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美蓮閉著眼一言不發,血還在不斷地往外流。
急救車和司徒清司徒百川幾乎同一時間趕到。
蔣婷婷顧不上母親的安危,一見到司徒百川首先拉住他哭訴:“爸爸,都是白遲遲,是她推了我媽。她是故意的,她怕跟清哥哥結婚後,這孩子出生分財產。”
說完,撒開了司徒百川的胳膊,又瘋了似的抓住白遲遲的手搖晃著叫道:“你真惡毒!萬一我媽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不會放過你!”
這時白遲遲反而非常平靜,她的一隻手猶在握著蔣美蓮的手。
遇到這樣的情況,她不是婦產科醫生,確實幫不上什麼大忙,她只能輕聲安慰她,攥住她的手給她一些力氣。
“你這樣扯我,會牽扯到蔣阿姨,她現在很痛苦,其他的話以後再說吧。”她冷淡地說完,又把注意力放在蔣美蓮身上。
司徒百川和司徒清都是經歷過大事的人,不會在這樣的時刻先去追究是誰的責任。
司徒清指揮著急救車把蔣美蓮抬上去,另外安排父親和蔣婷婷跟隨。同時讓張媽收拾一些住院要用的東西隨著他和白遲遲開車過去,並交代小櫻小桃在家裡跟在文若身邊。
“你們不要吵姑姑,她要做什麼,你們要多幫忙,知道嗎?”小丫頭們臨危受命,向舅舅保證她們在家會好好的。
所有人到了醫院以後,蔣美蓮被推進急救室,醫院裡婦科專家們都去參加了這次手術。
司徒百川面無表情地在急救室門外徘徊,對他來說失去這個老來子絕對是一個相當大的打擊。
司徒清走上前,輕聲安慰道:“爸,你坐一會兒,蓮姨會沒事的。”
司徒百川這才掃視了一眼蔣婷婷,再看了一眼白遲遲,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爸爸,是白遲遲,她推倒我媽媽,我親眼看到的。”蔣婷婷哭過了,她的眼淚很有說服力。
司徒百川此時也不能完全不信她的話,畢竟人心隔肚皮,他這麼多年見到的兩面三刀的人可也不少。
她真能血口噴人,不過經過幾次交鋒,白遲遲早不會被蔣婷婷給打敗了。
她灼灼地看著蔣婷婷剛要開口,司徒清卻先一步說話了。
“婷婷,除了你還有誰看見白遲遲推倒阿姨了?你別告訴我,只有你一個人看見。”
她昨晚的所作所為就有些不對,司徒清也懷疑過。
今天上演了這麼一出,能說不是這母女兩個人聯手導演的?
司徒清不動聲色地摟住白遲遲的肩膀,用行動表明他的立場。
白遲遲的心暖暖的,出了這麼大的事難得司徒清這麼相信她,一絲懷疑都沒有。
蔣婷婷頓時淚流滿面,哽咽著質問司徒清:“清哥哥,難道我看到還不夠嗎?我媽她流了那麼多血是不是事實?不是她推的,難道還是我媽自己故意摔跤嗎?我是想嫁給你來著,可我現在已經想跟秀賢結婚了,早斷了這個念想。我有什麼理由冤枉白遲遲?你看我媽把這一胎看的多重?她說她就想給爸爸生個孩子,這樣才不會有遺憾,她走路都小心翼翼的,會那麼愚蠢的為了陷害白遲遲把胎弄沒嗎?”
“爸爸,你的孩子就這麼沒了,你不要放過她,她是罪魁禍首!”說著,她又激動地指著白遲遲叫嚷起來。
司徒百川的臉色很難看,他看著白遲遲,嚴肅地說道:“你說,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去我們房間了。”
司徒清擔心白遲遲害怕司徒百川,溫和地對她說:“沒關係,你儘管把事實說出來就行,爸爸是明白人自己會判斷。”
白遲遲衝他點點頭,然後才說道:“伯父,蔣婷婷來敲我的門說要我到她媽媽那兒去一下,她有些結婚禮節上的事要跟我討論。我進門的時候遇到蔣婷婷端著一個碗出去,我們還打了一聲招呼。我問阿姨找我討論什麼事,她還沒跟我說一句完整的話就捂住了肚子……”
蔣婷婷喝斷了她:“你亂說,根本不是這樣的,你亂說!”
“你讓她說,亂說不亂說,爸會有公斷的。”司徒清皺著眉,責備了蔣婷婷一句,在他逼人的氣勢下,她只得閉嘴了。
白遲遲接著說:“我當時就明白,不可能這麼巧我一來她肚子就流血,肯定是有人想把流產的事栽贓到我頭上。如果我走了,沒在現場可能就不會有人懷疑我了,可我是學醫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流血不管。我留在那兒照顧蔣阿姨,幫她打,這時蔣婷婷從外面進來就吵著說我推倒了蔣阿姨,她這麼說我也並不意外。後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