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位於無量宮以北三百里的一處山坳裡,生長著一人來高的蒿草,搖曳在晨風陽光下,令蒿草葉片上的露珠留下的水痕,折射出一束束常人不可見的光芒。
這些折射光束,摻和在晨霧中,在整片蒿草山坳裡形成一片光合網路,橋聯著網路下的植被。
這本是植被的棲生之樂,分外的奇異。
但如今卻成為王浪軍的耳目網路,遍佈在十幾裡地的植被上收集資訊。
某一刻,端坐在蒿草從中的王浪軍側頭瞥向東北角,對坐在身邊的夫人說道:“獵物來了。”
“啊,這麼快,他們有幾個人,妾身該怎麼做?”
狄韻頓時不淡定了,呼吸急促的問道,一顆心撲通撲通的亂跳著,亂了心率節奏。
這沒辦法,誰讓她從未與人爭鬥過,缺乏實戰經驗。
何況她就連對打的訓練都沒有進行過磨礪,此刻伏擊敵人,她自是慌了。
須知為了不打草驚蛇,王浪軍早已把金鷹支配出去打探訊息去了,僅剩下她們夫婦二人迎敵。
這就顯得勢單力孤了。
正因如此,她不想成為夫君身邊的累贅,想著協助夫君作戰,可心裡著實沒底氣,慌得很。
王浪軍側頭衝夫人莞爾一笑說道:“沒事,不用夫人出手,為夫自有幫手撩到敵人。”
他說著話就解開纏在腰間的紫竹竿,在狄韻的注視下變幻成一把紫色的長弓。
紫竹竿為弓,釣魚線為弦。
靈幻的形成一把長弓。
看得狄韻美目溢彩,抬手捂嘴低呼:“呀,夫君是怎麼做到的啊?
這也太神奇了吧?”
“哈,夫人切莫大驚小怪哦。
須知為夫擁有控制草木的珠子,自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改變紫竹竿的質地,形成長弓,軟硬隨心所欲。
包括這跟釣魚線,在草木精華的加持下越發堅韌。
再看為夫利用蒿草凝聚出一支支羽箭,是不是比鐵桿羽箭還要堅硬,鋒利啊?”
王浪軍說著話就開直播了,在手中凝聚出一支支羽箭。
這種操作對他來說就是小兒科。
只不過才發覺不久。
這也是戰爭把他逼到這份上了,不得不為自己打造武器。
關鍵是這個武器要便捷攜帶,又不能引人矚目,暴露他的行蹤,他就發了點心思,整出組合式的武器了。
要不然,他早就把把柄鋒銳的斧子帶出來大殺四方了。
可是父子太大,不符合他隨性而為的脾性,覺著揹著那把斧子招搖過市,委實有些驚世駭俗了。
畢竟他現在的名聲太響亮了一些,若是被人認出來,就是成群結隊的粉絲圍攻了。
他可受不了這個待遇。
不過他整出組合武器,解決了這一難題。
狄韻欣喜莫名的看著夫君組合武器,羽箭,擔憂的心情變得愉悅起來,正要開口說話卻見夫君示意自己不要說話,跟隨夫君的手勢轉向東北方向看去。
只不過坐在蒿草叢中,看不見蒿草遠方的景物,只能透過蒿草縫隙,隱見幾道人影從遠方飛馳過來,來了。
對付三個人,形成一排,間隔一米左右的趕路。
他們都是練氣士,以腳尖踩踏蒿草葉片,在葉片微微向後傾倒之下,促使他們在草上飛行。
速度飛快,眨眼間飛進五十米之內。
看得狄韻心急火燎的,把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上,擔憂的想著,敵人來了,夫君真的可以對付三個敵人麼?
“嘶嘶”
身前的蒿草,在王浪軍張弓搭箭之下,自動的形成一道草洞,延伸到敵人身上。
“沙沙”
如此同時,敵人踩踏在腳下的蒿草,突兀的瘋長起來纏裹住敵人的腳脖。
“咻咻”
兩箭齊發,順著草洞奔襲敵人的咽喉。
“啊,混賬,誰在暗算老子……”
“不好,我們中計了……”
“噗噗”
不待兩名黑衣人蒙面人把話說全乎,就被兩支羽箭洞穿了咽喉,伴隨慣性栽倒在草叢裡抽悸。
事發突然,練氣士也經不起襲殺,一擊必殺,喪命荒野。
這一幕驚得袁天罡瞠目結舌的打著冷顫,在雙足被蒿草纏住下晃動不寧的說道:“公子,請您給我一個痛苦!”
事已至此,他哪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