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下意識的替換,替代,寄託思維意識,帶來的療效。
人的心思有時候就這麼奇妙,不可捉摸。
誰有說得清呢?
她自己不知道,悟不透,但她拉著萍兒坐在身邊的椅子上,帶給她一份驚喜。
“好,萍兒逾越了!”
李萍落落大方的坐下來,客套了一句之後轉移話題說道:“公子,小姐,你們是不是覺得萍兒的言行舉止很奇怪,另類而孤僻?”
“沒有,沒有,怎麼會呢?”
不待浪軍答話,狄韻拉著她的蓮臂安撫著說道。
生怕萍兒見外,起身就走了似的。
動作神情都有些急切。
李萍笑而搖頭不語,等待擱下碗筷看過來的公子回話。
王浪軍看著她且羞且喜的鵝臉蛋,含笑點頭說道:“進來吧,別藏著了。
你們還沒成親,就唱夫妻雙雙把家還,為難家裡人啊?”
“呃”
李萍驚張紅唇,滿面羞紅,狄韻一愣失神了。
“沙沙”
薛仁貴快步走近餐廳,進門時抱拳行禮說道:“公子,屬下冒犯了……”
“行了,別來這一套俗禮。
你不嫌煩,我看著煩,來點乾貨吧?”
王浪軍看出來了,他們夫婦二人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心裡一定憋著事。
而這件事必然與香荷有關。
這是直覺。
順便擺手示意他坐下來說事。
薛仁貴也不矯情,在萍兒與主母的注視下坐到餐桌北端的椅子上,朗聲說道:“是,公子。
原本屬下不想說起這件事的。
但今日巡邏,看見香荷獨自帶著包袱離去,而且是離開無量宮轄區,抵達外面的世界去了。
當時我就想,香荷的出走絕對不是公子的意思。
公子絕無可能在朝廷大軍集結在無量宮周邊的時候,又沒有與李二言和的情況下,派她孤身一人出行。
因此,我意識到香荷私自出走了。
而且是帶著傷心,流著眼淚出走。
再與香荷平日裡以女主人自居,督促,調教萍兒做事來看。
香荷是沒有得到公子的認可,傷心出走……”
“好了,明白了。
可是香荷這麼針對萍兒,你們怎麼不早說啊?”
王浪軍明白了,也怒了,這是在眼皮子底下發生的惡性事件,上演奴隸主虐待下人的戲碼。
可笑他還在轄區內倡導男女平等。
這不是自欺欺人麼?
就連身邊的人都沒感化,且以女主人的身份唱反調。
這一正一反的政策,豈不是捏著鼻子唬眼睛,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傻子都知道該怎麼做了。
做婊子立牌坊,全是特麼的套路。
人心因此而崩散,離棄,甚至於生出仇恨,敵視他這位主人。
他豈能不憤怒。
不過暴露出來,也是好事。
最起碼讓狄韻可以癒合情殤,放棄對香荷的眷念,記掛了。
至於姐妹情,隨風去吧!
這會兒,狄韻也生氣了:“為什麼?
香荷為什麼變成這樣,自私自利,不顧別人的感受,集體的利益,做出刻薄霸道的事情?
太讓人失望,寒心了……”
“好了,她不走,哪有我們的歡笑一堂啊……”
“對,公子說得好,現在的無量宮蒸蒸日上,一堂歡顏……”
餐廳內,隨著香荷的劣跡暴露出來,綻放出彩色玻璃的氛圍,其樂融融,暗自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