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巫承赫深知這貨腦洞之巨大,行動力之強悍,立刻將他坑爹的計劃掐死在了萌芽狀態,“我們院長就是毒舌一點,為人很公允,專業又強,你不要打他主意。”
“哦。”金軒不說話了,沉默地摸著下巴,丹鳳眼冒出兇殘的光。巫承赫看他表情就覺得他在憋什麼壞水,狐疑道:“你又在想什麼?”
“想知道嗎?”金軒嘴角一勾,“讓我標記一下,你就能知道了呢。”
“……”巫承赫無語,這種調戲他現在已經很淡定了。
“對了,禮服你去試了沒有?”金軒忽然換了話題。巫承赫道:“試了,已經拿回來了。”從衣櫃裡拿出來比在身上:“最近好像胖了,胸口有點緊。”
“唔,都是我的功勞。”金軒得意道,“明天下課你在宿舍等我,我來接你。”
“嗯嗯。”一想起明晚就要去總統官邸赴宴,巫承赫頗有點緊張,兩輩子他還沒去過總統府呢,還好只是家宴,沒有外人,要不然他一準覺得彆扭。
然而他很快就發現他必須得彆扭一下了,第二天傍晚,金軒載著他飛到位於軍政中心的總統官邸,他一下車就傻眼了——說好的家宴呢?這人山人海的也叫家宴?
總統官邸燈火通明,客廳裡傳來優雅的樂聲,透過落地長窗看進去,裡面或坐或站著十幾名賓客,無論衣著還是氣質,都顯然不是等閒之輩。
巫承赫完全是照著三人家宴的規格做的心理建設,來之前還專門買了一個果籃,現在看這架勢直接斯巴達了,半天才吶吶道:“不說是家宴嗎?怎麼這麼多人?是不是我記錯時間了?”
“沒有,是臨時改動。”金軒在身後摟著他的腰,預防他掉頭跑路,“昨天我跟金轍談了你的事,他說要對晚宴做點調整。”
“哦。”巫承赫將果籃塞他懷裡,“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回學校,等下次再約吧。”
“幹嘛?本來就是為了答謝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才組織的這場晚宴啊,你走了就沒戲唱了。”金軒拽著他不讓他走,“只是賓客多了些,不用這麼緊張吧,在加百列也沒見你這麼怯場。”
提起加百列巫承赫就想起那場坑爹的酒會,還有自己的初吻,臉慢慢就有點紅了:“他們都是你哥哥的部下吧?我又不認識,這麼大張旗鼓地答謝沒必要吧……”
“他認為有必要就有必要,他可是總統。”金軒摟著他的肩膀往進走,“給總統點面子吧,你這個主賓要是走了,他的老臉可就丟大發了。”巫承赫沒辦法,只好跟他進去。
“啊,你終於來了。”一進門就聽到金轍爽朗的笑聲,“歡迎歡迎,我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
巫承赫被他如此熱情的態度弄得有些尷尬,將果籃遞給他:“對不起,我以為是家宴,所以準備的禮物有點……奇怪。”
“唔,是我的錯,臨時擴大了一下‘家宴’的規模,該我向你道歉才是。”金轍穿著一身合體的深藍色西裝,身材魁梧,面容英俊,將果籃遞給秘書,從金軒手中接過巫承赫,“來,給你介紹一下今天的客人,都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霍伯特你已經認識了,這是NTU司令官,我的老上司,這是……”
金轍扶著巫承赫的肩膀將滿場賓客介紹給他,不是軍隊高官就是政界要員,每一個人的名頭叫出來都能閃瞎人眼。巫承赫來都來了,只能保持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與眾人寒暄,同時努力記下他們誰是誰。
“噢,這位你一定要認識一下。”最後,金轍將他帶到一名高大的黑人面前,“這是巴隆先生,我的國防部長,我最好的兄弟之一,我們年輕的時候可是一起上過戰場的,過命的交情。”
電光石火之間,巫承赫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點什麼,眼角掃過不遠處含笑注視他的金軒,後者曖昧地給他眨了眨眼。
“您好,巴隆先生。”巫承赫不卑不亢地和他握手。國防部長比他的倆兒子還要黑一些,典型的美裔,長得有點像增高版奧巴馬,還挺帥的。
“你好。”巴隆微笑著說,一臉慈和的表情,但巫承赫還是從他眼底深處看到了厭惡。
“他和你爸爸可是老對手啦。”金轍哈哈笑著道,“你爸爸當年從我手裡挖出去三個集團軍,巴隆差點要跟我翻臉。”
巴隆臉上笑容未變,眼中的笑意卻淡了淡,金轍這話是明白告訴他——老子才是三軍元帥,你吃漢尼拔的醋吃得沒道理啊親!
巫承赫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機鋒,只能繼續露出八顆牙齒秀微笑。
“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