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對於楊曳來說就是誇獎,他坐在對面,笑意盎然,這整個亭子好似都桃花盛開。
“血脈純正就行,於我來說,他即便長成醜八怪,只要是我兒子,長大之後也不愁沒女人。”隨著說話,他笑的更開心了,簡直迷眼。
“楊曳,你說話是真難聽。我現在都想給你下咒了,詛咒你之後再生孩子都是別人的。”說楊曳說話難聽,葉鹿說的更難聽。
楊曳反倒是笑,“若真有這種事,那我楊城就該死人了。”而且顯然不是死一個兩個那麼簡單。
給他冷冷的一眼,葉鹿不再搭理他,瞧他那模樣就心氣不順。
“說起來,你們的孩子倒是神秘,這都四年了,他也該像這些孩子一樣滿地跑了。可是,誰都沒見過,大概皇上和皇后也沒見過吧。”楊曳不免好奇,其他人和他一樣,都很好奇。都知道申屠夷有個兒子,可是從始至終沒露過面,據說也不在申屠四城,住在哪裡由誰照看也是個謎。
“沒錯,我兒子的確滿地跑了,淘氣的很。我想,他和申屠城主小時候肯定很像,因為我兒時可不是這樣的。”說著,葉鹿扭頭看向身邊。
申屠夷沒什麼表情,眉目間煞氣很重,讓人不敢靠近,連看上他一眼都很有壓力。
“你總是否認自己兒時淘氣,不過據皇后所說,你也沒少做壞事。”申屠夷看向她,儘管面無表情,可是顯然在揶揄她。
“你聽麥棠的幹嘛,她肯定盡力包裝自己,然後說壞事都是我做的。她兒時也淘氣著呢,然後做什麼壞事都要拉上我。”葉鹿不承認,她那時在佯裝小孩子,做的事情都是故意的,並非真正的淘氣。
“這種話還是少說的好,她可是當今皇后。”楊曳輕笑,一邊提醒道。其實聽他們互相拆臺很有意思,只不過,知道的太多總是不好。
“是啊,麥棠的確是皇后。我今日在這兒所說的這些話若是傳出去,那肯定是楊城主你多的嘴。”葉鹿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若是為了陷害我,你們夫妻二人將今日的對話傳出去,然後再栽贓給我也不是不可以。所以,你的這個說法不成立。”楊曳隨即反駁,而且反駁的有理有據。
葉鹿無言,“算你厲害。”她還不和他吵了呢。
“行了,若這般辯駁下去,今晚你都不用睡覺了。這幾個小子吵得很,回去休息吧。”申屠夷起身,他實在不喜歡這些吵鬧的孩子,儘管他認為自己的兒子吵鬧時很可愛。
葉鹿抿唇,看了一眼那些瘋鬧的孩子,隨後也站起來,“是啊,挺吵的。不過,還是天真可愛。”
申屠夷沒有言語,他可沒看出天真可愛來,吵鬧是真的。
“走吧,楊城主慢坐。”申屠夷生硬的客氣了一句,隨後便攬著葉鹿離開了。
看著那二人並肩攜手的,楊曳不禁微微搖頭,他以為他們之間的熱情會在幾年內消減至空白。但是,事實證明他猜錯了,按照這個勢頭下去,他估計他們還會這般粘膩恩愛十幾年。
離開有小孩子的地方,果然不再喧鬧了。
倚靠著申屠夷,葉鹿懶散的挪動著步伐,陽光明媚,照在她身上,襯托的她更懶洋洋了。
“待得參加過朱大少爺的婚禮後,打算往哪兒走?”這三年的時間,申屠夷陪著葉鹿將大半個齊國都走遍了。
“回申屠城。”葉鹿目標已明確。
“也好,很久沒回去了。”這幾年,所有的事務他都是在路上處理的,但所幸申屠四城無大事,連原周國的那幾座城池也沒什麼大事。姬先生坐鎮,他放心的很。
“你主要是想念申屠城的大床了吧?說真的,我有時半夜醒來會恍惚的覺得自己躺在城主府的大床上,那是我睡過的最舒服的床。”說著,葉鹿不禁幾分嚮往。
“你不是說,身外之物都不重要麼?”申屠夷嘲笑,這話是葉鹿說過的。
“你就當笑話聽吧,身外之物一樣很重要。”葉鹿笑眯眯,任他揶揄嘲笑。
摸了摸她的頭,申屠夷俯首在她額頭上親了下,“臉皮越來越厚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葉鹿仰臉兒看著他,那臉蛋兒笑意燦爛,恍若蜜糖。
薄唇微抿,申屠夷用力將她摟在懷中,葉鹿隨即便無法呼吸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抱著他的腰,葉鹿連聲認錯,申屠夷總算是放鬆了她。
“乖。”聽到道歉,申屠夷滿意了。
回到小樓,二人躺在床上準備休息片刻,天氣熱,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