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過最對不起你的事,就是在酒店年會那一次,我把你送到了他指定的房間。”鄭海濤直視著我說出這句話。
我如遭雷擊,在那一刻覺得整個世界都離我而去,四周一片空白。
“其它的事情我都寫下來了,在某時某地收了他多少錢,辦了什麼事,存在這個u盤裡,你如果需要我做證,我無條件接受。”鄭海濤的話把我拉回來。
事情還沒結束,事情剛剛開始而已。
他說完把手裡的小u盤放到桌子上說:“他沒想到我會倒戈,估計已經有了防備。我從半年多以前開始覺得對不起你,然後想用辦事更加盡力來回報你。那個去參加推廣的會議實際的開支是二十三萬,我自己墊了八萬,你說只給十五萬的預算。最近做進公司的這些小專案,我都是透過同學或朋友的關係做的。不為別的,就是想彌補一下我原來做錯的事。大概就這些了,林姐隨便處理吧。”
沈末拿起u盤對我說:“給何連成看去,讓他知道一下何蕭到底在你身上花了多大精力也好。”
“林姐,我手機不會關機,我也不會跑路。我知道的都在這個u盤裡了,你有需要就叫我,出庭做證之類都行的。我說完了。”鄭海濤吸盡最後一口煙,把菸頭摁滅,然後就那樣看著我。
“你先回去,我想想再說。”我能說什麼,面對一個竹筒倒豆子把一切如實交待的人我能說什麼。
“那我週一還能去公司上班嗎?”鄭海濤聽了我的話,語氣稍緩,猶豫著問。
“去,我不能讓他知道你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我很冷靜的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從哪來的冷靜。剛才聽到酒店那一段時,我差點靈魂出竅。
“好。”鄭海濤應了一聲,抬頭深深看了一眼沈末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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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沈末的方式
沈末看到鄭海濤走出去,抬眼看我問:“這算不算大禮?本來準備在婚禮上再想辦法逼鄭海濤把一切說出來,讓何蕭身敗名裂的。但是那樣做風險太大,何蕭一直沒讓鄭海濤暴露出來,說明他必定留著一手反敗為勝的棋。所以,我才會在這個時候讓你得到這個訊息,好讓你們能在婚禮前準備好對策。如果你們還是找不出何蕭的殺手鐧是什麼,那最好推遲或取消婚禮。我收到的請柬不是你寄的,那是誰寄的?是不是有一批我這樣的人收到了既不來自新娘,也不來自新郎的請柬?”
“你有什麼推測不妨直說,我現在腦子裡亂得跟一團麻一樣。”我也想去思考從鄭海濤進公司以來發生的所有事,卻集中不了精神,腦子裡幾乎是空白的,什麼都想不到。
沈末猶豫了一會兒才用試探的語氣說:“我說出來比較傷人,希望你別拿大茶壺砸我的腦袋。”
“你說。”我盯著他。他的推測,基本上都比較靠譜。他今天又用這種小心的,不敢肯定的語氣,讓我覺得他要說的推測必定十分驚人。
“寬寬做過dna鑑定嗎?你能肯定他是何連成的孩子嗎?何蕭做事沒底線的,你……你怎麼了?”他驚慌的問。
我搖了搖頭回過神,自覺臉上沒一點血色,整個人都變成冰涼起來。
我與何連成在寬寬七個月的時候重新在一起,從來沒有想過寬寬會不是他的孩子這個問題,直到現在我們腦子裡根本沒有過這個念頭。
“這件事不太可能,寬寬一定是何連成的孩子。”我抬頭,堅決地看著他。
“你能肯定就好,我怕你在某此時候是神智不清的。鄭海濤把你送去的可是何蕭指定的房間,他要想預先做些什麼準備,時間充裕,條件完美。如果說只是想逼何連成從假失憶裡自己跳出來,他還有其它的辦法。”沈末不理會我語氣裡的不容置疑,繼續說著自己的推測。
神智不清——這四個字一下敲中我心中最薄弱的環節。
那天晚上在酒店裡,我確實有點神智不清,甚至在第二天早上以為自己做了一場春夢。如果沒有滿身的狼籍,我都不會相信那天晚上的事是真的。
我越想身上越冷,我想到了一個很大的漏洞。在何連成確認孩子是他的之前我是如何肯定肚子裡的小生命是他的?是猜測!我甚至在知道懷孕的時候都不能肯定這個孩子是誰的,然後是在看到元元和童童的時候,才決定要這個突然投胎到我肚子裡的寶寶。
是誰讓我確認了這個猜測的真實性,是何連成。
他在我遭遇車禍以後,主動跳出來承認說他是孩子的爸爸,他