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璃那皇宮裡的人終是著急了,冒著雨前來,說要請申屠夷進宮。
靠在床上,葉鹿翹著二郎腿,床頭小几上擺著蜜餞瓜果等吃食,她閒適的不得了。
“你要去麼?我覺得今天談不成,他們的壓力還是不夠大,起碼得過了今晚才行。”葉鹿吃不停,一邊歡快道。
聞言,申屠夷穿衣的動作一頓,“你想讓我陪你?”看向她,他沒什麼表情,可是卻能一眼看穿她。
“我說的是真的,今天肯定不行。不過,我確實想讓你陪我。”眸子一轉,她笑起來,甜美如同蜜糖。
薄唇微抿,申屠夷將外袍又扔回了屏風上,他轉身走回床邊坐下,然後不眨眼的看著躺在那兒吃吃吃的人。
“不去了?其實讓姬先生去就行了,就說你特別喜愛這赤璃的風景,打算冒雨遊玩一番。”用鮮花做的蜜餞甜的不得了,紅色的汁液像是唇蜜,沾上她的唇,亮晶晶的。
“風景?到處都是被雷劈壞的房子,有什麼可看的。”視線在她的臉上游走,最後固定在了她的唇上。
笑出聲,葉鹿連連點頭,“儘管有些不厚道,但是我覺得真有意思。要是想毀滅世界其實也很簡單,天煞孤星和殺破狼在一起就行了。唉,也幸虧你不喜歡男人,若不然的話,沒準兒還真世界末日了。”
“胡說八道。”輕嗤,申屠夷不愛聽。
笑眯眯,她拿過絲帕擦了擦手,不過糖太多了,黏糊糊的,她手指頭好像都被糖液糊住醃上了。
驀地,坐在身邊的人忽然傾身逼近,葉鹿抬眼看向他,“幹嘛?”
“別動。”低聲的命令,隨後他再次靠近,緩緩緩緩的含住了她的唇。
炙熱的呼吸吹在臉上,葉鹿不禁眯起眼睛,自己的唇被他含住,柔軟溼滑。
片刻後,他放開了她的唇,更加紅豔,如同剛剛出水的櫻桃一般。
“太甜了。”甜的牙齒都要掉了。
咬住自己的唇,葉鹿隨後笑,“原來你要吃糖。”她唇上都是糖汁,不甜才怪呢。
“雖是甜,卻不如你。”聲線很低,更有些暗啞,申屠夷說著,卻聽得葉鹿臉紅。
“申屠夷,你別用這種眼神兒看我,也別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轉開視線不看他的眼睛,葉鹿沒辦法承受他這種眼神兒,只要和他對視,她就覺得身體都要垮掉了。
攻擊性太強,她根本不是對手。
儘管她也很想用甜言蜜語回擊他,和他你來我往幾回合什麼的,但奈何定力不夠,一個回合她就敗下陣來了。
魁偉的身體徹底壓下來,申屠夷將她摟入懷中,薄唇貼著她的臉頰耳際劃過,最後將她壓在了床上。
“唔!”躺在下面,葉鹿掙扎了下,但顯然力氣不足,根本掙扎不得。
抬手摟住他的頸項,葉鹿彎起眉眼,“雖然說是讓你陪我,可也不是讓你和我在床上打滾。”大白天的,這又是別人的地盤,發生什麼都不太合適。
“毛病怎麼這麼多?”貼著她的耳朵,申屠夷低低的輕嗤,耳鬢廝磨。
“你要壓死我了。”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葉鹿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了。
翻身,申屠夷從她身上下來,葉鹿隨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你真的很重,以後不許壓我。”側起身,她抬起一條腿搭在他身上。
“沒得商量。”看著她,申屠夷根本不和她談判,這個沒得談。
輕嗤,葉鹿翻了翻眼睛,然後更加靠近他。
“申屠城主,你看我的手。”將自己的手舉到他眼前,她手心細膩,可是紋路清淺,好像已經沒了似得。
“有沒有覺得不適?”抓住她的手,以拇指細細的摩挲,申屠夷低聲道。
“沒。”不適沒有,只是她自己也覺得很神奇罷了。天長日久的,不知道會不會變得和白紙一樣,什麼紋路都沒了。
“你可記得葉洵先生的手是什麼樣子?”或許是祖傳。
“爺爺的手上有繭子,因為他看不見,任何東西都得用手摸,所以還總是會有一些傷口什麼的。但好似也沒有紋路,消失不見了。”葉鹿看著他,只有將注意力轉到別處的時候她才能認真的看他,否則單單是看著他那慾色無邊的眼睛,她都臉紅。
“不妨礙你吃飯,所以也就算不上問題了。”捏著她的手,申屠夷淡淡的揶揄,對於她來說,最大的事兒那就是吃。阻礙了吃才叫做大事兒,不阻礙吃,根本不算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