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裡一團祥和。
雖有擔心的成分困擾著王浪軍一家人的心緒,但是還算淡然,並不強烈。
相較於皇宮裡的氛圍就顯得緊張,壓抑了。
新皇宮頂層金鑾殿上,長孫無垢抱著李承乾的屍體坐在龍椅上,俯瞰跪在大殿上的群臣,沙啞著嗓子說道:“太子遇刺,你們這些臣子在幹些什麼?”
這話明顯是在掩蓋李承乾是狄溥分身的事實。
可謂是賢內助,長孫無垢正在為李二掩蓋醜聞,以免天下動盪,反受狄溥挑撥訛言,後果不堪設想。
總之這是平息內部隱患的決策。
哪怕長孫無垢痛失愛子,心裡在泣血,也要忍著向天下公佈事實,號令天下人追殺狄溥的衝動,來穩固大唐江山。
特別是在這個關鍵時刻,不能出亂子。
這都長孫無垢的決定,王浪軍壓根沒有干涉參與。
相對來說,這一筆血債。
血債可不僅僅是李承乾的死,還有無數枉死的人,那都是一筆筆血債。
面對這個局面,程咬金亦是懵懵懂懂,痛心疾首的說道:“回皇后娘娘,敵人的計劃太過精密,導致太子殿下受難,臣有罪!”
“別說那些沒用的,本宮要聽結果,兇手抓到了沒有?”
長孫無垢憤怒的呵斥,母儀威勢盡顯。
眾臣不寒而慄,嚇壞了。
其實,眾臣都在心裡打鼓,害怕的要死要活的。
為啥呢?
事實很明顯。
一直以來,眾臣或多或少都在向利益伸手。
說白了都在算計王浪軍的產業。
只為爭奪一份利益壯大家族,奠定家族強盛的根基。
這可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
而是爭奪王浪軍的一份科技技術,作為家族傳承香火的資本。
說白了就是長久大計。
那麼,眾臣這種爭利的方式,是否中了敵人的奸計,事實上顯而易見,都中計了。
乃至有人直接與敵人勾搭成奸,大肆謀利斂財。
原本這種事大家都在做,很容易矇混過關。
畢竟法不責眾,哪怕東窗事發,李二也不會把滿朝文武全都處置了。
頂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局面。
因此,眾臣人人爭先謀利,都被敵人算計了。
可是如今導致太子的死亡,失態就鬧大了。
會死人的!
最少也要死幾個人讓李二的皇家洩憤。
這不關替死鬼的事。
而是太子死了,必須有人陪葬,殉葬。
更別說眾臣在太子遇刺的事情上失職,犯下保護不力,玩勿職守的罪過了。
總之要死人了。
誰不怕?
滿朝文武每一個人不怕死的,全都噤若寒蟬,冒冷汗。
魏徵一邊抬袖拭汗,一邊說道:“啟奏皇后娘娘,朝廷將士正在全力追查兇手。
想必會有結果…”
“混賬,什麼叫想必會有結果?
魏徵,你竟敢搪塞本宮,忘了你臣子身份,該當何罪?”
長孫無垢氣得不輕,怒不可愈。
難怪李二經常被魏徵氣個半死,說話太氣人了。
分明是在打掩護,推卸責任。
預先埋下抓不到刺客的伏筆,留後路。
這還是忠臣該有的風範嗎?
長孫無垢感覺滿朝文武沒一個可以信任的大臣了。
比起王浪軍的坦誠相待,這些個大臣的嘴臉與心機顯得如此不堪。
宛如天地之別,沒有可比性?
長孫無垢頓覺心涼了半截,大唐養著這幫臣子,還有什麼未來?
又談何強盛大唐,和諧天下?
難怪王浪軍的新政推行的如此艱難?
原來最大的阻力全在朝堂之上!
這一刻,長孫無垢悟了,冥冥中為王浪軍報不屈,為大唐子民含憤,為這些個臣子的言行舉止感動不齒。
魏徵感觸到長孫無垢要拿人開刀的意味,硬著頭皮說道:“回皇后娘娘,微臣不敢!
只是微臣知曉敵人之所以能夠進入皇宮刺殺太子殿下,又在長安城內外鼓動民眾造反,必是處心積慮的謀劃。
嚴格來說,是一場挑撥離間之計!”
“哦,說下去,本宮很想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