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說。

楚凡根本不知道是否就是目的地，他搖窗看看路牌，然後付錢下車。

這就是錦城花園小區入口。楚凡順著父母給的地址在其中一棟樓乘電梯直上四樓，然後掏出鑰匙開啟自己的牌號門。

這套130平方的套房是楚凡的叔叔留下的。幾年前，叔叔省師大研究畢業，在師大附中實習後正式任教，三年合同期後他辭去教師工作，進一家外資企業做高管，目前長駐國外公司。楚凡轉學到省師大附中就是叔叔委託校長幫忙的。叔叔先立業後成家的理念使他至今仍然戛然獨身。他的這套位於黃金地段的房產距師大附中不足兩公里。

楚凡將行李箱拖進門，回頭把門拴上，然後饒有興趣的打量房間，裝修典雅，佈局風格。正如叔叔一絲不苟的個性相忖。叔叔請了一個在學校食堂工作的親戚定期管理，所以每一寸地板都是光潔如鏡。

楚凡開啟客房門，入眼的是乾淨的床上用品整齊的疊放在寬大的床上，楚凡知道這些均是這位食堂工作的遠房親戚給自己準備的。楚凡應該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和父母同輩的阿姨，來前只聽父母提起，她是爺爺唐兄弟的女兒，而這位爺爺年輕時就遠上門。除了家族有大事記，一般幾乎是沒有走門的。

楚凡將吉他擱在衣櫥裡，然後佇立到窗前，展望對面商業大廈如晝依舊的繁華步行街。異鄉的氣息頗有不適，興奮的情緒稍帶煩躁和惘然。奔波一天，此刻安靜，周身痠麻。

楚凡起身去衛生間，然後是嘩嘩的流水聲，洗盡旅途的疲憊。待著好裝，已是晚八時過半。

楚凡出門下樓去，熟悉這將與自己朝夕相處的環境。街道不乏有大眾明星面孔的夥子們，可是楚凡冷俊清晰健康的外表，不沾韓流俗氣，總能輕易被年輕貌美的女孩們的目光捕捉。

奢華的商業步行街，悠閒的腳步，“白富美”的相貌，“高富帥”的面孔。這就是大城市，乾淨的地方，聚著奢侈的人，髒亂的角落，捲縮著被遺忘的流浪漢。這個看臉的時代，這個拼錢的時代。

楚凡從街頭步向街尾，年輕的情侶從他身邊走過。他不在意，他喜歡一個人邊走邊看這個世界。用筆記錄世界裡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再用吉他聲傾訴自己的世界。所以，楚凡超乎年紀的成熟，然後他很稚氣的笑，有時候，就有時候。

他在一間名曰“北極屋”的休閒吧前停下，店內幽雅的裝飾聚著不少人。他按一按口袋，確定身上帶錢包，然後徑直往店門走去。在一桌雙人座的位置上坐下，店裡的服務員很熱情的走過來遞上飲譜，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對上楚凡目光的一刻，女孩瞬間一怔，之後恢復熱情介紹店裡的特色。

“我們這裡新推出一品香薰，特價，是不是來一杯嘗試？你一個人嗎？”

待楚凡要點的時候，側邊傳來一聲叫喚自己名字的聲音。楚凡不確定地往左邊循望，只見鄰排偏後的一四人桌旁站著一個人，目光正向著他。那人見楚凡有反應，欣喜地挪開椅子朝楚凡方向走來。

“楚凡，是你？真的是你？”那人迫不及待地審視詢問。

仍見楚凡沒緩過來的樣子，那人指指自己說：“我是石頭。”

石頭？目光正對，楚凡凝視對方。

是石頭。人長高了一截，更俊了幾分。

兩人探出手來。

“石頭”就像一顆石頭激起那個遙遠國度裡深藏的那些人和那些事。

匆匆那年卻往昔依依，歷歷在目。

第三章 年少輕許

2009年的盛夏之末，某日上午，念初二年級的楚凡因為系事沒去學校。下午返校的路上聽見同級在議論：

“一班的那個轉校生看來很是受歡迎，來半天全年級的女生都知道他的名字，真的受不了，看不慣，找機會給他獻醜。”

“嗯，這種自以為是的帥哥應該給點教訓，讓他清楚這是誰的地盤，誰說了算。”

對話的幾個衣著古怪，正是讓老師頭疼，全校出了名的“狗牙幫”子弟們。

他們回頭譬見楚凡在身後，互使眼色，然後兩路分開，目光齊齊地投向楚凡。“狗牙幫”早有預謀如何向楚凡攻擊的備案。像楚凡這等名草，不僅相貌出眾，而且成績優異。他們嫉妒恨，不入幫便是敵。楚凡就是他們黑名單的首位。

無奈是楚凡的家庭背景，以及雖是尖子生卻帶耳釘，目測高冷。自小就跟著打過三年越戰出身武行的爺爺習武，使他們敢怒瞪卻不敢出手。

楚凡從他們中間從容穿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