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看到它的蠢臉我就不爽。”海茵伸手把狗狗捉過來,這條色狗居然把頭放在簡梵胸前蹭,還衝他咧嘴傻笑。
“你給它起個名字吧。”簡梵跟拉布拉多一起睜圓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海茵:“……”
皺起眉,海茵苦大仇深地跟那隻傻不拉幾的狗對視。
十秒後,他認輸了。
“叫查克?嗯……我記得住在約克郡的表叔一家養了一條德國黑背,就是叫這個名字。”海茵翻過一頁起名大全,在燈下苦思冥想,“換一個。叫瓊斯怎麼樣?”
簡梵停下筆,想了想,搖頭道:“不怎麼樣。”
“那好吧,劃掉。”
電視上播放著一檔最近熱播的真人秀節目,兩人時不時停下來,被節目中明星和普通人的表現吸引。
“對了,你的sat考試準備得怎麼樣,我來考考你。”海茵起了興趣,攬住她肩頭,抽走她手裡正在做的習題。
簡梵冷汗下來了,拼命搖頭無聲拒絕。
“你這是什麼眼神?”海茵不滿道,“當年我作為畢業生代表上臺致辭的。”只有畢業生當中績點最高的人,才能獲得致辭機會,而海茵除了家世好人長得漂亮之外,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學霸。
簡梵:“……我沒能趕上畢業典禮,因為我必須陪我爸回中國,把簡楚和媽媽的骨灰送回故鄉,讓她們長眠於故土。”
海茵一頓,放下習題靠過來,揉了揉她腦袋。
“回去也好,我記得中國有一句話叫做落葉歸根。”
簡梵點點頭,笑了起來:“海茵,你的中文沒有退步呀,我記得小時候第一次見你,就像是從童話裡走出來的冰雪王子。但是你一開口就是,地地道道的東北腔……”說著,她繪聲繪色地模仿了一段。
海茵:“哈哈哈。”
兩手一分,用力扯她腮幫子。
捧著紅腫的臉呼痛,簡梵在沙發裡滾來滾去。拉布拉多豎起耳朵,眼睛放光,歡脫地跳上沙發,給主人嬉鬧在一起。
捉著小狗前爪舉起,海茵懷疑地看了看它腹部:“你還沒告訴我這條笨狗是公狗還是……”
“哎呀,你不能這樣看一個姑娘,太失禮了。”簡梵笑著把愛犬搶回來,可憐的拉布拉多舔舔主人指尖,左右搖尾巴,扭頭瞅著海茵,一副想靠近又不太敢的樣子。
“跟你一模一樣。”海茵摸著下巴下結論,他思索片刻,打個響指:“我想到名字了。”
簡梵:“???”
“叫她芬妮。”
簡梵一怔,芬妮是她母親的英文名。
海茵低頭把拉布拉多抱起來,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耳朵,笑道:“有芬妮陪在你身邊,你的笑容會漸漸多起來。”
糟、糟糕。
海茵的笑容真誠又帶點孩子氣,實在是太有殺傷力了。簡梵眼眶發熱,心軟得快要化了。她移動到他身邊,默默地從背後環住他腰。
海茵深深看了她一眼,唇角忍不住上揚:“腰還痛不痛?”
簡梵臉紅,咬唇搖頭,含羞帶怯地注視著他,慢慢拉開系在胸前的法式結……
過後,海茵擁著她,指尖在她眼角一抹。
“又哭了,”他擔憂道,“我把你弄疼了?我還以為我盡力剋制住力道了。”
簡梵面板不是西方人那種蒼白,像是來自東方神秘典雅的瓷器。細緻透亮,溫潤如玉。這讓海茵愛不釋手,每次做完後,她腰間會留下幾道不太明顯的指痕,而鎖骨附近的肌膚,更是如雪上落梅,錯落星布。
簡梵認真回憶道:“第一次很不舒服,我覺得這簡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想不通為什麼別人都很喜歡。後來……”
“我記得第二次你傻乎乎地跟我說,”海茵會意地笑起來,輕啄她鼻尖,“原來五十度灰、暮光之城上寫的是真的。”
她喜歡看言情小說的事被他發現了!
面紅耳赤的簡梵扯過床單裹住自己,落荒而逃。
海茵在她身後揚聲:“寶貝,我喜歡你換的那款新的沐浴液,也許晚上我們還能再……”
砰!簡梵用力關上浴室門。
笑了好一陣,海茵舒服地枕著手臂躺在床上。他出神地回想,養一條狗,每天一起在洗手池前刷牙。他們會為洋基隊的比賽結果爭論不休,每次他拿二十歐打賭,她一定會傻乎乎地上當。
這樣的生活很好,簡單而平靜,美好的事物總是容易讓人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