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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了過來,她人呢?”

“貴妃娘娘已經走了。”謝繹一頓,“ 不知娘娘哪裡又惹到太后了?”

“什麼娘娘,不許這樣稱呼她!”老太后板著臉,也是越活越回去,脾氣大得很,還有些小孩心性。

謝繹輕咳了一聲:“太后說得是。”

老太后不快道:“她什麼也不用做,單是留在我大涼的後宮裡,就已經惹到我了,更別說還逼死了裴博士。若不是我兒求情,她哪能活到今天,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裡賞景!”

謝繹一揚眉,所以是貴妃娘娘在逼死裴博士後不僅毫無愧疚,還很有閒情逸致地欣賞牡丹的舉動,惹了老太后的不快?他頓時明白了,當下也沒再說什麼。

老太后扭頭吩咐道:“去,把那個狐狸精給我帶過來。”話剛說完,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聽到一個略帶驚惶的聲音:“血啊,快,快去叫太醫!”

老太后問左右:“那是誰的聲音?”

宮人遲疑道:“聽聲音像貴妃娘娘貼身侍女鈴鐺的聲音。”

老太后一沉思:“過去看看。”她也是好奇心重,領著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事宮人們朝聲源處走去,謝繹略微思索片刻,也跟著過去了。

拐過一條小道,遠遠便看見一群宮人圍成一圈正竊竊私語,內侍高高的一聲“太后駕到”嚇得眾人大驚失色,紛紛軟了膝蓋,匍匐跪倒一片。

路面基本已被打掃乾淨,路的正中間堆有一小撮殘敗的樹枝。謝繹蹲下來仔細看了看,手指挑起一截樹枝,上面還殘留著幾片綠葉,綠葉上有一小片暗漬,像是血。

老太后和謝繹對視了一眼,慢慢踱著步子,手杖隨意指了指跪在正中間的宮女:“你來說,方才發生什麼事了?”

宮女垂著眼低聲道:“是貴妃娘娘不知何故很慌張地從西邊跑過來,然後不小心滑倒了,一下子撲在樹枝堆上,剛才人太多,奴婢也沒看清楚,可能是娘娘的臉劃傷了,已經被人扶回黛春宮了。”

“劃傷了?”老太后嘆息,“行不正,自有天來收。最好毀了她那張臉,看她還拿什麼去迷惑男人!”一擺手,“把這裡打掃乾淨,都散了吧。”

商遙臉上的劃傷並不算嚴重,但傷口的佈局比較鬆散,左臉、右臉、眉頭、鼻子或多或少都有輕微的劃痕,有深有淺,包括胳膊上也有,還差一點戳到眼睛。乍一看,還是挺壯觀的。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既不會真毀了容,又能在一定時間內杜絕涼王的侵犯。碰上太后是意外,摔倒完全是有意為之。

瞧,涼王一聽說她受了傷就急巴巴地趕了過來,商遙故意將一張鮮血縱橫的臉呈現給他看,與之相對的是他臉上毫不掩飾的厭煩,太醫保證說基本不會留下疤痕,涼王的臉色才轉溫柔一些,只是看慣了各色佳麗的他,實在沒心情對著這樣一張好像七竅流血要死的臉,只叮囑太醫好好給她治傷,便匆匆離開。

就是這麼以貌取人。

要想等臉上這些傷完全好了,並且淡掉疤痕,短則一個月,長則兩三月,關鍵看商遙面板的恢復能力了。養傷的這段時日最起碼她可以安安穩穩的。

她也不用擔心涼王起疑心。因為任誰也不會認為一個豔名遠播,以色侍人的君王寵妃妃會捨得讓自己的臉受一丁點的傷,這類人即使死也要死得美麗優雅,可惜她不是黛妃。

目的達到,商遙心情好得不得了,將小貓按在懷裡親了又親,喃喃自語著:“該給它起什麼名字呢?”忽然想起一句詩來,“鴛鴦瓦上狸奴睡”,狸奴就是貓的別稱,嗯,就叫狸奴好了。

☆、秘密

自從臉被劃傷以後,涼王接連幾天再也沒有踏足黛春宮。而這幾天也是商遙到達這個世界後過得最平靜安穩的一段時日。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商遙又興起要識字的念頭,可是有了裴博士的前車之鑑,她不敢再隨意提要求。沒辦法,只好自力更生了,她自發地找了幾本書翻看,慢慢琢磨吧。雖說這裡的字形跟現在很不一樣,但還是有些相似的,她連蒙帶猜再聯絡上下文總可以認出一些字,只是頗為吃力罷了。

商遙習慣泡上一盞香茶,將窗子開啟,吹著徐徐涼風,坐在窗邊看書,窗邊不僅可以欣賞滿園□□還可以欣賞某人。

這個某人指的是謝繹。

商遙也是不經意發現謝繹從此處經過,她託人打聽才知道謝繹是去探望老太后,老太后的寢宮安樂宮就坐落在黛春宮的西北方向。安樂宮有些偏僻,不過勝在清幽安靜,環境雅緻。老太后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