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你還不可思議呢?
難道你就沒有被突厥人的陣仗嚇得尿褲子,或是出一身冷汗?
突厥人這麼多,他們早晚都會攻上來碾死我們這些人,到那時我們一個也活不了。”
公子確實智慧絕倫,他想出了這一套對敵的方案,但是我們的人數太少根本不是敵人的對手…催翔轉向右側散彈坑裡的齊輝,顫抖著聲音說道。
不怕的是傻子,膽子都快嚇破…齊輝回想突厥人畏懼阿羅地獄的景象,聯想到自身先前的表現,不禁嚥下一口口水說道:“你一定是嚇得尿褲子了,還說別人尿褲子。
不過你害怕有什麼用?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再說了,公子一再考驗我們的能力與忠誠度,剔除心懷叵測的人與弱者,這是一個必須經歷的過程。
就像是軍隊裡選人是一個道理,軍隊裡計程車卒分等級,主次,戰力低為次。
次等士卒不但伙食福利低劣,而且每逢戰鬥必然衝鋒在隊伍的最前沿。
專為精銳士卒消減敵人軍陣裡的三分銳氣,便於精銳士卒衝破敵人的陣營,戰而勝之。
而精銳中的精銳才是將軍身邊的親兵,將軍忠實的追隨者。
這些人相對來說,吃得好,吃得飽,乾的少,也活的長久。
而我們現在都是公子身邊的新卒,得從底層做起,爭取升任為公子的親兵日子就好了。
但做親兵需要一個過程,考驗是必須的,你就認命吧!”
“誰不認命了?我只是不想死而已?再說公子答應收下我的膝蓋…”
誰不明白這個理啊?自己都是從那一步混上來的,催翔悲哀的伏在散彈坑裡躲避羽箭,憋屈的說道。
這貨一向靠嘴皮子認命?齊輝不忿的撇了催翔一眼說道:“你就知足吧。
好歹你的那一條訊息讓公子把你劃分到王富貴手底下混飯吃了。
王富貴雖然沒來,但是他已經成為護衛公子家眷的親兵了。
可謂是一步登天了,你也跟著享福了你還不知足?”
“知足,我能不知足嗎?
可是我中了公子的圈套,公子套著我認王富貴為主的話,就把我劃分給王富貴管了。
都是這張嘴惹的禍…”
催翔想著這事就像抽自己的嘴巴子,鬱悶的嘟囔著,突被一支羽箭從腦袋右側劃過,嚇得直哆嗦,伏在散彈坑裡不出來了。
要死了,這回要死了…
突厥人的羽箭射的這麼密集,還怎麼活命?
這都是公子害的,他明明說過:喊人不捨本,舌頭打過滾,三寸舌繞準,贏得千萬粉?
公子還說過:見人三分笑,籠情最美妙…
這些先天性的迎奉人本事自己全具備,可是怎麼變成這樣…
嘴皮子孬種,齊輝側頭瞪了催翔一眼,餘光掃到從白石山上衝下來的敵人身上,這都漸近壕溝了,心中一突,莫非公子…
對了,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公子神人也!
這下好了,我們死不了了,齊輝喜不自勝,一把抓起散彈坑邊的擴音器,引領著兄弟們喊道:“兄弟們,決戰的時刻到了。
全軍奮命一戰,兄弟們殺上白石山才有生路,殺啊!”
“殺”
保安員不明就裡,吶喊助威。
同時,保安隊員分成兩股,分別對東西兩方的突厥人展開射擊,一邊喊一邊射擊。
不一刻,保安隊員就把敵人引領到彼此對決的態勢。
“嗖嗖嗖”
雙方的弓箭手展開對射,羽箭在樹林裡嗖嗖嗖飛射。
宛如銳利的罡風,刮過沒完沒了。
這時,就沒有保安員什麼事了,人人僅吶喊助威混攪視聽,讓敵人分不清真假就行。
同時伺機針對敵人強勢的一方,予以阻擊,始終控制著敵人勢均力敵的對決節奏,玩的不亦樂乎。
只把敵人鬥得怒火萬丈,分別派人從北方迂迴包抄壕溝一帶。
但是這些人全被陷阱整得神魂顛倒,傷亡慘重。
最終迂迴包抄的突厥人在肖天的關注下退了回去,退到原來的陣營裡繼續從正面對壕溝展開進攻,酣戰到黎明時分。
“嘭,嘭,嘭”
三聲爆響連續炸裂出絢麗的煙花,綻放在白石山以南的空中。
那是公子撤兵的訊號與方向,肖天站在樹丫上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