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公被王浪軍逼上來嚇得邊退邊喊,嚷嚷著向右側將士堆裡鑽去。
只是他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將士隊尾,隱有狡黠之色。
加上他本身趔趄著步子避讓,不似作假。
這讓王浪軍感觸到他曾被人以麻藥麻倒過,似得他的腿腳走路不利索。
至於他狡黠的瞥了一眼隊尾。
隊尾站著一位麵皮白淨,氣勢倨傲的小兵。
這個小兵的身份似乎不簡單,隱隱地讓他身邊的將士刻意避讓,不敢與他站在一起。
且人人面帶敬畏,警惕之色。
而且散佈在這個麵皮白淨的小兵周圍,形成保護圈子。
這是在維護他的安麼?
呵,這就有意思了。
他能讓徐茂公流露出狡黠,忌憚之色,莫非是太子皇子之流?
若是如此,這件事只怕複雜化了?
王浪軍視感場想著心思,不禁止步鎖定已躲到將士群裡的徐茂公說道:“你若是不想做太監,立馬說實話。
否則,就算你躲到皇宮大內也躲不開做太監的命運。
哦,瞧我這記性,皇宮大內正是你該去報到的地方,對麼?”
“啊,不,你這是含沙射影,咒我做太監啊!
可憐我實話實說,讓你有所改變,別讓天下人誣陷你這位仁人義士啊!”
徐茂公躲在將士群裡,流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說道。
其實他這會兒有苦說不出。
畢竟他被太子帶來皇上的口諭,讓他小幅度的在民眾面前敗壞王浪軍的形象,不敢抗旨不尊啊。
何況他在這之前,沒有完成皇上賦予給他的任務。
而且險些辦事不力,導致皇上顛覆江山,罪過大到天邊去了。
因此,他戴罪之身,越發不敢抗旨不尊了。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太子李承乾正處在隊尾,眯著一雙寒芒畢露的眼鏡,盯著他發狠,該死的徐老道,存心不良。
刻意暴露本宮的位置。
他想幹什麼?
莫非他想接王浪軍之手,殺了本宮?
豈有此理,本宮一定處死這個徐老道……
其實他的到來,那是馬不停蹄,帶著父皇授命給他的針對王浪軍使命而來。
當然,來這裡之前,他沒料到王浪軍會趕來攪局。
因此,他原本打算,當眾平息怨民聚眾而來圍攻無量宮的造反事件。
以斬殺秦知府,放縱其子孫,再暗中挑唆其子孫怨恨王浪軍,在民眾之間敗壞,造謠王浪軍,按上一份汙名便宜行事。
沒曾想,他剛剛開始實施計劃,變發現王浪軍騎乘金鷹飛過來,嚇壞了。
要知道他曾今算計針對過王浪軍,還有狄韻。
可以說早已勢同水火,敵視成仇了。
何況近日來,他派人打著王浪軍的旗號刺殺父皇,這事瞞不了王浪軍的耳目與智慧。
因此,王浪軍的到來,讓他不敢以正面目見人了。
同時,他覺得王浪軍來了,計劃似乎要半途而廢,無疾而終了。
這怎麼能行?
這可是為了大計,暗佈下的一步棋。
只要醞釀得當,再結合爆發的時機得當,他不愁不能整垮,收拾王浪軍,以及伺機篡位。
畢竟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若是引發天下人抵制,聲討,詛咒,敗壞王浪軍的名聲,只怕王浪軍難以翻身了。
而王浪軍陷入名聲困境,其家人抬不起頭來做人。
反而會被人戳脊梁骨,受到欺凌對待。
若是伺機挑唆,讓其家人犯案,王浪軍又該怎麼處理?
這且不說,只要讓王浪軍陷入這種世俗糾葛的案件之中,煩不勝煩,也就便於他暗中操作了。
要知道,古往今來,有多少仁義之士,皆是被人謀害逼反的。
而王浪軍一旦暴起殺人,無辜傷人,名聲徹底醜了。
屆時,他還不知道自己是替王浪軍正名,還是逼迫王浪軍與父皇死磕,決戰,坐收漁翁之利呢?
當然,他的想法很完美,但現實很骨感,迎來了報應來。
且還是他當機立斷,假傳父皇口諭,讓徐老道以陽謀的形式敗壞王浪軍的名聲,失敗了,反噬自己了?
這讓他對王浪軍產生恐懼,但強撐著抬起高傲的頭顱,迎接王浪軍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