長筒襪的末梢露出一短節白皙的大腿,口裡道著:‘酒,酒啊,再來……再來一杯……‘吳世楓對著少婦笑罵:‘唉,真是個貪喝的小豬。不能喝就少喝點,看你現在春guang大洩的樣子,象什麼嘛!‘思索一下,他彎腰抱起少婦。
少婦的面板髮出燙人的體溫,從吳世楓的手指鑽進吳世楓的血液,惹得吳世楓慾火中燒。他低頭看著懷裡的少婦,很美。柳葉眉毛細長,臉蛋兩邊各塗著一抹紅暈,閉起的眼睛露出長長的睫毛,好象是兩灣尖月,口上塗抹著鮮豔的紅唇膏。
吳世楓罵了自己一句:‘下流。‘然後抱著她走進酒店大堂。
大堂值班的服務員看到吳世楓懷抱裡的少婦,對吳世楓吐吐舌頭,開一個3樓的客房。
吳世楓把少婦放在客房的大床上,甩甩痠麻的手臂,為少婦脫去鞋,展開毛巾被小心的蓋在她身體上。正要轉身想離開,手卻被少婦擒住。
少婦呢喃恍恍,‘武兵,不要走,不要……不要離開我,武兵我再也不會讓你走掉,我愛你。‘抓著吳世楓的手又緊了緊。
又是情長鴛鴦短,俏罵薄臉郎君。愛情的路為什麼總是那樣坎坷曲折,艱心牽掛,都知道很難,但每一個人都前赴後繼的去嘗試,哪怕結出的是痛苦,哀愁,悲怨的苦果。
吳世楓憂戀憂憐的看著少婦的臉上流出兩行清水,心許稠拈地為她擦去淚,掰開少婦緊緊的手,把那手放在毛巾被裡,帶上重重心事鎖上房間,下樓值班去了。
少婦聽到門磕住的聲響,睜開眼睛。原來她真是在假睡。黑夜的空屋是那麼讓她寂寞,聽得到‘噠,噠‘錶針擺動發出的單調。她真的醉酒了,全身好象在燃燒,就如干柴被點燃,只是少了噼裡啪啦的吼叫,但那燃燒的痛苦卻不比干柴輕。全身好象一團棉花,柔軟還多彈性。點亮燈,脫去衣服,坐到梳妝鏡前,看著鏡子裡的少婦,她感覺她真的很美,她心裡問:老天,為什麼你給我這樣漂亮的面孔,卻不給我一份如醉痴迷的愛情,武兵你為什麼要拋棄我?
想著夢著,武兵出現在她面前,就在鏡子裡,她知道那是幻想,可是能見到武兵,幻想又何嘗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情?
武兵雙手摟著她,撫mo著她光滑的背脊,溫柔的好象是在夢中。
少婦抬頭看著白馬王子,靠在他寬闊的胸口,傾聽那撲通,撲騰跳動的心聲,那聲音好象在說他愛她,他好愛她。她渙然意識到,這是在做夢吧?因為武兵真的沒有這麼浪漫過,在他zhan有她第一次的時候,他是那麼粗暴,不管她的痛苦和淚水。
武兵好象怕她醒來,親吻她小巧的口,舌頭頑皮的舔一下她的上鄂。呵呵的笑著她,好象是在恥笑一個女人被人輕易zhan有的愚昧。
少婦被她的微笑迷倒,任由他愛撫她,侵佔她,因為她真的好喜歡他,她決定把自己奉獻,就象是第一次那麼勇敢,義無返顧,堅強不悔,一切原於她對他的真愛。忽然她感覺到劇烈的疼痛,淚水模糊雙眼。她伏在他心上,對那心說:‘武兵我愛你。‘
20
夢中無語淚依漣,春秋以過萬重山。
少婦的眼睛慢慢變的清晰起來,武兵並不在她身邊。她恨他,因為他太自私自利,只顧自己快樂,只圖自己前程似錦,拋下她遠去美國,因為那裡有個有錢的醜女人(也許很美,可是在她的眼裡永遠最醜)要和他結婚。她和他爭吵,她對他下跪,卑微裨賤。他不但不回頭,反而用菸灰缸砸在她額頭。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