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針芒,炙傷天地。
置身天地間聲討王浪軍的民眾與眾臣,言詞如針,匯聚一爐感染了斜陽針芒的鋒銳,炙傷著王浪軍的身心。
王浪軍直面無知的民眾,怒視眾臣的無恥嘴臉,殺機於面呵斥:“你們這幫只會窩裡斗的偽君子,當真作死乎?”
這話不是危言聳聽。
更不是王浪軍怒而恐嚇誰?
而是王浪軍真的動了殺心。
且不是殺一人,殺雞儆猴的殺心。
而是屠盡偽君子,剷除朝廷根深蒂固的隱患。
一刀切,切除舊制腐儒流,來一個逆轉乾坤的革新。
從朝堂開刀,或許對新政大計具有不可估量的推動作用。
至少這樣做免除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就像現在這樣子,引來眾臣的無恥算計,沒完沒了。
這不僅僅是為難王浪軍個人的問題。
也是阻斷,阻撓,延遲,干擾,通敵等等破壞新政大計的詬病。
既如此,為何不能一刀切除這個毒瘤?
誰讓他們自視甚高,張揚跋扈,還把自己當根蔥呢?
或者說這是他們屢教不改,犯上作亂,自找的思路,那就怨不得誰了?
王浪軍一念至此,殺心湧動。
無形中散發出一股滔天殺氣,順著王浪軍催生藤條遍佈的區域,形成一股無形殺氣領域,籠罩全場。
“嘶嘶”
冷凌全身,簌簌發抖。
沒人例外,數千人處在斜陽冷颼颼的顫抖起來,惶恐不安。
這一刻,殺氣遏制了聲討大戲的程序。
這一刻,人人自危,猜忌不定。
生死當前,一觸即發。
正在此時,處在慈恩塔上監視行宮動態的武和尚團體不淡定了。
賜慧禪師眼見王浪軍震懾全場的態勢,高宣佛號後說道:“各位道友,那王浪軍對滿朝文武動了殺心,似乎偏移了走向,如何是好?”
“那是朝廷官員無知,自尋死路。
像他們這樣冒犯練氣士的忌諱,妄想給練氣士施加心境枷鎖,純屬作死。”
蕭乾站在慈恩塔的另一個視窗處,審視著王浪軍威懾全場人的架勢,暗自焦慮的說道,這下壞了。
其實三日來,以蕭乾一干琅琊閣的修士最為著急上火。
只因他們沒臉見王浪軍,更別提索要解藥了。
可問題是不要解藥就會受制於王浪軍,任其驅策,形同行屍走肉。
這與王浪軍射殺練氣士,再就活過來變成死士有什麼區別?
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此。
畢竟蕭乾一幫師兄弟參與到謀害王浪軍的行動當中,打掉了練氣士死士與一批動物奇兵,結下不解的樑子。
試問這種事擱在誰身上會一笑解恩仇?
不能吧?
相反還會嫉恨,生仇?
報復隨之而來?
要麼王浪軍為什麼要給蕭乾等人服下毒丹,加以控制驅策,借刀殺人呢?
說不好聽點,蕭乾等人就是王浪軍失去的死士的替代品。
這不是殺人誅心,讓蕭乾等人生不如死嗎?
而且還是無解的局面。
怎麼辦?
關鍵是打不過王浪軍,還被王浪軍控制起來當奴隸使喚?
那麼奴隸弒主,可行嗎?
只怕沒活路吧!
蕭乾一干人等很清楚這一點,無計可施了。
一下子陷入絕境,生死兩茫茫。
這種境遇敢恨不敢言。
敢怒不敢動。
哪怕是再次挑唆外人算計王浪軍,都沒人再犯傻了幹這事了。
就在這種兩難之境,蕭乾等人迎來了李二的密探,告知拉攏意向,有選擇嗎?
當然,蕭乾等人對李二不屑一顧。
不予理會很正常。
但為了獲得解藥,不可置否的應下李二的拉攏,也是無奈之舉。
何況武和尚團體早已與李二打成一片。
若是李二能從王浪軍手中索要到解藥,解除武和尚體內的毒素,讓蕭乾等人怎麼自處?
自此做王浪軍的傀儡,不甘做奴隸。
或是李二拿著解藥逼迫蕭乾等人簽署合作條款,似乎落了下乘,難免受制於人。
如其這樣,還不如提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