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許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哦。”
昏迷不醒的男子有一米八幾,她一個孕婦自然是不可能搬得動,最後還是讓司機李叔幫忙,把人扶到沙發上。然而李叔卻認出了男子,因為曾去接過墨念煜,所以知道男子是墨念煜認識的人,於是她便給墨念煜打了電話。
這不,半個小時的時間,墨念煜從公司趕回來,而且還帶了醫生過來。
“他真的是思弦哥的朋友?”
時晚晴目光落在熟睡的男人臉上,她感覺這個人身上戾氣很重,似乎不像是普通人。
“嗯,他叫裴以修,正是名弦酒吧另一位老闆。”
牽著時晚晴的手離開客房,墨念煜陰沉著一張臉,面對這個捨不得打,捨不得罵的傢伙,他該怎麼辦?無奈嘆息一聲,兩人回到主臥後,墨念煜從後面擁緊了時晚晴的身子。
今天如果闖進別墅的人不是裴以修,而是其他人,時晚晴面臨的處境又將不一樣。
要是他會魔法就好了,那樣的話,就可以把她變小,然後裝進口袋裡,走到哪兒都帶著。
只有時時刻刻都守在她身邊,他才是放心的。
晚上,饒思弦趕到別墅,看到房間裡躺著的裴以修,知道他的傷口已經處理,沒有性命危險,這才鬆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
書房裡,墨念煜臉色微冷,看向饒思弦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探究。
“具體什麼事他沒告訴我,兩個禮拜前他就離開了沐市,說要一個月後才回來,我也不知道他會提前回來,而且還中了槍傷。”
饒思弦輕咳兩聲,裴以修這傢伙怎麼回事,居然敢躲到墨念煜家裡,還,還敢拿著槍威脅晚晚,這不是給他找事兒嘛。
“我這就帶著他離開。”
“你要是想他被抓就帶著他走。”
“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還有人要抓他?”饒思弦眉頭緊蹙,轉身的動作停下。
他剛才開車從大門口進來,沒有看到有人檢查。
難不成下午那批人還沒有走?
“我和阿晚一會兒就會離開別墅,他可以留在這裡養傷,但不要弄髒了我的地方。”
墨念煜想到裴以修的身份,狹長的鳳眸裡多了幾許深邃的光芒,如果裴以修被抓,那麼阿晚可能也會受到牽連。
“明白,明白。”
饒思弦話音剛落,書房的門被敲響,只聽見醫生在門口小聲說道:“墨少,饒少,病人醒了。”
客房裡,裴以修醒過來看到陌生的環境,下意識神經就緊繃起來,可是發現自己胸口的槍傷被處理過,想到昏迷前,那個女子說的話,沒有血絲的臉上表情沒那麼泠冽,重新躺在床上,休養。
“以修,你什麼情況?”
“這件事以後再說。”裴以修聽到熟悉的聲音,看到門口出現的饒思弦,冷峻的臉上多了幾分暖意。
隨後又看到後面的墨念煜,薄唇微勾,“思弦經常掛在嘴邊,讓墨少心心念唸的人,果然有點意思。”
“需要我提醒你?救你的人是我太太。”
墨念煜冷漠的目光掃過裴以修,這個男人太過於危險,如果不是看在饒思弦的面子上,他又怎會讓醫生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