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怎麼覺得你危言聳聽了啊?”
眼見公子說完話起身走出餐廳,上官婉兒擱下碗筷,追上去不甘心的說道。
若非感覺沒把握招收女員工,她也不至於如此。
還有尾隨跟上來的狄韻,帶給她吃味,好勝的心理作祟。
這時,步入花壇小徑上的王浪軍,體感著偏西的陽光浴,吸著花壇裡散發出一股溫熱的芬芳,邊走邊說:“說不如做,走著瞧好吧。”
“什麼呀,公子要去做什麼啊?”
上官婉兒氣不打一出來的跺足嬌嗔,可惜王浪軍自我感覺良好的乘風而去。
好麼,當逃兵了嗎?
這都什麼時候了,外憂內患不過如此吧?
偏巧人家不著急,咋整?
相反,人家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了。
這叫什麼事啊?!
上官婉兒眼睜睜的看著公子走下山坡,不便追上去爭論惹人閒話,急的淚眼汪汪的,委屈死了。
俗話說,雪中送炭的人稀少,落井下石的人多了去了。
今天讓她碰上一位補刀的。
“浪軍已經點醒你了,說不如做!”
狄韻英姿颯爽的揹著手,把一身迷彩服襯托得凹凸有致,沐浴在斜陽光芒下,俯瞰山下鬧哄哄的人群說道。
可謂是一語驚人心。
字面上的意思,似乎很平常,重申了王浪軍的話,沒毛病。
提醒嘛。
作為女主人提醒丫鬟,在正常不過了。
可上官婉兒一聽就炸了,怒轉身瞪著含笑自若,一臉清逸的狄韻,齜牙咧嘴的說道:“你存心氣我,看我笑話,有意思嗎?”
“小丫頭,你什麼態度?
事沒做好,我提醒你執行浪軍的決策,你有意見?”
狄韻抬手指向聚在山下鬧騰的人群,溫怒的說道。
小樣,小丫頭片子,還想成精了?
不知幾斤幾兩,就來迷惑浪軍,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上官婉兒氣急,憋屈,憤怒的俏臉走形了,又不敢發作,咬牙說道:“是,奴婢謹遵主母教誨,告退……”
說著話疊手一福,只是行禮的方向避開了狄韻。
“沙沙”
一陣山風吹過。
捲起些許沙塵,吹在二人身上,撩起衣襬髮絲,扯得面板與沙子刮在臉上生疼。
宛如刀子一樣銳利。
眼神也是,默契的碰撞在一起。
撞出了心靈火花,戰意升騰……
狄韻見她轉身下手,旋手一拂說道:“你太傲了,勸你最好收起小尾巴做人。
踏踏實實的做人,做事。
不要忘本,想必你聽得懂。
對了,晚飯前,你把招收女員工的名單交給我。”
“哦,你這是存心為難我了?”
上官婉兒一驚止步,差點摔下山坡,趔趄著轉身怒視著狄韻嚴肅的俏臉說道。
心說,這就開戰了?
不對呀,這狄韻不是一直柔柔弱弱的,怎麼變的這麼強勢了?
關鍵是強勢的蠻橫霸道。
勒令自己晚飯前交出女員工名單,怎麼可能?
這事擱在平時,軍民不牴觸的情況下,招人也不難。
可眼下的局勢,都鬧到驚天動地的份上了,自己還怎麼招人?
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好吧,狄韻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打壓自己,總有一天要她好瞧的……
狄韻一改冷嚴的面容,莞爾一笑道:“不好意思,我沒有為難你的意思。
你要知道快刀斬亂麻,才是根治眼下的內患。
當然,這種事擱在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身上,太難為你了。
你要是覺得處理不了,那就讓我來處理吧?”
“你,你確定,不……”
“那行,你就跟著我,看我怎麼招收女員工吧!”
“呃,主母這招斷章取義,倒是讓奴婢長見識了,喜聞樂見……”
上官婉兒下意識的回話,不曾想中計了。
這感覺糟透了,心裡難受死了。
好手段,當面給自己下套,自己還中計了?
豈有此理,這不是證明自己弱智嗎?
可是這位主母,狄韻真的可以在晚飯之前,招滿女員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