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誰呀?”
王浪軍轉向右側趔趄小跑而來的老魏,差點沒讓人把他給綁了。
實在是老魏身著官服,體型肥胖,跑得滿頭斑白的髮絲溼漉漉的飛撒出汗水,不忍心懲罰。
魏徵跑到浪軍身側,差點背過氣去:“別,別殺人……
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殺人就……”
“什麼玩意,你把舌頭捋直了說清楚。”
王浪軍一怒拔刀擱在他的脖子上呵斥,給你臉不要臉,那就去死。
魏徵嚇了一哆嗦,遍體微顫,膛目結舌的瞅見周邊的人都驚呆了,有苦說不出。
此番前來,他受皇上旨意,結合各位大臣一力舉薦而來的。
主要是他與王浪軍走的近,被人抓了小辮子。
這讓他百口莫辯,就來了。
可是人來了,刀架脖子上了。
當脖子上傳來刺痛時,魏徵豁然驚醒:“別,別動手,你不否認自己設局誘捕黑衣人,以及強勢逼迫皇上清除異己吧?”
“說下去,但你記住,說錯一句:死”
王浪軍徹底怒了,不過也勾起了好奇心,這是玩那樣?
說實話,至今為止,沒什麼事逃得出他的推算,最起碼也能猜出一二。
不像現在,他被老魏給說懵了?
至於其他人,人人懵逼臉,像看怪物一樣聚焦在魏徵身上,尋找答案。
魏徵乾嚥下一口唾液,不顧脖子上的疼痛與嗓子撕裂說道:“你,你別激動,聽我慢慢說。
這事若說全怪你也不盡然。
但你促成皇上立意清除異己之心,皇上也就將計就計,利用你一家人被劫之事,設計誘捕異己。
另外還設想引誘潛藏在宮中的奸細,一網打盡。
因此,皇上就把王泰夫婦接到皇宮雪藏起來,以便清除異己計劃順利進行。
誰曾想,這李統領吃裡扒外,勾結異己整事。
他假傳聖旨,引領皇上召回的勤王大軍,不但沒有按照皇上的計劃圍捕長安皇宮內的異己分子,而且繞道殺入無量宮。
導致皇上擔心被人挑撥離間,彼此仇視仇殺,親臨無量宮送還你的一家人。
為了表示誠意,皇上身邊沒有一兵一卒。
若是這樣說你還不信,你大可以去問問王強王雅,他們二人早在七日前就被皇后收為義子義女,並告知清除異己的計劃了。
相反,本相也是剛知道這一訊息。
這都是皇上秘密佈局,隱瞞了大多數人,實行這一計劃。
可惜因這個白眼狼功虧一簣。
因此,你不能殺了他,死無對證啊?”
“你確定自己沒有說胡話?”
王浪軍沒察覺他說假話的徵兆,跟著他的話聯想,似乎說得過去。
可是李二有這麼果斷,好心麼?
這是否定的。
至少在他的印象當中,李二沒這麼大氣,果決。
相反李二為了平衡朝局,不能斬殺長孫無忌一黨。
這是他所能接受的事實,也就不相信李二會整出這個計劃了。
可是沒理由反駁。
唯一的證明,來自弟弟妹妹與皇后,可信度貌似不怎麼高。
畢竟她們三人極有可能被李二給矇蔽了。
但事發時間在七日前,證明李二早有預謀。
那時,李二就算到今天的結果,他不信李二有這個能力。
這說明李二實行清除異己的計劃,似乎合理了幾分。
因此,他有些拿不準了。
魏徵見他不信,立馬接話說道:“浪軍,不瞞你說,剛開始本相也不信皇上說的這個清除異己的計劃。
可是我們剛出長安城,就聽見皇宮大內傳出喊殺聲,估計皇上此次離宮,早就被人算計了。
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這吃裡扒外的反賊,勾結異己整出來的好事。
這是調虎離山,謀朝篡位啊!
這種事,你認為皇上會演戲,開玩笑,讓天下人恥笑,留下一世罵名嗎?”
“握草,暗度陳倉,玩花活?”
王浪軍微微一驚,撤掉壓在老魏脖子上的唐刀,轉向長安方向看去,隱隱地看見皇宮上空飄起煙塵。
那是一抹淡紅色的煙塵。
在斜陽下分外的炫目,與這邊焚燒稻麥飄起的灰色煙塵迥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