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虛作假的想法。不管寬寬是不是他的孩子,他都必須知道真相。而這件事的真相,只有我出面來說對他的刺激最小。
我把這一切向他說清楚以後,無論他做什麼決定,有什麼反應,我都陪著他,這樣他或許能好受一點。等他冷靜下來,我怎麼樣都可以,只要他最終能夠冷靜,不要陷入崩潰的絕地。
這件事誰來揭露都不恰當,能告訴何連成的人就只有我。如果是何蕭在婚禮上拿寬寬的血緣來說事兒,一切就完蛋了。到時候,不管寬寬到底是不是何連成的孩子,只要從何蕭的嘴裡說出那天酒店的細節,何連成肯定會崩潰的失去理智。
我給何連成打電話,他還是不接,心一橫我給何連成發了一條資訊:寬寬高燒,哭著要爸爸,速回家!”
我不是沒辦法逼何連成回家,我只是一直不想拿孩子當由頭來逼他做一些事。只是,現在眼下這件事比他負氣結婚,再負氣賞我一個離婚儀式更加嚴重,我必須見到他。
他前幾天做的事我都看到了,不死命去找他的原因是,我想等他自己消氣。
片刻以後他打電話回來,聲音急切地問:“寬寬到底怎麼了?讓你一個人在家才幾天你就把孩子看成了高燒?我現在就回去,你敢給我耍花招,等著!”
我鬆了一口氣,對沈末說:“我要馬上回去,今天晚上這件事必須告訴何連成。”
沈末也跟著我站起來,拿起東西說:“我送你回去,這個時候在這一帶打不到車。”末了,他又小聲說了一句,“從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和土豪在一起這麼久,連一輛車都沒撈著,你是人太笨還是你的愛太廉價了?”
“沈末,少說一句不會死吧。”我說了他一句,然後忽然理解他今天這樣磨磨蹭蹭說話的原因了。
如果他一開始就和我說寬寬的身世,不用前邊那些不太重要的邊角做鋪墊,我會是什麼反應?恐怕現在早就崩潰了吧?
在心理學當中有一個現象叫做——登門坎效應。沈末不動聲色間,就把這個辦法用到我身上。人總是比較容易接受較簡單容易的事情和要求,所以他剛開始絮絮叨叨說了一堆我的出身經歷,我身邊的男人,然後延伸到公司裡被人安插了人。再引到何連成身上,之後說出何蕭的算計,接著拿出了有力的證據——照片。
就是在他一步一步看似無意的引導下,等到我自己猜測出寬寬有可能不是何連成的孩子以後,竟然沒有崩潰,只是覺得腦子空白,全身發冷,眼前發黑。
這一切想清楚以後,他又用開玩笑的語氣去說我的不值得和我的沒出息。我緊繃著的神經,終於在他看似沒心沒肺的打岔當中慢慢鬆懈下來,甚至在坐到他車上時已經開始在想,要怎麼向何連成說出這一切,能夠避免他崩潰掉。
等到車開到樓下,我已經做了決定,用沈末對我說的方式和何連成講這件事。
“我不上去了,你自求多福吧。萬一被何連成胖揍一頓,記得給我打電話。我讓我們那個小姑娘開車來送你去醫院。”沈末最後囑咐這一句說得讓人恨不得甩他一個嘴巴子。
我有心反駁,卻覺得無力,最後無奈笑笑向他招手,然後迅速上樓,想趕在何連成之前到家。……8036689990661187608+9……》
160 迅速冷靜
我推開門走進去,一抬頭看到了何連成抱著寬寬正站在玄關處看著我。他表情不太好看,礙於寬寬在懷裡不好發作,眼睛裡有怒氣。
在這一刻我看著他,即使他滿面怒容,我也覺得親切。就像許久不見之後,心裡的那種冰凍起來的溫暖感覺一下子融化,然後一下子溢了出來。
“阿姨不在嗎?”我向他微微一笑,放下東西,轉身換了鞋子。
“我回來了有十分鐘了,讓阿姨回去了。”他抱著寬寬說話,語氣很冷靜。寬寬在他懷裡看到我,伸著手往我身上撲。
“我用這種方法逼你回來,是為了和你說一件事。”我接過寬寬,問:“吃飯了嗎?”
“寬寬在發燒?”他湊過來,用氣聲在我耳邊咬牙齒地說,“你咒著兒子做藉口,把我叫回來,想說什麼?”
他語氣裡外表現出來的對於寬寬的擔心,讓我幾乎失去了把這一切說出來的勇氣。我沒接他的話,看看寬寬的臉,再看看何連成的臉,想找出確切的證據,希望能夠在不進行dna鑑定就能確定他們之間是比真金還真的父子關係。
“這是個藉口,等一下寬寬睡了,我再和你說。”我有些著急,想讓他理解我用寬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