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越是靠近關著男子的房間,空氣中蔓延的血腥味兒越是刺鼻,走到門口看到屋子裡的一切,硬生生停下了腳步。
“我去——”
白色的地板磚上鮮血十分刺眼,尤其是男子身上的白大褂,更是鮮血淋漓,整個人就像是個血人。
忍著反胃的衝動,饒思弦拿出褲兜裡的手機,對準地上奄奄一息蠕動的男人拍了幾張照片,直接傳送給墨念煜。
【你敢相信嗎?這是晚晴的手筆。】
就是他一個大老爺們兒看到這樣血腥的畫面都忍不住噁心反胃,可他剛才見到時晚晴,她就跟個沒事人一樣,還將人往死里弄。如果看到男子身子還在蠕動,他都懷疑人被時晚晴直接給玩死了。
【——把事情處理乾淨。】
“用不用這樣,我是專門為你們夫妻二人善後的?”
不過一分鐘,墨念煜就回復了他訊息,半個字都沒有提男人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事情,而是讓他處理好後事,饒思弦忍不住吐槽了兩句。
最後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讓人過來處理乾淨,開玩笑他可是有潔癖的人,怎麼可能親自處理。
真心覺得三年後回來的時晚晴讓人捉摸不透,她這三年到底經歷了什麼,怕是她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
海邊別墅,二樓書房,墨念煜站在窗邊,窗戶開著,微冷的風吹在他臉上,可心裡頭依然煩躁不已。冷靜下來後回想,在廢棄的教學樓裡,有太多的疑點。
為什麼男子只是胳膊中裡一槍,就昏迷了過去?
為什麼凌晨三四點,向晨會出現在教學樓?
“阿晚,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
低低的呢喃出聲,墨念煜面色凝重,攥緊了手裡的手機。
不是不相信,而是困惑不安。
他害怕她出事,總感覺心裡不踏實。
……
一個禮拜過去,墨景然手腕上的傷結疤,每天早晚時晚晴都會給他上藥。
“疼嗎?媽咪給你呼呼。”
藥膏塗抹在傷口上涼涼的,小傢伙咧開嘴巴笑的很燦爛,那甜甜的笑容宛如夜空中的明月,皎潔而璀璨。
“不疼,然然是勇敢的小男子漢。”
“小傻瓜,乖,睡覺吧,媽咪陪著你。”
溫柔的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時晚晴心裡酸酸的,兒子手腕上的傷疤可以去掉,但留在他心裡的傷疤呢?他才是4歲不到的孩子啊。
雖然小傢伙嘴上沒有說,但晚上睡覺時,他依然會在夢裡哭喊父母的名字,小小的身子在她懷裡瑟瑟發抖,那情景她一輩子都無法忘懷。
“合同上面有summer助理傑克的電話,我聯絡到他,他就說了一句話,讓我放心,說summer會處理好這件事!”
“可你說我哪裡能不著急,明天就是釋出會,如果summer沒有出現,於藍不知道有多得意!”
聽到微信上饒青語發過來的語音訊息,時晚晴哭笑不得的抿了抿唇,從床上起來,細心的給兒子掖好被子,這才拿著手機來到走廊上。
嘴角揚起一抹不經意的笑容,她真的超想告訴某人真相,但想想還是忍住了,她比較期待明天饒青語在釋出會上看到summer時的模樣。
“阿晚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