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普照下的秦府西園酒坊內金燦燦的印入視野,晃眼而溫熱襲人。
秦府家僕奔忙在酒坊內,人人一頭熱汗淋漓的把打砸搶破壞酒坊遺留的痕跡消抹得一乾二淨。
如今的酒坊煥然一新,換來一片忙碌的景象,家僕們正在為釀酒忙碌著各自手中的活計。
只見家僕瀰漫在白色的酒氣之內洋溢位火熱的激情,興高采烈的匯入斜陽光芒輝映出的白金霧氣中貢獻出一份心力。
這是一副釀造仙酒的景象,頗具神幻的韻味。
不錯,仙氣十足的酒坊現已走上正軌了,王浪軍坐在涼亭裡欣賞著自己親手打造出酒坊美景,身心愜意。
看著家僕工人釀酒,偶爾指點一下他們在釀酒過程中出現的問題。
王浪軍忙裡偷閒側眸坐在涼亭右側石墩上記賬的韻兒,只是哥看韻兒的視覺總被香荷羞憤的擋住了,讓哥心癢癢的看不見韻兒。
公子太壞了,香荷羞怯而擔憂看著壞壞的公子,公子若是出事了小姐該怎麼辦?
小姐剛從懷道少爺那裡得知國舅爺派人前來打砸酒坊,惹得公子下令抓人押解到丹鳳門告御狀,驚動了皇上與太上皇的大事件。
事情鬧得那麼大,若非太上皇出面掩蓋了皇上的醜事,皇上一定會殺了公子的。
公子差點就沒命了,害的小姐哭腫了雙目。
小姐為公子的安危擔心成這樣了,公子還色咪咪的欺負小姐,太氣人了,香荷羞憤的瞪了偏頭偷窺小姐的公子一眼。
這丫頭真是…王浪軍擱下酒杯,偏頭掠過香荷的嬌軀與韻兒翹首以盼的眉目傳情,像偷情似的,心動、刺激,癢癢的感測在心神上…
這日子沒法過了,哥正當的談戀愛不犯法吧?
可是哥談個戀愛多看幾眼韻兒都被香荷遮擋住了,更別說牽著韻兒小手,和韻兒說情話了。
至於約會韻兒和哥做那些羞羞的事,哥只能在夢裡去與韻兒溫存了。
這不是要折磨死人麼?
折磨的哥與韻兒的愛戀與釀酒一樣發酵,生出酸葡萄的味道,酸在韻兒與哥的心神上,心癢難耐的渾身不自在。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沙沙”
右後側有人接近。
咦,秦夫人一臉怒容,王浪軍轉身見秦夫人撩羅而來,站起身來說道:“公主義母金安…”
“啐,韻兒,你忙你的別多禮了,義母找他說事,走。”
這個沒良心的臭小子,秦夫人惡狠狠的剜了浪軍一眼,說著話轉向迴廊走去。
怎麼回事?王浪軍微微一愣有點鬱悶了,表面不動聲色的眨眼與韻兒道別,在韻兒羞怯的頷首示意中轉身跟上了秦夫人前行的腳步。
直達西園正堂,分賓主落座,王浪軍摸著下巴問道:“公主義母有話直說,只要我能替義母辦到的事,我絕不推辭…”
“是麼?可是你拒絕入宮為本公子的父皇治病。
今日若非父皇的身體見好了一些,本公主就算去請父皇到丹鳳門去救你、也無濟於事。
你卻不願意入宮救治本宮的父皇…”
秦夫人想著萬事孝為先,不孝則枉為人家訓,既憤懣又希冀的看著浪軍,言簡意達的說道。
原來如此,王浪軍這才明白了太上皇出面源自這位公主義母的邀請,欠了義母一份人情。
只是這份人情不該欠,欠在節外生枝的份上了。
但著實欠了情份,一份救援之情,無論這份情單不單純都是一份情份。
這份情份的感覺還不錯,或許這是最好的謝幕方式,結束了大鬧丹鳳門的鬧劇。
否則哥一定會與那位撕破臉,仇視起來死掐就不好玩了。
不像現在這樣彼此之間展開了朦朧的對決,多少也有迴旋的餘地。
看來這份情的份量蠻重的…王浪軍心念電轉,瞅見洋怒的公主義母笑道:“義母誤以為我不去給太上皇診脈醫治。
其實症結在於太上皇始終都是皇上心頭上的一根刺,義母先別否認這個事實。
畢竟皇上當眾被太上皇給氣暈了,心神上一定會忌憚太上皇。
在這個關鍵時刻,太上皇若是召見我去給太上皇治病,就會讓皇上懷疑我在為太上皇復位謀劃著什麼。
這個誤會一旦生根發芽,事態就嚴重了。
話不多說,太上皇若是真病了,就請義母把太上皇接出來宮來治療,但要隱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